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错,爹的建议,孩儿会好好考虑u刚孩儿看大娘怒气冲冲离开账房,爹还是过去瞧瞧,别真的惹怒了大娘,阻碍了爹的仕途。”
“衙门没有任何结果前,你就在‘落月’待着,没有我的口谕,你哪里都不许去。”
“是,爹!”
“马管家,送二秀回‘落月’。”
宁萱芷安然无事的从账房里回到‘落月’,这让许多等着看好戏的人都落了空,尤其是把宁萱芷视为眼中钉的大秀宁雅娴。
兰跪在客堂上,她躲避着宁雅娴飞来的各种物件,房间里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碎裂声。
走在屋外的宁恒远忍不住挑起眉,踌躇了半宿,还是打道回府,去了书院。
林馨婉在‘常青’整晚独守空房,而宁恒远就在几米外的书院。
第二日,清晨,兰心打着水进屋子,准备喊醒林馨婉,发现她在**边坐了整晚,吓得她叫了出来,差点没打翻手里的木盆。
“你叫什么?”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的样子很吓人吗?是不是连你都看不起我了?”林馨婉一把把兰心拽到了身边,用手掐着她的手臂。
“啊,夫人,您放手,您这是怎么了?”
木盆打翻在地,兰心躲避着林馨婉,但又怕她施以更恶毒的对待,只好一边哭一边叫着。
“你还有脸叫,昨晚你去了哪里?是不是整晚都在书院”
“夫人冤枉啊,您不是让我去‘落月’守着探听消息的吗?您怎么忘了?”
“整晚都在‘落月’?”
“您不信可以问巡夜的护院,他们都有看到我,您看这手臂都被虫子咬了。”
林的手臂干咳了几声。“那边有什么情况?”
“二秀从账房回来后,就一直呆在院子里,半步没有离开。”
“伺候我更衣!”
把自己装扮极为精致的林馨婉来到书院前,兰心手里捧着八小碟,让林嬷嬷上去敲门。
蹲守在书院外的书童,揉着眼睛站起来,看到大夫人后,立即跑进书房,不一会宁恒远披着长袍,敞开着领子走了出来。
兰心立即低下头,她还是闺中待嫁的姑娘,哪里见过男子裸露的身体,脸蛋羞红一片。
林嬷嬷从兰心手里接过餐盘,依照顺序一碟碟放好,退出了书房,并关上门,推了把还在发愣的兰心,离开了书院。
宁恒远在书童的服侍下,洗漱后,大咧咧坐在圆桌前,大口朵颐起来。
“老爷,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宁恒远放下筷子,冲着林馨婉嘻嘻笑起来。“夫人不生我的气了?”
“哼,我哪里敢跟你生气,动不动就睡书院,这里有我香,有我柔吗?”林馨婉娇嗔起来。
“这不是怕夫人生气,把我赶出房,那我岂不是在下人面丢了面子,只好委屈自己睡书房了,我这可是整夜未眠,心里惦记着夫人的香,夫人的柔。”
说着,宁恒远一把抱起林馨婉跨入后堂。
“要死了,这大白天,就不怕人看见?”
“谁敢说?”
“坏死了,啊!”
一声轻叫,带着无限光,落尽在庄严的书房中,守门的书童,小小年纪,也不仅脸红到了耳根,可见里面是有多波浪汹涌。
宁雅娴刚跨进书院,便退了回去,她娇羞的跺跺脚,跑回了‘凤阳’,一阵笛音传来,她收着步,羞红的脸就像是要滴出血一般,慢慢走向院子深处的湖心亭。
一片木舟,一身黑衣,一支长笛,悠扬而起!
湖面泛着粼光,将船上的人影映衬的更加灰暗,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宁雅娴静静坐在湖心亭上,她痴迷的注视着木舟上的背影,笛声凄婉,忍不住吸了吸鼻,木舟的上人影骤然消失。
“啊,人呢?”宁雅娴激动的站起身,不过就是一会会,怎么就不见了。
失落在心头化开,至今为止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尚书府,但是宁雅娴知道,自己想这个人。
“秀!”
宁雅娴懊恼的盯着碧玉。
“有位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碧玉胆小的把手里的笛子递了过去,宁雅娴一看,顿时跳了起来。“给你笛子的人在哪里?”
“大门口,不过……已经走了!”
宁雅娴拿着笛子冲到了大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街面,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