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疑神疑鬼,我也非要弄个清楚。”李颖咬着牙,“赵哥,你要是怕卷入什么麻烦,那可以不用搀和进来,说实话,万一真有个什么的,我也不想连累你。”
“说的什么话呢,你需要帮忙,我哪能坐视不理。”赵正齐笑了笑,“那接下来去哪里?”
“我想去那周凯的家里看看,不是有他家的地址吗,我想去瞅瞅。”李颖道,之前她也一直忽视了这个肇事司机周凯所在家庭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如今李颖显然是想去看看。
“那行,咱们就去瞅瞅,反正今天我也都请假了。”赵正齐笑道。
两人说做就做,前往所打探清楚的周凯的家,两人虽都是望山本地人,但那周凯是望山市下辖的丽山县人,两人对那并不是很了解,开车到丽山县倒是不用多久,但是一路打听地址,绕了不少弯路后,终于来到周凯家所在的丽山县水林村,下车走走问问,好不容易来到了村民们所说的那周凯家的门前。
周凯家是一栋老旧的砖瓦土房,房门紧闭着,李颖上前敲着门,却是始终没人来开门。
“会不会是又弄错了?”赵正齐上前,皱着眉头。
“应该不会,咱们问的就是周凯的名字,总不可能一个村里有两个同名的人。”李颖摇头道。
转头看到旁边的房子有人,李颖和赵正齐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几乎是立刻走了过去,“老哥,您稍等,我们向您打听个事。”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这会正扛着锄头往外走。
“啥事?”那老汉打量着李颖和赵正齐,一脸疑惑。
“这位老哥,请问你旁边那户人家是周凯家吗?”李颖指着周凯家的房子。
“周凯?你们是来找那瓜娃子的?”老汉看着两人,摇头道,“那瓜娃子还是小年轻时就因为杀了人被判无期了,你们是他朋友还是干嘛的,难道不知道这个?”
李颖和赵正齐两个人一听老汉的话,脸上都闪过一丝喜色,他们知道这次肯定是找对了,老汉随口一说的话跟周凯的情况一样,此刻李颖也是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哥,我们不是来找周凯的,我们找他家人,不知道他家人都哪去了,怎么都没人在呢。”
“找他家人呀,那我就不清楚了,说来也怪,以前也没听他们说有什么做生意的远房亲戚,前一阵子突然说要举家搬走,去投奔那亲戚家,反正他们家现在是早都没人了,也没见他们有回来过。”老汉摇了摇头。
“都搬走了?”李颖和赵正齐对视了一眼,两人下意识的感觉到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老哥,他们家搬走前有什么特别的反常吗?”李颖追问着。
“不是,我说你们是干啥的呢,跟他们家是什么关系,问这么多干嘛?”老汉望着两人,突然住口不言,警觉的盯着两人。
“老哥,我们其实是周凯的朋友,周凯他不是被判了无期徒刑嘛,托我们来看看他的家人,这不,我们好不容易才找过来的,总不能白跑一趟,要是没弄清楚情况,下次我们去监狱里探望周凯,也不好跟他交代嘛。”赵正齐急智的笑道,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就递给了对方,“老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就把知道的都跟我们讲一下。”
那老汉几张红彤彤的老人头时,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也顾不得去田里了,左右看了看,赶紧将两人请进屋。
“家里简单,你们随便坐,随便坐哈,我去给你们倒水。”那老汉收了前后,态度立刻变得热情起来。
“老哥,别,你就不用忙活了,我们就是受朋友之托过来,还有事呢,你把知道的都跟我们讲一讲,我们过会就离开了。”李颖笑道。
那老汉闻言,也就坐了下来,摸着口袋里的烟袋子,边卷着烟边回忆着,“要说特别嘛,还真有点呢,我跟他们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了,大家都知根知底了,以往就没见过他们家有开小车的过来,前一个月,有一辆小车开到他家门口,来了两三次呢,以前是从没见过。”
“老哥,会不会他们家的亲戚朋友啥的?”李颖问了一句。
“应该也不太可能啊,他们家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穷的,你没瞧见嘛,还是破土房呢,村里条件好点的,大都盖起了砖瓦房了,就他们家一直没翻新,以前周凯那瓜娃子小时候学习成绩不错,脑袋瓜子聪明,他爸妈还指望那瓜娃子将来长大能有出息呢,哪知道到了高中后,寄宿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社会上的一帮人混一起了,天天逃课打架的,把他爸妈气得半死,高中没读完就让他辍学出来打工了,这不,没一两年也就闯祸了,听说跟人打架,捅死了人,邢娃子也狠,据说捅了人二十几刀,把人都快捅成窟窿了,他家本来就他一棵独苗,被判了无期,家里情况也就更糟糕了,他爸妈整天起早贪黑的干农活,说是要攒点钱,要去找找关系,以后能多减刑。”老汉说着话,早已卷好手中的烟卷,抽了起来,像是陷入了回忆中,这些可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往事了。
“老哥,听你的意思,周凯他爸妈一个月前突然搬走前,还有干农活是吗?”李颖皱着眉头。
“对呀,一直种着呢,他家十多亩地,不干农活做什么。”老汉理所当然的点头。
“老哥,他们家就这么搬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