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一进门看见梁跃站在地上,不由喜道:“你已经好啦?”接着脸又是一红,露出灿烂的笑容。
巴特说:“这次是你自己来的么?”
“是呀,阿爸去镇子上开会去啦,我借了娜仁托娅姐姐的黑马来的,她答应我一会儿出来和我一起去打猎的。”
巴特说:“你阿爸不在你就反了天了是不是。”
乌日娜做了鬼脸,嘻嘻一笑。
梁跃对她说:“姑娘,听巴特大伯说是你把我救回来的,谢谢你啦。”
乌日娜说:“是我和娜仁托娅姐姐一起把你从草原上捡回来的,否则你那么重我可抬不动你。”说完又笑了起来,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
巴特问乌日娜:“你的烤羊腿呢,带来了么?”
乌日娜一囧,摊开两只小手说:“我忘记了,阿爸一走我就急着去借马,走的太急了。”
巴特“哼”了一声,好像还真的不高兴了:“那不用说,酒你也没有拿来了。”
“错,娜仁托娅姐姐托我给你带了一袋子酒来,就在马背上。”
“好呀好呀,肉无所谓,有酒就好。”巴特老人笑了,不过他那核桃皮一样的脸上可看不出一丝笑容,只是听见了他的笑声才知道他笑了。
乌日娜旋风一般的跑出去,一转眼手里拎着一个皮囊进了屋,巴特老人一把接了过去,打开塞子,对着嘴就喝了一口。这种皮囊梁跃见过一次,就是在冷冰冰的房间里,知道这是蒙古装酒专用的酒囊,见老人自己喝的开心,已经不再搭理别人了,梁跃就往屋外走去。
门一开,一片阳光照来,照的梁跃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几天不见新鲜空气了,梁跃不由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凉爽的空气清新入肺,极其的舒服。梁跃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老人的房子原来建在了一个山坡上,纵目远望,山脚下雾气昭昭,朦胧中好像是有一片密林,但又看不清楚。
老人的房子是用山石堆砌成的,矮趴趴的很简陋。梁跃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看看景色。见窗子下栓了一匹骏马,不由吸引了他的眼神。
这匹马通体漆黑发亮没有杂色,唯独四个蹄子雪白雪白的,腿长背阔,看上去就很神骏。
梁跃正欣赏这匹马呢,乌日娜也从屋子里走出来,问梁跃:“你会骑马么?”
梁跃摇摇头,乌日娜又问:“这匹马怎么样?”
“好,好马!”
“那你知道它的名字么?”
梁跃又摇头。乌日娜得意地说:“它叫踏雪乌骓,好听吧?不过我更喜欢叫它小黑子。”
“踏雪,嗯,有道理,它的蹄子是白的。”
“可惜这马不是我的,是娜仁托娅姐姐的情郎亲手降服的,他要去外边闯一闯世界,临走时送给了娜仁托娅姐姐,她把它当作是情人一样看待,整个村子就我一个人能借出来的。”乌日娜到是挺喜欢和梁跃聊的,买弄完这匹马,忽然眨眨大眼睛对梁跃小声说:“你想不想骑一下?我可以借你骑一会儿,不过就一会儿,要是让娜仁托娅姐姐发现她会生气的。”
梁跃笑着摇了摇头:“我没骑过马,还是不要骑了。”
乌日娜叹息道:“草原上多少人羡慕这匹马,想骑都骑不到,你却不喜欢骑。”神情很是失望,她原以为梁跃会很欣喜地感谢她呢。
梁跃说:“我这些天憋闷死了,想出去走走,你能当我的向导么?”
乌日娜顿时喜笑颜开:“好呀,这里的环境我最熟了,这座山叫兔儿岭,野兔最多,不过对面的密林里有更多的野味,你要是有兴趣一会儿娜仁托娅姐姐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打猎,或许还能猎到一头鹿呢,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着拍了拍腰间的一把二尺来长短剑。
这时巴特老人的声音从门里响起:“你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人家走,难怪你阿爸不让你独自出门,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乌日娜吐了吐舌头,问梁跃:“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梁跃,是吉林人。”
“好啦,我知道了。”乌日娜对着屋子里喊道:“他叫梁跃,吉林人,这会可以啦吧?”
巴特老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拎着已经喝空了的酒袋,对梁跃说:“你要活动一下也可以,但是别走的太远,你和她在一起要是遇上村子里的人可没什么好处。”
梁跃虽不明其意但也点头答应了,巴特把自己的一件羊皮袍子丢给了梁跃,让他穿好免得着凉,梁跃谢过穿了,和乌日娜牵了乌骓马一起从山坡上走了下来。乌日娜没有带着他往他们村子那边走,而是向另一侧的密林走去。梁跃伤还没好利索,走的很慢,乌日娜就随着他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和他聊天,少年人熟悉的快,两个人都是开朗性格,一会儿功夫就有说有笑了。乌日娜叽叽喳喳给梁跃讲述着村子里的趣事儿,梁跃时而插上几句逗逗这个顽皮的小姑娘,但是乌日娜问起他的事,他却含糊而过,不愿细说,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太多的心酸事不愿提起,尤其是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两人到了林子边,乌日娜停住不走了,把乌骓马拴在树上,对梁跃说:“我们在这里等娜仁托娅姐姐吧。”
“她是你亲姐姐么?”梁跃问。
“不是,我们就是一个村的,但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她比我大好几岁,但是和我最好……不过不算她的情郎哥是和我最好的。”
两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