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里,逐渐恢复了宁静,夜色犹如静静的纱衣,轻轻的笼罩着刚刚杂乱的走廊,铛铛靠在卢子豪的怀里,瞪着眼睛看着窗外,看着月光清冷的光辉,听着外面的动静。
亦风哥哥还在重症监护室,阿月已经送入病房了。
“怎么还不睡?有心事?”卢子豪低头看着她毫无睡意的脸,俯身正面看着她,心里有些淡淡的酸味。她在为张亦风担心!
注视着他的眼睛,林铛铛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卢子豪半开玩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撩起几缕压在胳膊下的头发抚平了。
“子豪,我担心亦风哥哥,是因为……”她迟疑了一下,卢子豪眼神中的酸意她看得出来,虽然那么淡却还是存在。
她和张亦风之间的事情,要告诉他吗?
以前她不想说,是觉得她和张亦风之间是她自己的事情,可现在这些事竟然成为了卢子豪心中梗着的刺,难道她就不可以表示对张亦风的关怀?这样避嫌真的就是良策吗?
眉梢温柔的色彩僵硬了一下,卢子豪未动,一直注视着她脸上的变化和犹豫。
抿了抿唇,林铛铛重新撩起眼帘,抬手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摩挲着上面有些刺手的胡茬,微微一笑。
“我在很熊小的时间后,认识了亦风哥哥和亦云,那时候我把他当做了我的保护神,把亦云当做了我的亲姐妹。”
想到在唐家曾经遭到的磨难,她潸然涌出泪花,垂下眼帘看向别处,泪花沾染在睫毛上,卢子豪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经历他大致了解了,他也想象得到。
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抚摸着她细腻如斯的肌肤,心大片大片的温柔下来,驱赶着心中淡淡的酸味。
“后来每次在唐家受到打骂,我都会跑到张家,是亦风哥哥和亦云陪着我,在学校里,同学们欺负我,每次也是亦风哥哥帮助我,所以……”
林铛铛深吸了口气,抬眸深深的看着卢子豪:“所以,在我的心目中,我愿绲弊隽宋艺庖槐沧拥囊揽浚比亲哥哥还亲。
可是,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当一个人住在你心里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感觉。”
她目光茫然闪烁着,找寻着最合适的字眼,述说着自己的感受。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担心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牵挂你,即使因为你对我做的一切,我恨你,可还是忍不住的要想你,这种想让人辗转难眠,折磨着你深入骨髓。”
卢子豪蓦然俯身,吻住她不断蠕动的小嘴,温柔多情的吻着,这种爱一个人的感觉他深深体会着,为伊消得人憔悴!他何尝不能体谅!
“铛铛,我了解,因为我同样在经受着这一切!”他捧着怀里娇俏的不盈一握的小脸,怜惜珍视都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感受。
“子豪,亦风哥哥只是我的哥哥,一个比亲哥哥还要珍视的哥哥,我希望他和阿月能够在一起,是真心的!”
她想要竭力表达自己的感受,消除子豪内心那些不必有的禁忌。
“我知道。”回答她的,是热烈的吻,温暖的怀抱。
夜已深沉,怀里的女人逐渐睡去,均匀的呼吸声就在怀里,他拥紧了她,她的心意他清楚,可张亦风的心中是否也是这样想,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最能说明一切,张亦风的眼神却没有这么纯洁。
天刚麻麻亮,处于半山的别墅还沉浸在睡眠中,卢家大宅别墅内,莫姨悄悄起**了。昨晚接到阿耀的电话,说阿月和张亦风已经找回来了,在医院里,都受了重伤。
她要早早做些有营养的东西,给阿月送去,这孩子被劫持走那么多天,不知道遭了多少罪,现在丽萨不在身旁,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帮手只有阿月。
阳光洒落在窗帘上,林铛铛已经醒来,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身旁,扭头发现卢子豪已经出去了,眉头皱了皱伸手摇起**头。
过了一晚,阿月应该已经醒来了,因为阿月和张亦风的入住,她准备在医院再多呆几天,免得亦云又是两边跑。
“笃笃笃,笃笃笃。”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谁啊!”她低头看了一眼**头上的手机,刚刚七点半,亦云不会起来这么早吧,昨晚休息的那么晚,要睡懒觉的。
“是我,薇薇安,送早饭来了。”薇薇安站在门口,刚刚在楼下看到卢子豪,打过招呼自己就上来了。如果林铛铛没有醒来的话,她打算放下早餐就离开。
“哦,进来吧!”林铛铛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薇薇安小心翼翼的走进来,重新关上房门,抬头看到她已经坐起来了,赶紧走过来放下手中的保温桶,“我帮你洗漱。”
像这样给林铛铛送饭一周多了,对于以前未曾有过交集的林铛铛,她多少有了些感情。能够让卢子豪守在医院这么长时间,这个女人是总裁深爱的人,这一点没错。
出于对卢子豪的感激,她愿意为林铛铛做事情。
“怎么能麻烦你,让你每天来送饭,我已经过意不去了,你很忙吧?快忙去吧,公司那么多事情,待会儿子豪会回来的。”
林铛铛感激的婉言拒绝,让对方伺候自己洗漱吃饭,她真的过意不去。
“没关系,林秀,您把我当成您的朋友就好!”薇薇安说着走进洗手间,忙碌起来。
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