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那我再去试试。”
安然摇摇头:“夜了,先去睡吧,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做菜也一样。”小桃听话的点点头。
等小桃出去,安嘉慕才道:“你对小桃的确偏爱。”
安然也不否认:“你不觉得小桃有些像我吗?”
安嘉慕摇摇头:“不像。”
安然睨了他一眼:“你才认识我多久,我是说我像小桃这么大的时候。”
安嘉慕嗤一声乐了:“小桃十五,你也不过才十八而已,比她能大多少,说的这般老气横秋的。”
安然愣了一下,是啊!自己倒忘了,如今的自己也才十八呢,却总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现代的安然。
安嘉慕:“不过,小桃做菜的执拗劲儿,倒跟你有些像,你真不打算收她为徒吗,你如今可都收了个刚出生的小丫头,这往后让小桃叫吃奶的孩子师姐不成。”
安然想了想:“此事过后再说吧。”忽的侧头瞧了安嘉慕一眼:“你心里是不是怪我多管闲事,把这孩子抱了回来。”
安嘉慕把她揽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肚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记着,别累着自己就成,还有,下个月咱们去京里吧。”
安然愣了愣:“去京里做什么?”
安嘉慕手放在她肚子上,感觉里头的小东西,轻微的动作,虽早已习惯,心里却仍忍不仔动。过了五个月,幸伙便开始动了,时不时伸伸胳膊,踹踹腿的。
安嘉慕如今还记得,第一次感觉到胎动时候的激动兴奋,那种自己要当爹感觉,在那一刻尤其真切。
或许真是爱屋及乌,之前的两个孩子,从有到出生,自己都未在意过,甚至,到他们夭折,自己也没有太深刻的难过,只是遗憾,遗憾自己后继无人,那时的自己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会这般爱怀里的小女人。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只有对自己喜欢深爱的人,才会格外珍惜,更会爱屋及乌,安然之于自己,是老天赐下的珍宝,孩子也一样,所以,他不能冒险。
今天在周家,安嘉慕头一次感觉到,原来女人生孩子如此可怕,简直是闯鬼门关,而自己,绝不能让安然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他不能失去她,哪怕一丝危险的机率,他也不要。
所以京城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林杏儿在,即便跟林杏儿互看不顺眼,但安嘉慕相当清楚,只要有林杏儿在,安然就会没事儿。
更何况,他也需要时间料理挽香院的事,老鸨子贪财是本性,香玉是个粉头,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自己管不着她接多少客人,可拉周和进来,却着实惹到了自己。
挽香院也不是那些下等窑子,以周和的身份,断不会入老鸨子的眼,之所以干了这么档子事儿,自然是冲着自己。
而且过后还拿了安然给陈氏的首饰顶账,这挽香院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当自己是个死人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这样的花活儿。
再有,这套首饰拿就拿了,还叫人送到安府来,弄得冀州府私下里沸沸扬扬,当个香艳的笑话儿谈论。
自己早不在意这些了,却怕安然多想,他真怕自己过去那些旧账翻出来,他媳妇儿一生气,不搭理自己了,恨不能把过去那些事儿死死盖住,哪怕前头自己娶过的两个妻子,都不许府里的人提。
虽有些掩耳盗铃之嫌,却也是真怕,安然的性子,他相当清楚,别瞧平常极好说话,真要是恼起来,扭头跑了也可能。
而且,如今皇上心心念念的想让安然进御膳房,要是他媳妇儿一生气跑宫里去,可完了。
这生产坐月子,怎么也得小半年,半年时间,足够自己把冀州的事儿调理的再无一丝隐忧了。
安然哪知道他这么多心思,想着进京就能看见林杏儿,自然十分乐意,只不过,心里却也有些奇怪,安嘉慕一贯不喜林杏儿,他们从京城回冀州,不就是为了躲林杏儿吗。
安然总觉着,安嘉慕对林杏儿有种无法隐藏的嫉妒跟防备,林杏儿也是如此,只是为了不让她为难,两人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这忽然又要去京城,还真有些奇怪。
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安嘉慕大概是怕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有什么危险,陈氏难产让这男人有了心理阴影。
安然虽也有些怕,却知道自己会顺利生产,因从一怀孕林杏儿就给自己制定了一套详尽的孕期计划,从调养到运动,乃至房事都巨细靡遗,她这胎养的极为科学,怎会有差错。
不过,有林杏儿在跟前,还是比较有主心骨,虽说自己总说林杏儿是蒙古大夫,但真正信任的,只有林杏儿。
过了初八,安然两口子跟着嘉言一起回京了,嘉树也跟了过去,倒是刘喜儿留在了冀州。安嘉慕说安远两口子在京里管着两府,很是稳妥,倒是冀州事儿多,刘喜儿留下好些。
安然点点头,这些事儿一贯是安嘉慕料理,也不会怀疑什么,她不知道的是,安府的马车前脚刚出冀州城,后脚挽香院就叫官府封了。
老鸨子一早起来,脸还没洗呢,就听龟奴说来了好些府衙的官兵,忙提着裙子跑了出去,一见是通判张大人亲自带队,一个个盔明甲亮的官兵,把挽香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鸨子一瞧见这架势,吓得魂儿都没了,忙迎了上去:“哎呦,这不是张大人吗,快请进,请进。”想起上回他跟季大人来,对香怜颇为青眼,忙扬声道:“快去叫香怜打扮好了出来伺候张大人。”琢摸着就算看在香怜的份上,张泰也不会大动干戈。
不想,这回香怜却不灵了,张泰也不是傻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