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是漂亮者的通行证。
省里的政府主官,都是大老爷们,冷不尔到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女属下,谁都会关照一二,于是也不知怎么的,连升数级,一路当上了县太奶。
王雪此次下乡,一则是为了陪同王世勇他们进行调查,更重要的是,她要做调研,寻找让全县脱贫致富的办法。
水库款的问题对她影响很小,她刚刚调来泗水不久,行得正坐得稳,不贪不拿,没人能拿她来说事。
但在她管辖的县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是觉得脸上无光。毕竟,她现在才是一县之长,不知情的,说起闲话来,只会提到她王雪的大名。说她主治的四平县如何如何。
更令人心烦的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伸手要钱的主。各局衙门如此,各乡镇也是如此,一见她面,都是发一通牢骚,诉一通苦,然后要项目,要批条。
谁叫她是一县之长呢?家主难当啊!
一同下乡的,还有农业局的兴家民,水利局的李洪生,林业局的赵大军等相关局办的一把手。
为了节约,也为了在民众中树立良好的政府形象,王雪要求,去的车子尽量控制,每个车子全部要坐满。于是,一行人挤了三个车子,开往遥墙镇。
王世勇和东方红坐在王雪的车上,因为其它三人都是女人,王世勇便坐了副驾驶位。王雪和她的秘书喧,加上东方红,三人挤在后座。
乡村公路颠簸难行,桑塔纳轿车的越野能力十分低能,在这种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行驶,就算一个舞者,在表演最拿手的蹦跳。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机关,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为迎接王雪的到来,费尽了脑汁,女秘书好选,女司机却难倒了他。
因为四平县以前还没有出过可以配专车的女领导,也就没有女司机,选来选去,把快要退休的老高给拎了出来,老高倒也无所谓,送给王雪一看,王雪也没意见,就此定了下来,于是,一向坐冷板凳,喝着茶水等退休的老高,又发挥起余热来,羡煞一干小车班司机。
老高的车开得还算稳,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唠嗑:“王县长,你坐稳啰!这条路,我十年前就跑过,那会儿,就是这样子,十年了,还是老样子,只是泥巴坑更深了些。”
王雪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她咬紧牙关,根本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张嘴,就咬到自己的舌头。
王世勇倒是经得住椅,笑道:“这种路,就要开辆大切诺基来。”
王雪不懂车,但也不好开口问,老高就笑道:“大切诺基,我只跟领导去省城开会时见过,市里倒是有几辆小jee2500,我们县可没有那么好的车。”
王世勇道:“这里的乡镇干部,怎么不组织村民修一下路呢?就用煤渣石块填一填,也好过现在这堆烂泥巴啊!”
老高道:“以前的路,也没这么烂,可能是修水库,大车跑多了,给压坏了。”
王世勇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还是老同志经验丰富!一下就找到了问题的死结。”
后座的王雪听了,却是直皱眉头。这个水库工程,本来是利民的好事,搞到现在,剩下一个烂摊子,倒成了害民祸民的烂尾工程了。
路上偶有行人鸡狗溜达,车子开得很慢,忽然前头窜出两个人影,直直地拦在了车头,挡住了去路,若不是老高刹车及时,差一点就撞上了。
老高拉了手刹,开门下车,冲着那两个人就大吼:“你们找死啊?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也别拉我当垫背的啊v一边去!”
那两个人任由他骂,却不回嘴,只是直勾勾看着车内。
王雪终于能开口了,问道:“怎么回事?叫老高别吓着人。”说着就要下车。
王世勇叫道:“王县长,且慢下车,我下车。”
秘书喧坐在旁边,也跟着下了车。
王世勇下车,看到两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站在车前,便问道:“两位大嫂,有什么事?为什么拦车?”
那两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等喧一下车,其中一个穿花衬衣的就问:“你是县长不?”
喧道:“我是县长……”她后面的“秘书”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花衬衣妇女就大叫道:“早听说县长是个狐狸精,果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小蹄子!”两个人一李一右冲向喧,李右开工,四只粗大的手张牙舞爪,抓向喧。
喧哪里反应得过来,只觉得脸上一痛,火辣辣的烧,鲜血就顺着白净的脸蛋,流了下来,紧接着,兄部被两只粗鲁的大手抓住,猛力的抓扯,痛得她钻心裂肺。
王世勇大惊,虽然早猜测来者不善,但没想到她们动起手来,如此迅捷,根本不给川西的机会。王世勇怒道:“你们干什么!”上前一拨拉,就将两人拉开了,指着她们道:“你们这是在犯罪!是要坐班房的!”
这时,后来的两辆车也停了下来,里面坐着的各个一把手们都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下车小跑着过来。
王雪跟东方红也下了车。
喧只是捂着脸哭泣,兄口棉衣被拉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王雪当真是又惊又怕,刚才若不是王世勇拦着她,现在出丑受伤的,就是她这个一县之长了,非成四平县的大新闻大笑话不可。
王雪上前问道:“喧,怎么样?”
喧呜呜哭道:“我脸上火烧一般痛。痛得好难受,是不是毁容了?”
王世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