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云欢应,侧首倚在他肩头,一手抚着自己高隆的肚腹,唇角不禁挑起一抹笑意,说道,“五哥回来,能赶上见我们的孩儿呢!”
淳于信点头,将她更揽紧一些,眉梢眼底,皆是温软笑意。
第二日,淳于信下朝,回府换过衣裳,便与阮云欢一道儿出府,如约赴靖安侯府小宴。其时公孙致也刚刚缴旨回府,见二人前来,含笑迎出府来,笑道,“方才在朝上,也不曾说上话儿!”引着二人一同进府。
刚刚宴罢,公孙兄弟三人正请二人厅中饮茶,但见一名小厮引着路宁奔来,一边跑,一边急声禀道,“王爷,路侍卫有急事求见!”
路宁也不等唤入,急闯而入,大声道,“王爷,不好了,皇上晕倒!”
“什么?”几人齐齐大吃一惊,霍然站起。
淳于信脸上变色,向公孙兄弟拱手道,“本王先行告辞!”转头望向阮云欢,说道,“晚些儿我若不来,你先行回府罢!”说着便向厅外去。
“王爷!”阮云欢赶前几步,说道,“我与你同去!”说着回身向几位表哥一点头,随着他匆匆出厅。
淳于信微微一顿,暗思宫里不知是何情形,无瑕多说,轻轻将头一点,扶着她的腰快步出府上轿,一路向皇宫里赶来。
勤政殿内,早已乱成一团,太医院众太医齐集,各宫嫔妃也纷纷涌来,大多聚在殿外,七嘴八舌询问皇帝病情。
淳于信一行赶到,路宁、江河二人前行分开人群,淳于信大步而入,白芍、青萍二人扶着阮云欢紧紧跟随,进入勤政殿内。淳于信但见几位在京的皇子都已赶到,一把抓住端王淳于信,问道,“二哥,父皇如何?”
淳于顺摇头,说道,“本来父皇唤我商议边疆的军粮,哪知道突然就晕倒,太医还在诊治。”
淳于信抿唇,转头见皇太后邵氏和陈贤妃在座,上前见过礼,说道,“皇祖母怎么也在这里?不如回去歇息,待有消息,孙儿命人回禀便是!”
邵氏微微摇头,向陈贤妃望去一眼,说道,“哀家还是守在这里安心!”抬头见阮云欢同来,皱眉道,“你有着身子,怎么也跑来?还不快坐!”也不等她行礼,让嬷嬷扶着在身边坐下。
众人均无心叙话,一时间,都默默瞧着里间的门,焦急等待。
隔了许久,但见皇帝身边儿的太监出来,向陈贤妃一望,转向邵氏,躬身道,“太后,陆太医请太后进去一下!”
众人一听,驹变色。一个臣子,要见太后却请太后移驾,恐怕皇帝这病不轻!
陈贤妃眉心一跳,说道,“这里又无外人,陆太医有什么话,出来说罢!”
邵氏本已欠身要起,闻言又慢慢坐下,点头道,“嗯,你去请陆太医出来罢!”
小太监微一迟疑,只好返身回去。隔了片刻,帘子一挑,陆太医匆匆出来,目光扫过众人,倒身给邵氏行了一礼,说道,“微臣见过太后!”
邵氏点头,慈和的眸子渐渐露出一抹凌利,淡淡道,“陆太医,皇帝的身子如何,你说罢!”
陆太医慢慢站起,略顿了顿,才道,“回太后,皇上近日国事繁忙,身子疲累,引发旧疾!”
“旧疾?”邵氏心头一跳,脸色微变,沉声道,“不是压制的好好儿的?”
淳于信听的吃惊,插口道,“什么旧疾?父皇有旧疾,为何本王不知?” 百度嫂索—嫡妃难为
淳于顺也吃惊道,“本王也不曾听说!”
邵氏抬头,向二人一望,又再望向陆太医。陆太医回道,“回太后,近日皇上用了引发的药物,才会如此!”
“引发的药物?”邵氏咬牙,说道,“何物?”
陆太医微一迟疑,说道,“依微臣查验,共有两种药物,一种名唤巴戟天,一种名唤肉苁蓉。这两种药……皆是……皆是补肾存精之药……”
众人听到这里,已尽数明白,所有的目光,都向殿门口立的的众妃望去。
邵氏脸色微变,说道,“陆太医,你只说,这两种药,对皇上的身子可有防害?”如果只是一般的争**之药,陆太医也不会如此郑重。
陆太医点头,说道,“这两种药都经过特别的处理,佐以旁的药,巴戟天会令皇上**旺盛,事后会时有头晕,伤害并不会大。而肉苁蓉……服用日久,不但伤身,还会伤及人的神智,令人晕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