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像是做了一场太长远的梦,醒来的时候,一切事情都已经改变。
摸着平平如也的泄,安若溪知道,有些东西,有些人,终究是失去了。
淳于焉毓秀挺拔的身姿,站在她的面前,将背后的一片摇曳烛火挡了住,晦暗明灭的糕,在他俊朗冷毅的脸容上,投射下斑驳的阴影,将他一切真实的喜怒哀乐,都模糊成断断续续的片段,有如隐在重重雾霭之中,叫人看不分明……不过,已经无关紧要了……
“淳于焉……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这句话,从苦如黄连的口腔里,逃逸出来的时候,安若溪才陡觉自己竟然平静的可怕,虽然这些灼烫的字眼,每一笔每一画,都像世间最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剐在她喉咙内壁,痛楚难当,但她干涩的眼角,却连丁点的湿意都没有,仿若一夕之间,她所有的泪水,都随着她失去的孩儿,一同离开了她的生命……这样也好,不会哭,便不会再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