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跃心说:不知这是个何等样的女子,竟然有这般本事?姚七哥那么威武的一条汉子对待手下兄弟也不会这般凶残。就算是齐三少的手下也未必会对他有这般忠诚。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黑帮!
看乌日娜有些害怕的样子,黑衣女子对莫日根说:“你们出去吧,今晚就在这山上过一夜,明天一早就走,先到兔儿岭那里看看再说。这小姑娘就留在我的帐篷中吧。”
两人出去后,黑衣女子说话变得温和得多了,问问乌日娜多大了,并安慰她不要害怕,自己不会伤害她的,口气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哪里像是一个号令群雄的匪首。
梁跃伏在帐外,听着莫日根和嘎鲁脚步远去,走向了十几丈外的另一个帐篷,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救出乌日娜来。
正在这时,石头村那边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满村的狗都狂吠起来。黑衣女子冲出帐篷问山下怎么回事,莫日根赶紧让大家灭了篝火,派一个汉子下山去看看情况,自己则站上高岗借着月色向山下瞭望。
机不可失,梁跃手起刀落,豁开了帐篷跳了进去,一把拉住乌日娜说:“快走。”
乌日娜见梁跃突然出现,不有惊喜万分,正要跟着他从豁口出去,帐帘一挑,黑衣女子又回来了,梁跃一回头,和她来了个对脸,但见这个女子用黑纱罩住了鼻梁以下的半张脸,只露两道柳眉,一双凤眼。
黑衣女子乍见一个高大年轻人出现在自己帐篷里,先是一愣,接着就要拔腰间的短剑。梁跃早有准备,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就抓住女子肩头,匕首如疾风般插向她的咽喉。
黑衣女子躲避不及,眼睛一闭,但是梁跃的手却停住了,刀尖顶在了她的咽喉上。
梁跃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不杀你,但是你要听话,不然给你脖子上多开一张嘴。”
黑衣女子睁开眼睛,看着梁跃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黑衣女子忽然惊呼了一声:“是你?”
梁跃被她吓了一跳:“你认识我?”
黑衣女子连忙摇头:“错了错了,是我看错了。”
梁跃招呼乌日娜拿过绳子绑了黑衣女子的手,把她的短剑拿来递给乌日娜。梁跃绑这女子时警惕万分,一是怕外边的人听见闯进了,再者这女子号令群雄,绝不是个普通女人,也怕她突然反击。但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冷静的看着梁跃问道:“孩子,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偷袭我?”
梁跃看着女子的年纪应该也就是三十来岁,可是口吻竟然像一个长辈一样。
梁跃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的手下先侵犯我的,现在我不伤害你,只是想带我的朋友走。”
“哦,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逃走的梁跃呀!你不畏艰险回来救这小姑娘,看来你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我不为难你,你放开我,我放你走。”
梁跃狠狠勒了一下绳子,生怕这个女子有过人之能,挣开绳索。
这时莫日根在帐篷外说话:“当家的,探信儿的回来了,说是石头村里来了抓偷猎的武警和联防队员,说不定会有人卖了咱们,我看还是先走吧?”
梁跃把刀子逼在黑衣女子脖子上,低声说:“把他打发走。”
黑衣女子对外边大声说:“告诉兄弟们收拾家什,咱们先往兔儿岭那边去。”
莫日根答应一声走了,梁跃说声:“大姐,得罪了。”然后扯下她蒙脸的纱布来塞她的嘴,借着炭火盆发出的光,梁跃看清了这个黑衣女子的容貌,不由一惊,只见她左腮之上有一个杯口大小伤疤,把嘴都拉扯得变了形。本来单看她的眉眼觉得她还是一个挺美的女人,但是一露伤疤,顿时感觉她的脸有些可怖。
梁跃拉着这个女人从豁开的帐篷走了出来,乌日娜手拿短剑紧跟其后。
三个人刚一出帐篷,只听脚步声响,莫日根和嘎鲁呼其图等一帮汉子手持刀剑“呼啦”一下就把他们围在了当中。
梁跃吓得赶紧把黑衣女子搂在胸前,匕首紧紧顶在了她的脖子上。乌日娜背靠在梁跃背上,也举着短剑护身。
莫日根冷笑着说:“小子,你把我们兄弟都当笨蛋么,快放开大当家的我给你留个全尸!不然乱刀剁了你”
梁跃说:“你要是想让你们当家的陪葬的话我没意见,不信就试试!”
两伙人僵持住了,大概有一分钟,谁也没动,也没说话,但是心里都紧张到了极点,这僵局一旦打破,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搏。
黑衣女子嘴被塞着,说不出话,忽然脖子往梁跃刀尖上靠去,梁跃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寻死,急忙把刀拿开,在这一瞬间,黑衣女子猛然又向后仰头,后脑勺正撞在梁跃鼻子上,梁跃一痛的功夫,黑衣女子挣脱了他的手,向前一扑,很敏捷地一个前翻滚了出去,梁跃想要再次抓她已经来不及了,莫日根嘎鲁的腰刀都砍了过来。
梁跃急忙闪身躲避,拽着乌日娜靠到了帐篷上,手挥匕首,准备与这些人以死相拼。呼其图把黑衣女子的绳子解开,嘴里的布拿出来,她第一反应就是阻止莫日根他们群殴梁跃。
这些人刀剑齐施,就算梁跃再能打也会双拳不敌四手的,顷刻间就会被砍成肉酱,黑衣女子一声大喝,这些大汉们像得了圣旨一样,都停住了脚步,但是还是成半圆状,虎视眈眈地围着梁跃和乌日娜两人。
黑衣女子缓缓走到了梁跃面前,莫日根紧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