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想起安嘉慕对那丫头的态度,上官瑶顿时嫉恨起来,看向刘易财:“你可知这丫头在苏州的住处?”
刘易财从刚就瞄着上官瑶,上官瑶的表情一丝都没漏过他的眼,自然,那明显的嫉恨也落在了他眼里。
刘易财心里异常纳闷,不明白堂堂的总督府千金,跟个厨子能有什么干系,却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交情,如果上官瑶要寻安大厨的麻烦,可真是解气了。
想到此,便道:“知道,就是城外原先的翠园,如今成了梅府。”
翠园?梅府?上官瑶愣了愣,这翠园她自然是知道的,是安家在苏州的一处产业,原是前任苏州织造的别院,因贪墨坏了事,抄家罚没,后辗转落到了安嘉慕手里。
这件事听她爹提过,怎会成了什么梅府:“你不说这丫头姓安吗?怎么又成了梅府?”
刘易财:“她男人姓梅,听说是齐州梅先生的家仆,陪着她来苏州,翠园就成了梅府。”
上官瑶倒是越听越糊涂起来,若这什么安大厨就是安府那贱丫头,嫁给个下人倒也门当户对,却,既是下人怎会坐安家的园子,还改成了梅府?这事儿怎么都让人想不通,便道:“你跟我去翠园瞧瞧。”
刘易财为难的道:“秀,梅府可是私宅。”
上官瑶哼了一声:“私宅怎么了?本秀上门是她的福气。”
到了梅府大门口,上官瑶下车看了看这雅致的园子,心里更怀疑了,一个下人有本事买下这么气派的园子?
根本不理会门上拦她,直接就闯了进去,刘易财忙在后头跟着,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尤其,看到安然果然从后院出来,心说,你再牛也是个厨子,就不信敢得罪总督府的千金。
上官瑶扫过安然袅娜的身姿,那张分外讨厌,却不得不承认,比自己好看无数倍的小脸,眼里的嫉恨遮都遮不住。
下意识看了刘易财一眼,见刘易财并未盯着外头的安然看,心里略舒服了一些,越发觉得刘易财仰慕自己是真的,在自己跟前,安然这样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能无视。
其实,上官瑶是不知道,就算刘易财有再大的色心,经了松月楼的比试,见识过安然的本事,哪还会有这样的心思,在他眼里,安然就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连他师傅都折在了她手,更何况自己,尤其她男人的手段,更让刘易财不寒而栗。
安然一走进来,见上官瑶脸色不善,就知道不是好来的,安然真觉这女人没脑子,就算你爹是江南总督,这么大喇喇的闯进人家私宅里,还一副不善的神色,是想做什么?
安然目光一闪:“上官秀光临寒舍,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上官瑶一见她既不给自己行礼,也不让座,连面儿上的客气都没有,更气上来,指着她:“我当是谁原来真是安府的贱丫头,见了本秀怎不行礼?”
安然给她气乐了:“上官秀擅闯私宅,无礼在先,却还吆喝民妇给你行礼,岂不可笑,这礼是给知礼之人行的,像秀这种无礼之人,民妇没叫人把你轰出去,已是相当客气了,不经主人同意便私闯民宅,秀可知是什么罪?”
上官瑶一愣,火气更旺:“你这贱丫头莫非还敢把本秀扭送府衙治罪不成?”
安然脸色一沉:“秀若再口出恶言,辱骂民妇,那就莫怪民妇对不住了。”
上官瑶却笑了起来:“不过一个贱丫头狐狸精罢了,不说骂你几句,就本秀掌你的嘴,你能如何?这里可没有安家大老爷给你撑腰”说着,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后头的刘易财都傻了,就没见过比上官瑶更没脑子的,这里是人家的私宅,你闯进来已经无礼在先,这还动手打人,就算她爹是总督大人也不成啊。
更何况,安然是好惹的丫头吗,那可是如今鼎鼎大名的厨子,还有她那男人……正想着忽听啪一声脆响,刘易财忍不住抖了一下,看过去,不禁睁大了眼,明明是上官瑶呼出去的巴掌,却不想被安然一把抓住,然后,安然也没客气,反手一巴掌还了回去。
这一巴掌安然用足了十分力气,既然她敢上门来挑衅,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就算她是总督府千金,跑到民宅来撒泼,不管是理还是法,都站不着,且,先动手的是她,自己只不过还了回去,打到哪儿,也是自己的理儿,这一巴掌正好还给她。
安然虽瞧着弱,力气着实不小,这一巴掌把上官瑶打的两眼直冒金星,比当初在别院安然挨的那巴掌可重的多,几乎立刻,上官瑶的脸就肿了起来。
上官瑶活到现在,别说挨打,对她说句重话儿的人都没有,这忽然挨了一巴掌,真把上官瑶打蒙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一回神哪能受得了这个委屈,扑过去就要跟安然撕扯,却不扑上来还好,这一扑更给了安然机会,不闪不躲,一拳打了过去。
上官瑶惨叫一声仰躺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安然自己也愣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暗道,原来自己这么厉害啊,记得跟安嘉慕动手的时候,可没这样的威力。
刘易财一见,顿时指着安然:“你,你好大的胆子,伤了总督大人的千金,该当何罪?”
没等安然说什么,斜刺啦一脚飞来,眼见着刘易财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啪嗒落在院子里,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梅大却仍未罢休,而是目光阴沉的向地上的上官瑶走了过来,跟着上官瑶的两个丫头给梅大阴狠的目光,狰狞的脸色,吓的直哆嗦:“你,你想做什么?我们秀可是总督府千金,今儿你们伤了我家秀,已是大罪。”
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