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的高兴,但此刻,连笑容都带着几分苦涩。

林思语高兴不起来,陈兴说要去她所在家乡驻村,林思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事会不会露馅,她还在读书,母亲病重,这些事在村里都不是什么秘密,如果陈兴下去后听到什么,那她就很难自圆其说了。

“小林,既然不是感情的事,那你整天愁眉苦脸的干嘛。”陈兴笑了起来,见林思语低着头并不想说,陈兴笑着岔开话题,“不说这事了,小林,真要有困难,你可以提出来,现在我就不去八卦你的私事了。”

陈兴说着,又打趣道,“这次驻村,你也可以跟我一块下去,充分发挥你这个本地人的作用。”

“啊?”林思语一下子呆住,脸色一下子苍白。

“小林,怎么了?”陈兴疑惑的看着林思语。

“没…没事。”林思语迅速低下头,终归还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女孩子的她,刚到市委来也不过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拒罗玲之前教了她许多,但阅历、见识,乃至于城府都让她不可能真正的像那些专业演员一样,能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陈书记,现在天冷,水很容易就凉了,您趁热喝,我先离开了,不打扰您工作。”林思语对陈兴说了一句,很快就转身离去。

“这忻娘。”陈兴看着林思语的背影,摇头笑笑。

在办公室里批阅件一直到了傍晚六点,秋冬时节,天黑得早,这会外面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陈兴看了下时间,将黄江华叫了进来,“衅,晚上你和小李两人自由安排,就不用等我了,告诉小李,等下我不需要用车。”

“书记,您还没吃晚饭呢,要不我先给您打份饭上来?”黄江华以为陈兴晚上又要加班,忙道。

“不用,等下我有点事,出去再吃。”陈兴摆了摆手。

黄江华一听,一下就明白过来,原来是有私事,点了点头,识趣的没多问。

黄江华离开,陈兴又在办公室里呆了十多分钟,这才从办公室出来,步行走出市委大院,陈兴沿着外面的马路走了一小段,拦住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便笑道,“师傅,去新城小区。”

“好咧。”开车的师傅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后视镜里看了陈兴一眼,笑着问了一句,“兄弟,住在新城小区?”

“不是,去找个朋友。”陈兴笑道。

“哦,那看来你朋友是个有钱人,那新城小区的可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那也不一定,有些人买不起可以租在那里不是。”

“兄弟,就算是能租在那里,那也蛮有钱的,那里的租金贵着呢,你说一般打工的,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谁舍得租在那种高档小区呀。”

“也是,师傅,那像你开出租车,一个月能赚多少?”陈兴笑着随口问一句。

“没多少,就图个温饱,这望山市的交管部门有多操蛋你总该知道,成天就是各种罚款,虽说我们这种开出租车的都有上头的出租公司去打点了,鲜少会中标,但要是倒霉了,也会被逮住罚款,公司可是不会帮我们出罚款的,都得我们自己掏腰包,再加上每个月赚的钱,大头都被出租车公司拿走了,我们这些苦逼的司机一个月累死累活压根没多少钱,每个月若是又倒霉个一两次,交点罚款,这钱都给那帮***给坑走了。”司机一听陈兴说钱的事,登时就是咬牙切齿的骂娘。

“三十六行,每一行都不容易。”陈兴听到对方的话,正色道。

“可不是嘛,赚钱不容易呐,打工赚的钱,哪一分钱不是血汗钱?偏偏又碰到那些***交协警,我们辛苦赚来的钱,他们倒是一张口就能罚走。”司机摇头晃脑的说着,一说到钱,像他这种打工者,那也是一肚子的辛酸血泪,“哎,钱赚得不容易,现在钱又贬值得厉害,钱难赚,却好花,一百块要是拿出去兑开,转眼间就没了,都不知道花哪去了,毛都没见到。”

陈兴听着对方的话,无奈的笑笑,物价上涨,钱贬值,这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但那些乱罚款的事,却是他能管也必须管的事,陈兴眼里已经多了几分寒意,“师傅,以后这罚款的事,你们可以放心,一定会解决的。”

“解决?兄弟,你这话倒是说得轻巧,我在望山呆了快十个年头了,就没见解决过,相反,一年比一年严重。”司机撇了撇嘴,“说句实话,要不是我老婆在这里,我早就走人了,在哪开出租车也比在望山这破地方强,惹不起交管部门那些王八蛋,咱躲得起不是。”

陈兴神色微怔,随之而来的是沉着一张脸,并非是对出租车司机的话有所不满,而是对望山的现状不满,他不知道市里的这些乱象,背后是一张多大的利益关系网,但这干的是涸泽而渔的事,如此折腾下去,败坏的只是望山自己的形象,破坏的是党和政府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威望,长此下去,望山谈何发展?人都不愿意到这里来,还往外跑,望山只会越来越落后,人,才是发展的根本,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老百姓享受发展的成果,但在望山,一切已经乱了套。

出租车司机口中一句‘望山这破地方’让陈兴心里头沉甸甸的如同一座大山压着。

“我老婆比我有出息,她是望山本地的,在一家企业上班,还是当了个管理,工资可比我高多了,也就是她要呆在家里工作,再加上工作还过得去,要不然呐,我们早就搬到我老家去了。”司机继续絮絮叨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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