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听到邹阳的话,有些愣神,有人要杀他?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好笑道,“小阳,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净说胡话。”
“表叔,真的,我没骗你,你赶快跑,你现在是不是在中雅山公园那一块?”邹阳急道。
时间回溯到十多分钟以前,邹阳在酒里和人喝酒,从陈兴离开望山后,邹阳在望山就属于没人看管的状态,虽说陈兴让常胜军帮忙照看这个表侄,也让邹阳碰到什么事可以找常胜军,但常胜军毕竟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他不可能时时帮忙照看,再加上邹阳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无需像孝子一样看着,所以常胜军平时也很少和邹阳联系,至于他后来调走了,常胜军也和陈兴打过招呼,邹阳这边自然也就没法帮忙照看一二了。
而邹阳,自打陈兴离开后,邹阳的生活多少还是有点变化,以前陈兴还在时,邹阳不会上酒夜总会这类场所玩,因为他也答应过陈兴要洗心革面,好好改变自己,所以陈兴在的时候,邹阳还是很规矩的,除了正常的上班外,也就是去陈兴帮他联系的电大学习,生活倒是很有规律。
而邹阳当初被陈兴隐秘的安排进市委的后勤部门,除了秘书黄江华外,也没人知道邹阳跟陈兴的关系,再加上陈兴并没有违规给邹阳弄什么编制,只是让邹阳干着临时工,所以陈兴走后,市委里也没人知道他,更不会有人去注意他这个后勤部门小小的临时工,所以邹阳跟陈兴的这一层关系,在望山市反倒是无人得知了。
陈兴一走,没有任何人约束邹阳,邹阳也终究是有点受不了寂寞,他毕竟还是不到20岁的孩子,就算成年了,说到底也还是孩子,更别提之前还有一段在社会上跟人瞎混的日子,否则也不会欠下高利贷。
所以陈兴离开后一段时间,邹阳也就忍不住无聊,开始偶尔去一下酒夜总会玩,有了第一次,后来去的次数也就慢慢频繁了,在酒夜总会也认识了不少称兄道弟的混混朋友。
不过玩归玩,邹阳现在也长了教训,不该碰的不再碰,以前他在酒跟人吸粉、**,样样都敢干,如今也算是有所转变,因为陈兴这个表叔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跟着陈兴来望山时,邹阳也在暗暗发誓要好好努力,奋发图强,以表叔为榜样,所以现在虽然也控制不住出来玩,但有些东西却是没敢再碰。
刚刚邹阳就是在和一个哥们喝酒,对方也是酒夜总会的常客,而且在里头很有面子,邹阳听说对方的一个哥哥在给本地最有钱的富商钱新来办事,据说还背过命案,是个狠角色,再加上很受钱新来看重,所以在本地很吃得开,酒夜总会这样的场所也不敢得罪这种狠人。
跟邹阳称兄道弟的那个哥们仗着其哥哥的关系,平常也是嚣张得很,邹阳以前没少跟这种人混,倒是知道怎么和这类人打交道,和对方愣是处得不错。
这不,今晚邹阳又和对方在酒玩,而对方中途离开了一趟,说是其大哥也在酒,要去其大哥包厢溜达一圈。
邹阳听了自然也不以为意,没想到对方回来后,突然就神秘兮兮的对他说,今晚望山会有大事发生,邹阳了解对方那爱炫耀和大嘴巴的性格,也就一脸惊奇的配合着问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时候,对方就说了,“小阳,知道吗,有人要将以前望山市的一个大领导给办了。”对方说着,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邹阳见状,当对方是在吹牛,因为对方没少干这事,也就笑问,“真的假的?”
对方答了,“废话,当然是真的,刚刚有人给我哥打电话的,让我哥亲自出手,将那人给办了,好像叫陈什么来着,说是以前望山最大的官。”
对方这一说,着实把邹阳吓了一跳,以前望山最大的官不就是他表叔陈兴吗?但转念一想,表叔早都不在望山了,邹阳立刻就认定对方在吹牛皮,笑着摇头说不信。
对方急了,就说,“小阳,你还别不信,这事是绝密,我哥愣是警告我别乱说了,不然亲自就办了我,反正那姓陈的什么来着,对,叫陈兴,这厮得罪狠人了,有人要他的命,我哥现在就要赶往中雅山公园,听说对方好像在那。”
对方这次的话让邹阳真的吓到了,依他对对方的了解,这恐怕十有**是真的了,这让邹阳急得赶紧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急匆匆跑去给陈兴报信。
而此刻,当邹阳说出中雅山公园时,陈兴的脸色终于变色,“小阳,你在哪听到的消息?”
“我在酒从一个平常处得还不错的哥们那听来的,对了,是他大哥说的,他大哥据说是给望山市里一个最有钱的老板在做事。”
“望山市最有钱的老板?”陈兴一愣,“是钱新来吗?”
“对对,就是钱新来。”邹阳忙不迭的点头。
“你确定对方说的是要我的命?”陈兴有点不信,钱新来的胆子再大,陈兴也不敢相信对方真的敢做出这种事。
“真的,我那朋友他哥们手上听说是沾过人命的狠人,他现在就往中雅山公园那边去了。”
陈兴听着邹阳的话,脑袋里的第一反应依然还是觉得不可能,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陈兴才猛然回过神来,“小阳,你说的我知道了,你现在别再呆酒里,马上离开,直接打车去南州,找常胜军,就说我让你暂时去他那里。”
陈兴说完,挂掉了电话,他这么安排,并不是邹阳真的会出什么事,而是出于保险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