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瓜是姨娘和奴婢一起种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秀的,若是秀不嫌弃,摘条黄瓜秀尝尝?”音之就不好意思地说道。(o)
“好啊,多摘几条,一会子我还要带回去。”思婉就愉悦地说道。
音之高兴地去摘黄瓜。
思婉就在屋里喝茶等五姨娘。
音之摘回黄瓜洗净,思婉和紫琴一人拿一根在吃。
小半个时辰后,五姨娘笑容满面的回来了,思婉忙起身迎了上去,五姨娘眉稍眼角都是喜气。
“问过老祖宗了,说让我放心,是门好亲事,靖北侯家的长子,还是嫡出的世子呢,明天就送庚贴过来。”
会是王候世家?思婉更觉心惶心惧了,越是王侯世家,越有可能是妾室。
“我可不想做妾室……”思婉小声嘟嚷,有点撒娇的味道。
五姨娘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轻柔起来:“放心吧,我问清楚了,是正妻呢。”
思婉这才松了口气,又掰了半根黄瓜脆生生吃起来,五姨娘就诧异地看着她,以前女儿木纳自私,却很讲规矩,更以主子自居,人前人后都不肯落了弱处,生怕别人说她是庶出的。
黄瓜这种粗俗的东西她怎么会看在眼里,何况还是生吃,这样毫无顾及,单纯而自然地在她面前,就象与她从来都没有过芥蒂……
思婉却是在想,北靖侯这么好的家世,怎么会愿意聘自己这种庶女为侯门嫡长媳呢?实在不合常理呀,自己名不见经传,又无过人之处,除非那家的公子有问题!
“姨娘,您可了解北靖候府,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五姨娘拉着思婉的手道:“我以前虽说在老太太跟前呆过不少时间,可这十几年,不问世事,窝在松荷园里头,外头的事还真是了解甚少,好在以前相好的姐妹们都还认我这个朋友,方才回来前,我就向好几个姐妹们打听了,都说北靖侯府好,是当朝家世一流的人家。
北靖候是承祖荫袭的爵位,曾祖在圣祖皇帝时,有从龙之功,又是兵器世家,历代都掌管着外厂的军器营,可是京中权贵中的权贵呢,思婉,这样的婚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公孙家?思婉脑中就映出一身白衣飘飘,长身如玉,却又傲娇毒舌的某人来,天啊,不会是那个臭屁男吧?思婉在心里一阵哀嚎。
不对,顾思容以前不就是订的公孙家?
“娘,不是说,是二姐与公孙家订亲的么?怎么又换我了?”
一连串的问话,让五姨娘有些错愕,她多年来幽居这间小院里,消息闭塞,对院外的事情不闻不问,还真不知道这事。
于是又安慰五姨娘:“就如娘您说的,这样好的婚事别人求都求不过来呢,大太太不给二姐留着,却给了女儿,这事有些蹊跷,您也别担心,想毕老祖宗是有成算的。”
回到自己的小青园,紫琴正在搬了冬春两季的衣服出来晒,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思婉看着那大堆衣服就对紫棋道。
“我前儿做了件披肩,你拿了去送给侍书姐姐,就说谢谢她的衣服。”
秀的绣功可是府里有名的,心思又奇巧,绣品里常有些模样夸张,却又十分可爱的小动物,府里的秀丫环们最是爱她的绣品。
只是秀性子清冷,不爱跟园子外面的人打交道,更是很少拿自己的绣品送人,所以,她的绣品,倒成了府里秀们难得一求的好东西了。
这会子却突然反了常态,要自己去送块披肩给侍书,怕是为了在五姨娘那打听回来的事吧,紫棋思量了一会儿,心里便透亮的了,点头应是,快步去了内室,拿了披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