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无意中的偷听,我才知道,公公跟婆婆在商量说要让我怀孕,说建业不能人道了,但他们张家不能断种,还是得传宗接代,公公说儿子不行,只能他自己上了,反正外面的人也都不知道当时建业出车祸连下面的命根子都坏了,就算是我怀孕了,也没人会怀疑,我那会就躲在门外偷听,婆婆起先强烈反对,但后来在公公的说服下,竟然沉默了,我知道,婆婆是不反对,也不赞成,所以她看着我的目光格外的怨恨,因为我不仅害了他儿子,还要勾搭她的丈夫。
今天,婆婆让我进那盖到一半的房子里,我知道她是巴不得让我被推土机碾死的,其实她也很悲哀,这是她对现实的一个无力的反抗,因为她同样也是一个传统的女子,她认为传宗接代是大事,她阻止不了丈夫,但她也不想看到丈夫真的跟儿媳做出那种乱了人伦之道的事,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态一直都是在矛盾中挣扎,她一直那么恶毒的骂我,我不怨她,她也是个可怜人。”
陈兴静静的听着,竟是一时连蒋琬没有穿衣服都给忘了,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而且是发生在自己眼前人的身上,陈兴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现实中不乏这种例子存在,特别是在偏远的农村,思想愈发落后、封建的地方,常常会发生一些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事,陈兴有所耳闻,但不会想到自己能亲眼见证一例。
“咳,蒋秀的遭遇让人同情,难得你还能对自己的公公婆婆都不怨恨,像你这样宽容的女子真的是太少,不过,那个啥,蒋秀能不能先把衣服给穿上?别着凉了”陈兴瞟了蒋琬一眼,心里头苦笑,这傻女人,然道不知道自己的秀色可餐吗,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快要人命了。
“陈书记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蒋琬惨笑了一声,“说好听点,我这叫大度,叫宽容,其实不过是一个傻到无药可救,懦弱不堪的女人而已。”
“话也不能那样说,你的性格跟你的生活环境有关,在农村里面,你遭遇到了那种情况,可能你自己也很无助,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只能选择逆来顺受。”陈兴这时候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些啥,精神明的缺失,真的很可怕。
“或许。”蒋琬脸上的苦笑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哀和苍凉,这个笑容,让陈兴看得心里一颤,它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看起来本应该好好享受生活的女人身上。
“蒋秀,先把衣服穿上。”陈兴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语言也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但是一触及到蒋琬的身子,陈兴心里恁地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挺悲凉的一个情境,怎么就让人感觉有些那啥。
蒋琬动都没动,只是看着陈兴,“陈书记,真的,我只是想报答您,我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我不是想借此来跟您攀上关系,你帮了我们家,今天又帮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除了这具干净的身体,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啧,蒋秀,我都说了,陈全青那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至于今天,我也是适逢其会,我治下的干部出现那样的败类,我这个县委书记脸上无光,站出来也是应该的,你真的没必要觉得欠了我什么恩情,要不然你真的让我无地自容了。”陈兴无奈不已。
“陈书记您觉得那是您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但对我来说不是,如果不是你在那个时候出现,我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能我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蒋秀,你想多了,城建局的人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屋子里要是有人,他们也不敢真的把推土机开过去。”陈兴下意识的还是要为自己治下的部门维护一句,这纯粹跟张建德几人无关,而是因陈兴所处的身份和地位而决定。
“希望是我想的太多,现在不是也有很多拆迁出人命的,不是吗?”蒋琬静静的看着陈兴,那干净纯澈的眼神,一时让陈兴哑口无言,都不好再反驳啥,蒋琬说的情况,确实也存在,但陈兴还是认为那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的治下。
“蒋秀,把衣服穿上,别真的冻出病了。”陈兴催促着蒋琬,一个赤溜着上身的女人老在自己面前晃,看得他心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9没结婚的年轻男人!
“我要是不穿上呢。”蒋琬不退反进,贴得陈兴更近了一点,陈兴急的又是往后退,板起了一张脸,“蒋秀,你要是再这样,可就要让我瞧不起了,你现在把衣服穿上,我还当你是朋友,要不然,你只会让我瞧不起。”
陈兴这句话一下子就镇住了蒋琬,脸色挣扎了一番,蒋琬看着面孔严肃的陈兴,似是想努力的瞧出陈兴是否口是心非,男人不都是好女色的吗,蒋琬实在是想不到陈兴为何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把持住,她是有意想跟陈兴那什么,但她只是想报答而已,如此纯粹,并没有别的目的。
犹豫着后退,蒋琬还是转身走到沙发上,将自己脱下的毛衣穿上了,她的皮肤已经渗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这时候的她,似乎也才感觉到冷,哆嗦着将毛衣穿好,蒋琬再次面对着陈兴,她的神色很复杂,有着一丝莫名的心跳。
“蒋秀,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会帮。”陈兴走到门口的方向,那眼神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蒋琬该离开了,他是真的不敢再将对方留下来了,女人的心思不可捉摸,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