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依依依言而做,手抱紧着他的脖子,鼻翼间再次传来熟悉的气息。他在生什么气呢?她又没有开口求他帮忙啊。
司徒景凉将她带回他的房间,将主卧室让了出来,把她一放**上,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走出了主卧室。
该庆幸总统套房不止一个房间的,不然,今晚谁睡沙发呢?
看着他不多一个字的转身离开,范依依却是叫住了他,“景凉。”
“……”他只站住了脚步,并没有吭声。
“谢谢。”她说。
司徒景凉以轻不可闻的声量不知道说了什么,范依依没有听清楚,大概是不客气?
她并不确定。
他将房门关上,她却因为刚刚在房间里受到的惊吓,这会关上房门也依旧有些小怕。
挪着脚想着去将门打开,他却忽地去而复返,将房门打了开来,没有预料的,两人的视线对上。
范依依回过神,“我,我就是打开门。”
他深看她一眼,再次没有说话的打算,其实他刚走几步就想到了这个事情,所以才回来又将门打开。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巧而已。
他转身离开。
范依依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个样子,让她更加的难过。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说什么呢?
最终,她还是无言的走回了**上。忽地想到她的行李还在大厅,她总要换了睡裙睡觉的啊,她又从**上起来。
挪着不方便的脚,她轻声走出大厅。
司徒景凉开着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他就坐在大厅里。
看到范依依那笨拙的动作,他也没有吭声,范依依也不敢吵到他,尽量让自己别发出声音。只是那行李箱的轮子此时发出的声响还是很吵的。
司徒景凉微皱起了眉头。
范依依赶紧说,“我拿睡衣。”
不要再散发出她是陌生人,你很麻烦的这样的信息了好不好。
范依依推着行李箱进卧室,关上房门,换好了睡衣,她又打开了房门这才回了**上睡去。
耳边偶尔传来键盘声,这么晚了,他还在工作吗?
她实在是困了,听着键盘声不知不觉地睡去。
零晨一点多,司徒景凉终于关了电脑,站了起来。
走向主卧室,他看到她安静的平躺在那里睡着,熟悉的睡颜,熟悉的气息……
他没有走近,只是在门口的位置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后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并且,也没有将房门关上。
次日七点左右的时候,范依依就醒了,她以为她已经醒得很早了,但是却没有想到有人醒得更早。
听到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她还微怔了一下。
特助走进门,就察觉到了微的气氛,看着已经完全穿戴好的司徒景凉,他又什么都不敢问。
凉少难道最终是耐不咨尔蒙的发作,叫了什么特殊的服务?
“你在看什么?”司徒景凉扫了他一眼,特助的眼神赶紧低下,“凉少,早餐已经备好了。”
“客房服务。”
“嗯?”不是吃了早餐就闪人了么,还客什么房服务?
司徒景凉再次睨了他一眼,特助立马明白,“是是,我这就去安排。对了,你昨晚发的信息我早上才看到,前往欧洲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十点钟的班机。”
“嗯。”司徒景凉刻意压低的声音让特助觉得怪怪的,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就算是什么特殊服务,也应该早早的离开了吧?
“早餐双人份。”司徒景凉走向大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特助一阵感动,“凉少,我已经用过早餐了。”
“不是给你吃的。”
“……”难道是……
要说这里多了一个女人的气息,是什么特殊服务的话还说得过去,但是要凉少给她安排早餐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就不是那些人了。
特助忽地想到什么,大声地应了一声,“是。”
凉少昨夜一定是把少夫人接上来睡了吧?
果然阴阳调和后的凉少也更好说话了呢。
范依依在特助离开后才起**,换衣梳洗,拉着行李,动作不便的走出主卧室。
“景凉,我,我先走了。”再多的谢谢说出来彼此都厌了吧,她准备一会下了楼就给沈安旭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安排一下。
司徒景凉将记本电脑移开他的膝盖处,从头到下的打量着她,“我们谈谈。”
我们谈谈,这四个字却让范依依有些不安。
谈谈?谈什么呢?
不过他要谈,她也走不了。
沉默的走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她像个小媳妇一样的坐在那里,尽力的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谈谈?
是她独自做的决定,是她不管他说什么,都一意孤行,还能谈什么呢?
她低着头的样子让司徒景凉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讽刺,就摆着这样一幅我就算是错了也已经错了的态度是几个意思?
“离婚证拿到了吗?”他开口,第一句说的却是这样的开场白。
范依依双手交叠的握着,听到这话抬起眼,看着他,“嗯。”
“如你所愿了。”他扯了扯嘴角,讽刺的说道,“我让梁律师就我的个人财产分配了一些资产出来给你,没有一半,你介意吗?”
那样多的资产,她一分也不敢要好么。
介意?她该介意什么吗?
“景凉,我……”
然而不待她说话,司徒景凉又接着说道,“司徒家还没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