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浩声拿起酒瓶,手颤抖着,倒满酒杯。
端起来,一饮而尽。
詹浩音惊呼道:“哥!怎么能这么喝呢?”
詹浩声喝了点酒,仿佛又增了一点力气,用手拦过詹浩音:“别管我!”
詹浩声又倒满了酒杯,又一下一饮而尽。
詹浩音赶紧把酒瓶拿过来,然后放在椅子背后。
詹浩声去拿酒瓶,酒瓶不见了,他看着詹浩音问:“我的酒呢?”
詹浩音说:“不能给你喝了!你几天没吃饭!你吃点饭,我再给你酒!”
詹浩声说:“我吃不下饭!我什么都吃不下!我要喝酒!你给不给?你不给我自己去买!”
陈庆春说:“大哥,我给你去买!”说着,就要起身。
詹浩音狠狠瞪了陈庆春一眼。
陈庆春给他使眼色。
詹浩音明白了。
陈庆春拿过桌上的一个空酒瓶,出去外面,在自来水管装满自来水。过了一会儿,就进来了。
把酒瓶递还给詹浩声。
詹浩声接过来,把酒斟上。
然后,咕咕噜噜就往嘴里倒。
喝了一半,觉得不对。
他红着眼睛问:“陈庆春,你给我喝了什么?”
陈庆春躲避着詹浩声的目光:“酒啊!”
詹浩声说:“你以为我是你那个酒量啊!这个酒还喝不醉我!把我的酒拿过来!快点!快点!”
詹浩声忽然暴躁起来。
陈庆春对詹浩音说:“音音,给他喝吧h醉了让他睡觉!”
詹浩音说:“不行!这会坏胃的!”
陈庆春说:“可是,他在闹怎么办?”
詹浩声闭着眼睛喊:“快点啊x我!”
詹浩音只好把酒递过去。
詹浩声接过酒瓶,把酒倒满酒杯,然后,又一饮而尽。
倒了四次,终于把一斤酒喝完了。
詹浩声的头晕起来,他想站起来,结果,一下子倒在地上。
陈庆春和詹浩音赶紧来扶他。结果,詹浩声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
陈庆春就开始拖拽,把他往**上拽。
这一下把詹浩声椅了,詹浩声猛地一“哇”,酒吐了出来。
顿时,整个屋子酒气熏天。
陈庆春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又抱不动詹浩声。
詹浩音说:“快点啊!把他弄到**上!”
陈庆春说:“我弄不动啊!”
詹浩音说:“你从后背抱住他,我来帮忙抬腿。把他弄到**上去!”
陈庆春只好从后背抱住他的上身,詹浩音抬腿,一步一挪,把詹浩声放上了**。
刚放在**上,詹浩声猛地一呕,酒哗啦啦又出来了!
詹浩音赶紧拿来毛巾,放在脸盆搓洗了一下。
然后,替詹浩声擦去脸色的呕吐物。
詹浩声闭着眼睛,痛苦地皱着眉头:“我好难受!”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身体难受,还是心理难受,还是二者皆有!
这一顿饭,大家都没有吃好。
詹浩声吐了几次后,就痛苦地皱着眉头睡着了。
詹浩音和陈庆春开始收拾屋子。把东西全部打扫出去。又洒了水,用湿拖把拖干净。
除了酒味,屋子倒还干净。
两人愣愣地坐在屋子里,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詹浩音问陈庆春:“江大怎么走?在哪里坐公汽?你给我说说!”
陈庆春警觉地问:“你什么意思?你要去找夏灵凤?”
詹浩音说:“是啊!我不指望我哥了!他太照顾夏灵凤的情绪了!指望他,黄花菜都凉了!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找夏灵凤!”
陈庆春犹豫起来:“这个,只怕不太好!你怎么和她说!”
詹浩音说:“照直说!说我哥喜欢她!喜欢好久了!可是,我父母反对,我哥不敢表白,怕她越发远离!”
陈庆春说:“如果,夏灵凤真的远离了呢?大哥岂不是要怪你?”
詹浩音说:“远离就远离了吧!这样不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靠近又靠近不了,忘也忘不了!那怎么行?”
陈庆春沉思了半晌,抬头看着詹浩音说:“可是,也许,我们想的和你不一样!就算得不到,近近地看着也好!”
詹浩音说:“那可不行!要快刀斩乱麻!”
说着,催促陈庆春:“你说一下!怎么去?”
陈庆春迟疑地说:“这个—”
詹浩音瞪着眼说:“你不愿意?你有私心?”
陈庆春赶忙否认:“我没有!你走过这条巷子,到对面大道,有一个站牌,102路车,坐两站就到了!站牌有标志!”
詹浩音又问:“寝室位置?”
陈庆春说:“女生楼第四栋103”
詹浩音说行动就行动,即刻出发去找夏灵凤。
陈庆春愣愣地坐在那里,心里既矛盾又痛苦。
这好久陈庆春都没有去找夏灵凤,怕引起她的反感,可是,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
好几次,他走到江大门口,可是最后又回去了。
每一个星期,他就给夏灵凤写一封信,谈文学,谈生活,谈理想,谈人生,谈校园生活,谈小时候趣事,就是不谈感情。
他希望夏灵凤能给她回一封信,可是,每封信,他却都写道“如果你学业很忙的话,就不要回信,我只是谈谈我自己的想法,但愿不会引起你的反感,也希望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达到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夏灵凤就真的因为“学业忙”而没有给他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