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鸣父女三人齐应,原地行礼。..马氏带着两个女儿又伴行一会儿,才分道回阮一鹤的院子。
目送一行人走远,阮云乐向阮一鸣辞了一礼,也不理阮云欢,转身便也回了园子。阮云欢倒并不在意,也向阮一鸣辞过一礼,转身向锦阑轩去。阮一鸣见众人散去,才转身大步入园,沿旧路一路奔向海棠院。
如今的袁青眉与刚刚入府时的不甘不愿天差地别,而如今的阮一鸣,也再不是当初不恋女色的阮相爷,二人小别之后,这一碰上,一个激情四溢,一个婉转承欢,竟然迅速成燎原之势,从午后直到黄昏,竟一刻不停。
看看天色渐暗,阮一鸣才恋恋不舍的从袁青眉身上爬起,双手抚过她莹白的肌肤,柔声道,“眉儿,你等我,我很快便回!”
一下午的折腾,袁青眉整个人早已绵软无力,只能轻轻点头。
阮一鸣俯身在她唇上一吻,迅速令他沉溺其间,几乎不能自拔。又**片刻,才起身唤丫鬟服侍,重整了衣衫,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内,阮云欢正与老夫人坐着吃茶,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阮一鸣摆手命起,上前给老夫人行了礼,问道,“今日游了半日的园子,母亲身子可好?”
老夫人叹了口气,笑道,“终究是老了,只是半日,便睡一下午,刚刚才好些!”
阮云欢侍立一旁,抬眸向他悄悄打量,但见他衣衫虽然整洁,但一双眸子分明是纵欲之后的微红,不由心底暗赞袁青眉聪明。自己昨天不过是命人在海棠园中稍一声张,她便知道把握时机,也难怪上一世,她以一己之力,几乎助三皇子淳于康成事。
正这时,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夫人来了!”帘子一挑,秦氏走了进来,见阮一鸣也在,只向他瞧了一眼,先给老夫人见礼,起身才问道,“方才回府,妾身闻说相爷在园子里逗留一日?”一进府就听到袁青眉献舞的消息,虽然近几月来恩爱全无,仍然忍不住质问。
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她的耳里?
阮一鸣脸上现出一抹恼意,却瞬间消失,点头应道,“是啊,今日见了眉儿,竟较几个月前又水润了不少!”竟然毫不避讳。
“你……”秦氏咬牙,欲要发作,在老夫人和阮云欢面前,又说不出口来,正想着用什么话呛回去,却闻门外小丫头回道,“二夫人和两位秀来了!”帘子挑起,马氏带着阮云舒、阮云欣进来。
马氏先给老夫人行了礼,又再见过阮一鸣和秦氏,方歉然道,“今儿上午游园,两个丫头乏了些,过来迟了!”
老夫人笑道,“不迟!不迟!除了欢丫头,旁人也才来,乐丫头此刻还不见人影!”
马氏刚刚进门,隐约听到秦氏和阮一鸣的对话,下意识瞧了瞧秦氏,心中和袁青眉比对,心里暗叹。秦氏年轻时故然是个美人儿,却哪里经得起岁月的摧折,何况那袁青眉较她年轻时也并不逊色,如今她对阮一鸣一味的呼呼喝喝,不过是将丈夫往外推罢了。
正说话间,喜鹊进来回道,“老夫人,晚膳已经传来,是此刻摆上,还是等二秀?”
老夫人向秦氏瞧了一眼,说道,“等等罢,不急!”
阮云舒却噘了小嘴儿,说道,“今儿游了园子,中午不曾吃什么便睡下,此刻早饿的慌!”
马氏笑道,“游园子时,那许多果子点心,也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提到游园,阮云舒、阮云欣秀妹还在兴头上,当即便叽叽喳喳说起来,倒将肚子饿的事抛开,老夫人也听的津津有味儿,时不时插上几句,说的极是热闹。
正说着,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二秀来了!”帘子一挑,阮云乐走了进来,见众人均在,忙道,“今日云乐来的迟了!”上前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笑道,“今儿都迟,快起来罢!”见天色不早,吩咐罗妈妈传话摆饭。
阮云乐起身,又见过阮一鸣和马氏,奔去抓着秦氏的衣袖,问道,“娘,你刚从外祖父家回来?表姐在宫里如何?可曾见到皇上?”
“你表姐是在待选,哪里能见到皇上?”秦氏失笑,顿了一顿,却道,“只是今儿个传出消息,说是良妃娘娘召见,说了好一会子话,还赏了东西!”
“真的!”阮云乐双眸发亮,一脸的欣慕,说道,“这几日表姐可好了,能住在宫里!”
阮云欢却暗暗扬眉。心里暗思,秦琳生的国色天香,上一世进宫之后便**冠六宫,良妃与她表面虽然仍是一路,暗地里却恨的牙痒,若不然,也不会势败之后,拉她同归于尽。这一世换成了秦翊。秦翊姿色虽较秦琳逊色,可是从烟花一事来看,城府却又深了一层,如今殿压没有结果,倒真不知道这位秦三秀能不能独占鳌头。
而秦氏脸上却皆是得意的笑容。如今的建安侯府虽然功勋卓著,而在朝中,所依仗的不过是江夏王一门,而江夏王所倚仗的却是良妃娘娘和端王淳于顺。如今皇帝春秋鼎盛,若是秦翊入宫能生下一位皇子,那才是建安侯府真正的倚仗。
她的这些心思表露无遗,老夫人不禁暗暗皱眉。如今建安侯府不过拿着三十万兵权,她便已目中无人,若秦翊当真得了圣**,这好不容易争得一丝呼吸的相府,岂不是被她死死握在手里?
阮一鸣心思虽与老夫人不同,却也是心中暗自烦闷。如今自己以一朝之相,还可以和建安侯府抗衡,若秦翊得**,这个女子有了倚仗,怕是又要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