秦风欲要开杀戒,最终被石青璇所阻。秦风含笑望着一身白衣,清纯美丽的石青璇,道:“若是还有第二次呢?”是,我秦风虽可以念及你与慈航静斋的情分,收手一次,可若是慈航静斋再而三侵扰,那又怎样?石青璇抚了抚长发,淡淡的道:“如今青璇已是秦家之人,自然是听从子清的。”秦风沉默不言,知道如今石青璇为了与自己一起,放下了与慈航静斋的纠葛。秦风突然叹了口气:“若青璇不愿,我便离去。”如果你觉得和在一起会有困扰,那我可以离去。石青璇望着秦风的眼睛,似乎想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找出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子清觉得青璇是什么人呢?”石青璇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不懂什么宗教之争,只明白受苦的是天下百姓,若子清的徒儿能给天下百姓带来福音,又怎么不可以呢?只是青璇的娘亲终究是慈航静斋的弟子,若是自己的相公与慈航静斋起了生死争斗,青璇定然是不会高兴的呢?”说完不等秦风开口,又悠悠的叹了口气:“子清有子清的坚持,静斋有静斋的立场,青璇以后再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呢。”秦风终于露出了笑意:“我不会再让青璇烦恼的。”秦风修的是什么道?修的是自己的道,无论善恶,终是天道,因为秦风自己本就是天道。如果秦风杀心大起,为求念头通达,屠杀万万众,那也是天道。当然了,秦风本就没有这种杀心。石青璇给了秦风不一样的感觉,所以秦风才会为了她摈弃了一些杀念,但终究秦风一个以心为道的天人。慈航静斋若真不识好歹,想来秦风应当会以杀证道了。佛道魔人,皆入我道。这是秦风于长江之侧所说的话,也是秦风的大宏愿,天下诸念,本就出于大道,所谓大道。即是道门。儒门圣人孔子曾求学于李耳,终悟己法。又得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方有今日声威,却不知孔子师于李耳,道门才是万法之宗。“道友有礼了。”避尘本在打坐修炼,突生警昭,却见一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道服,身材清长。面容秀冷,望着此人的眼睛,辟尘突觉心底一冷,连忙小心翼翼的行礼。秦风望着着颇具仙风道谷的辟尘道士,突然道:“道门比魔门如何?”“这?”避尘被秦风一问,突然惊慌起来,满头冷汗。强撑住道:“自是道法玄妙。”“正该如此。”秦风点了点头:“我于江畔,曾有一言,你可听过?”江畔一言?如果刚刚还是怀疑,那现在避尘已经可以确定,这人便是那天道人秦风了,天道天道。以天为道,怎可抵挡,避尘连忙跪倒在地:“道长曾言,佛道魔人,皆可入道,我愿脱离魔门,一心修道。并全力助少帅军攻破洛阳。”“善。”秦风轻轻点头:“还望你一心参道,如果三心二意,大道却是难得。”秦风善意规劝的一句话,却让避尘吓得了一身冷汗,埋头于地,不敢起身,等秦风离开半响,避尘方敢抬起头来,半天才自嘲似的笑道:“我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却抵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洛阳城外,老君观上,本是避尘老巢,如今秦风既道,自然不会让此地蒙尘。避尘不敢违抗,遣散徒众,自己拜于秦风门下,做了一个修书参道的小道士。老君观也自此改名为天道二字,世人称之为天道教。天道教一出,洛阳震动,只因这掌教之人,乃是天下第一高手,道门宗师,秦风。“你以人道杀我,我以天道灭你。”梵清慧的脑海里还回荡着秦风的这句话,突然打了个冷颤。“天道,天道。”梵清慧望着还昏沉不醒的师妃暄,想起那日自己联合众多高手,却依旧无法奈何得了秦风的情形,喃喃道:“天道,天道在他么?天道在他么?”天道自然在秦风,秦风要以天道二字,将这慈航静斋灭于人道之中。上书天道,左言道佛魔人,右书皆入我道。秦风所要表达出的便是大道包容一切,无论什么人,都可以通得道法,而且门下所学不限,士农工商,就算是坊间卖唱的妓人,都能拜入天道教,学得武功,文字,乐章,兵法,只要你想学,自然有人教你。秦风的有教无类打破了门阀士家的文化垄断,是即开启科考之后,又撼动天下根基的一件事情,好在如今天道教只有洛阳一处,否则有让各地霸主头疼的时候,而此时最头疼的就是王世充。洛阳附近汇聚的一大堆人,弄得王世充以为有人要攻城了。“你说这都是秦风弄出来的?”王世充瞪大了眼睛,望着下手汇报的士卒。“是,秦道长开立天道,广收教众,有教无类,是人便教。”士兵有些激动,要不是自己还在当职,他早就去拜到天道之下,能得天下第一高手传授武功,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王世充挥退了一脸激动的士兵,眉头深皱,饶是他狡猾如兔,也不知道秦风打得是什么主意。秦风打得是什么主意?他要让慈航静斋有名无实,上流之人知你慈航如何?天下百姓只知我天道教,如此一比,究竟是谁选出的人是天下名主?是你这隐世之慈航静斋,还是我这万民敬仰的慈航静斋。秦风居坐老君像下,一派仙风,似乎于老君已然成了一体。下首蒲团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望着上首的秦风,听其讲课。你很难想象,一个一方为霸的高手,会和一个街头卖艺的平民坐在一起,而且两人竟然相处的和和睦睦,没有一点自卑自傲的模样。“入我天道,一而视之,学而三日,达者进之。”只要入我天道门,便同一视之,就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