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蒋越朗笑了声,反倒安慰起简宁来,“没关系的,信达的客户又不只有凌氏一个,没准其它公司还抢着跟我们合作呢。”
两人谈完了正事,又相互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这时,从简宁背后忽然幽幽的飘来一把男声,“老婆!”
简宁吓得肩膀抖了一下,回过头,就见凌少宸的脑袋已经快埋进她的颈窝,她这一扭头,脸颊刚好掠过了他的薄唇。
“你不要乱来啊!”回过神的简宁急忙向旁边撤出个安全距离来,主要是因为昨晚的凌少宸实在太狂野放纵了,现在一被他近身她就有点双腿发虚,全身发软。
见简宁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腮帮子还似恼非怨地微微鼓起,凌少宸更是愉悦的想从口头上多占她点便宜。
但他的视线很快被她抓着的手机吸引,凌少宸眼色微微一沉,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简宁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正好她也有事要问问他,“是蒋越,我……”
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完,简宁就瞧见凌少宸的脸色飞快沉了下去,“你怎么还跟他联系!”
他的声音急冲冲的,有种来不及收敛的暴躁,简宁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听见“蒋越”的名字反应就这么强烈,何况……“我并不觉得跟他联系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而偏偏就是简宁这种就事论事的口吻,才令凌少宸感到挫败,他不想表现得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只能勉强压制住心中的不满淡淡地,“那你告诉我,你们在聊什么。”
他用的是“聊”而不是“谈”,显然,凌少宸把简宁的业务当作了一场玩笑。
简宁正视他,“我们谈的是员工宿舍的事,凌总,据我所知,信达地产无论谈信誉还是质量都是同业界中的翘楚,而且他们给出的价格……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对这方面不太在行,但至少我明白什么叫性价比,你为什么非要舍掉信达的这份合同,去选择一份相对逊色的呢?”
还不都是因为你!
凌少宸在心底急得直挠墙,这个简宁,头一回见着蒋越的时候就帮人家求情,他当时也是神经错乱,居然在她离开后,马上通电给保全让他们把蒋越送去骨科治疗。
至于简宁和蒋越的第二次见面,那就更令他感到不快了,生意还八字没一撇,两人就凑得那么近活像连体婴,真是!真当他这个老公是死的不成?
想到这,凌少宸的神色浮动过一丝冷硬,但他无法将心里那幼稚的计较跟简宁做出说明,那无疑是在自打脸,“简宁,请问我是决策者?还是你是决策者?如果信达公司真的有你嘴里形容的那么优秀,那么它们大可以等着凌氏亲自登门拜访,何必这么卑躬屈膝的接二连三送上门来,我看……那块地皮是没人要吧!”
简宁为他的笃定而冷笑,“是,我是没你聪明、权力大,但我的眼睛、耳朵,都比你好使多了!”
“你这是在讥讽我吗?”不自觉中,两人又开始了一场比大小声的旅程,“你是在骂我眼睛瞎了,识人不清,耳朵聋了,听不进你的建议,是不是?回答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简宁伸手挡在两人中间,似乎这样就可以阻断彼此无谓的争吵,“我已经出来太长时间了,办公桌上还有工作等着处理,我先下去了。”
紧了下拳头,凌少宸最终还是拉昨宁的手腕,粗声道,“就当是我记仇好了!员工宿舍最后的乙方还没有敲定,我会重新考虑建筑方的,你就别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简宁?”
简宁闭上眼,轻轻的“嗯”了声。
他总是懂得该如何拿捏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不过是稍稍软了口气,她就已经节节败退,成为他脚下的俘虏。
就在两人一个捉着另一个不放的间隙,简语已经依着凌少宸之前给的楼层坐上电梯,但她还没有走近总裁办公室,从不远处传来的男女对话声立刻让她脸色一凝。
不过,她似乎飞快忆及到什么,脸上糟糕的神色有了缓和,她一步两步的走近声援地,轻脆脆地唤,“宸哥哥!”
这次不同于上回,简语对简宁和凌少宸在一起的场面并不介意,就好像他们单纯是上下级关系,凑到一起这么近,不过是在进行老板跟员工之间的公事对话。
简语自认为,她展现了一个身为豪门准媳妇的胸襟,她的宸哥哥,只要用她的标准衡量过简宁,就会知道简宁是多么的愚蠢和不知进退。
“语儿,你来了。”
显然,凌少宸对简语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就好像简语出现在凌家时,他也是这幅喜上眉梢的样子。
简宁感觉到凌少宸捏在她手肘上的钳制已然松开,转眼,他已朝简语走了过去,关切地,“穿那么少,冷吗?”
简语摇摇头,俏生生的眸子闪烁过感动,“宸哥哥,倒是你,一晚上没回家,我都快担心死了……”话说到最后,透出点大男人最爱听的小性子,“我昨夜根本没睡好,都是你害的啦!”
听着简语不满但又不过分的娇嗔,凌少宸又忍不住斜睨了眼边上的简宁,暗叹同为女人,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等等!他干嘛要拿简语跟简宁比啊语那是心头肉,简宁那纯粹就是糟糠菜,一种天上一种地下,怎么能摆在同一张餐桌上!
而这个时候,来自路单的电话敲响了,简宁瞄了眼来电显示,心中庆幸这通来得及时的电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