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睡得安祥,醒来时,触手温润柔软,转头就看见清丽娇俏的面容就在自己的眼前,她睡眼惺忪,似乎还没完全醒过来,头发篷篷松松地垂落在枕头上,墨如黑缎,小巧的鼻翼一张了翕,很是可爱,公孙彦忍不住捏了捏,她很不舒服地偏过头去,清亮的大眼里透过一层迷茫。
以前她不喜欢他碰,更不愿意与他同**共枕,如今两人****,醒来后她竟然很自然地接受,没有害羞,也没有嗔怪,如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神情自然而亲切,公孙彦顿时觉得心被填得满满的,所有的不愉快似乎都在这一瞬消散无踪。
“早上好,娘子。”他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奉上一个早安吻。
对他的亲昵之举,思婉只皱了皱眉,却并不说话,瞪着清澈的大眼看他,眼里充满好奇,还有一丝探究。
公孙彦被她这样子逗笑,又拧了下她的鼻子道:“怎么,又被相公我俊朗的相貌迷住,花痴了?”
原本以为她又会呲他,骂他臭屁,可她却乖巧地点头,还伸手摸他的脸颊:“真好看。”声音细如蚊呐,还透着一抹怯意。
她傻呆呆的样子让公孙彦心情愉悦,她好象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也好,那样痛苦的经厉,能不记起就不要记起来吧。
又捧住她的脸,这一回,在唇上啄了一下,惹得思婉秀眉微蹙,象只受惊的小鸟儿一样,捂着自己的嘴,缩到一边,公孙彦笑得很爽朗,探出手去,将她扯进怀里轻哄:“怕什么,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这是夫妻间最常有的举动,你要慢慢习惯。”
“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思婉怯生生地问。
“乖,以后只能我亲你,别的任何人都不行,记住了吗?”公孙彦心里泛着酸涩,又吻了下她的额,昨日的伤害在她心理很可能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以前聪慧瓷意的顾思婉如今怕是缩到自己的小壳里去了,她变了,变得有点陌生,却乖巧温顺了。
“哦,只能相公亲,不能别人亲。”思婉果然乖巧地点头。
外面紫琴听到屋里的响动,敲门:“爷,少奶奶,可是起了?”
公孙彦唤她进来,紫琴和绿柳两个同时走了进来,看见公孙彦将思婉搂在怀里,紫琴和绿柳的脸同时泛红,紫琴很快镇静下来,上前道:“爷,让奴婢给少奶奶穿衣吧。”
公孙彦点头,绿柳上前服侍他穿衣洗漱。
谁知紫琴一碰思婉,思婉就尖叫着往**里躲:“相公,相公,救我,救我。”
公孙彦的心一阵抽紧,忙过去拥住她道:“没事,没事,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紫琴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哽声道:“少奶奶,奴婢是紫琴啊,打型您一起长大的紫琴,服侍您多年的紫琴啊。”
说着,又要碰思婉。
思婉吓得就往公孙彦怀里缩,“不要过来,相公,我怕,我怕。”
紫琴哭得泪如雨下:“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连紫琴也不认得了?”
外头丽娘一头闯了进来:“怎么了?少奶奶,丽娘在,别怕,到丽娘这儿来。”
谁知,思婉瞪着清凌凌的大眼,畏惧地看着她,丽娘走近一些,她就往公孙彦的怀里钻拱,一副受惊的小兔样子。
丽娘怔在当场:“少奶奶,你连丽娘也不认得了么?你说过,要养我老的,你怎么能够连我也忘了?”
绿柳虽然震惊,却还算理智:“丽娘,少奶奶应该是昨儿个受刺激太重,吃点安神药,将养些时日应该就会好的,现在莫要逼她,会起反作用的。”
她以前,见了他如同仇人,要不就横眉冷对,要么就是冷嘲热讽,要么就逃得远远的,如今却全心依赖他一个人,也只信任他一个人,公孙彦有种苦臼来的辛酸,心疼她受了磨难,却又爱死她现在的样子,她早要如此信任他,一切都依靠他,又怎么会闹出那么多事来?
象抱孩子一样将她搂在怀里,公孙彦道:“绿柳说得很对,今天我暂时在家里陪着少奶奶,你们几个去做该做的事,不要来刺激她。”
丽娘还想过来,公孙彦的眼神变得清冷凌厉,紫琴就拖住丽娘:“有爷陪着,没什么可担心的,走吧。”
丽娘只好跟着出来,却是一步三回首。
“丽娘,可见得少奶奶其实心里是有爷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最无助的时候,只信爷,只依赖爷,这是好事,总算两口子不吵不闹了,等少奶奶裁了,就能安生过日子了,咱们该替爷和少奶奶高兴才是。”
丽娘听了就叹了口气:“以前我也只想爷和少奶奶好,可你也瞧见了,自少奶奶跟着爷以来,又过了几个安生日子?还不如当初听她的,由着她寻户普通人家嫁了,虽说清贫些,可也好过整日介提心吊胆。”
四儿道:“非要抓出那个泄密的不可,若不是她,又怎么会让少奶奶受这许多若?是谁将府里的消息传到二秀的耳朵里去了呢?”
紫琴也道:“不错,如果是咱们院子里的人,那就非纠出来不可,免得以后再来害人。”
紫棋正端了一碗伤药从后堂出来,听了这话,把药碗放下:“咱们几个都是少奶奶跟前的老人,对少奶奶是绝对忠心的,怕就怕后面来的几个,侯府里的,诸如绿柳和青梅,自是不会背叛侯府,如今就只下少奶奶跟前的几家陪房了。”
坠儿一听,脸就有些发白,结结巴巴道:“我……我虽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