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宅子就看到了司徒景夏在哄着钱钱吃着什么东西,钱钱一脸的嫌弃。
“景夏,钱钱。”范依依自动忽视这秀恩爱的一幕,“李冰死了。”
司徒景夏回头睨了她一眼,“不要在我的宝宝面前提这么血腥的事情好吗?”司徒景夏的手摸着钱钱的肚子,“小宝宝会怕怕的。”
“……”范依依和钱钱对视,对于司徒景夏表现得这么弱智的一面都选择了无语。
自上次餐厅见面,司徒景夏就再没有联系过范依依,知道妻子与她的好闺蜜关系,他也懒得说不好听的话,站了起来,“你们聊。”
“……”她来是找他的啊。
范依依叫做他,“景夏,李冰那天被谁带走了?”
司徒景夏看了她一眼,“这事不是你能管的。”
“可是她现在死了。是沈安瑞带走了她?还是……被家族里的人带走了?”
司徒景夏看向她,并没有答话。
钱钱看了看他们两人,“李冰死了?”
“嗯,媒体都报道出来了。”范依依看着司徒景夏,“那天我不醒人事后,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
司徒景夏安抚的摸了摸妻子的头,“如果李冰死了,那也是她的命运。”
“……”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不好?
钱钱看着他,“老公,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司徒景夏看着钱钱,“大哥不让我说的。”
“可是……”钱钱看了看了范依依,“李冰绑架过依依的,她有权利知道真相的啊!
“景夏!”范依依也生气了,“我又不能做什么,瞒着我有什么用?”
“被沈安瑞带走了。”
这样总能听明白了吧,沈安瑞是什么身份?钱钱和范依依都知道。
果然听到这话,范依依沉默了。
“李冰的事就到此结束了。”司徒景夏揉了揉眉头,“她本来就是对方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
“她被药物控制了。”范依依低语,“我亲眼看到过她发作,很痛苦……”范依依对李冰的感情是复杂的,她虽然无法认同李冰的做法,而且李冰两次这样绑架她,但是她也知道李冰是被控制了。
一个本来好好的艺人……
钱钱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安慰地说道,“她这样也是罪有应得。你别想太多。”
“她是怎么死的?”范依依看向司徒景夏。
“毒发。”司徒景夏只说了这两个字,“她被当作实验品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去书房。”司徒景夏看向钱钱,“你们聊。”
钱钱点了点头。
她拉过范依依的手坐了下来,“依依……”
“我没事。”范依依扯了扯嘴角,“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
“人生本来就无常。对了,你复出的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
“快了。”范依依抬头看了一眼家里,家里由钱钱布置过,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钱钱见状,赶紧说道,“景夏说这一两年都会呆在a市,所以我把家里的摆饰换了一些东西,你……不会介意吧?”
听到这话,范依依浅笑,“你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怎么会介意,我跟景凉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有,也仅是前妻一个名号了。”
“……”钱钱接不上话。
范依依有很久的时间没有回来这里了,“我可不可以去景凉的房间看看?”
“当然。”钱钱站了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想去……看看。”她已经离开太久了,但是有些还是没有办的。
钱钱点了点头,“大哥的主卧房,我每天有让人收拾,没有移动任何东西。”也就是说,里面的东西估计与她离开时是一样的,钱钱在给她打预防针,希望不会是触景伤情。
范依依明白她的意思,轻应了一声。
楼梯还是那个楼梯,干净得一尘不染,房子的格局也依旧是那些格局,一切仿佛回到当初她没有离开的时候。
只是物是人非。
站在主卧室的房前,范依依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轻轻的抬起手,推开房门。
大**依旧,就连**单都是她熟悉的。
她仿若看到曾经,她与他相依偎在一起,柔声的说道。
她看到时间在倒退,她躺在**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调皮的与他说笑。
步伐沉重,她走进房间,坐在了**上。
抚摸着真丝面的被单,范依依低下头。
她轻轻地躺下,闭上眼,所有的过往,在这房间的过往,她以为不记得的,全部像潮水一般的朝她涌来。
半小时后,她平静地离开房间,钱钱正在婴儿房面前收拾着什么,孩子还没有那么快出生,但是婴儿房已经备好了。
范依依走到她身边,看着婴儿房。
当初,司徒景凉也曾问过她,婴儿房要怎么布置。
只是她当时还没有怀上,笑着说,“等怀上了快出生再布置也不迟。”却没有想到,她怀孕艰难。
“很漂亮。很温馨。”范依依看着婴儿房由衷的说道。
“都是景夏一手布置的。我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孩子的一幕。”
“看不出来,景夏还是一个慈父。”范依依轻笑,“我以为他会很是严父。”
“我觉得我会是个严妈,他就是那个把孩子**上天的慈父,以后坏人都是我做的。”钱钱摊手,“他太坏了。”
范依依轻笑,听得出来钱钱其实很幸福,也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