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琴一诺后天就要离开,简宁表示惊讶,“什、什么?”
“喂!别做出一副舍不得我的模样好么!明明是情敌……之前还那么欺负过你……”琴一诺笑话简宁此时傻愣愣的面部表情,但笑着笑着,忽然就笑不动了。
两人对视了会,期间默契的保持沉默。
回想从相遇到相处的点滴,其实琴一诺也不是太可恶,最开始的嚣张和侮辱与其说是本性不如说是故意为难。
简宁记得很清楚,琴一诺是怎么在她去上班时帮忙照顾囡囡的,又是怎么开解她和凌少宸之间的矛盾的。
半响,简宁轻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挽了挽颊边的落发,琴一诺无奈的说,“唔,因为休假结束了啊,为了近距离照顾少宸,我特意和医院请假了一个月,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了,”耸了耸肩,眸光溢出遗憾,口吻却故作轻松,“没想到还是输了,本来打算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掳获男神的心的。”
简宁把目光聚集到礼品盒上,“于是,你想着在临走之前,至少也要亲手送上自己的心意?”
琴一诺“嗯”了声厅挂着的时钟,“算了,今晚他不回来,我明晚再送也行,时间不早了,睡吧。”
“等等!”喊住快消失在楼梯口的倩影,简宁真挚的说,“一诺,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琴一诺扶着雕花扶手的动作僵了僵,片刻后,声音混着笑音飘进简宁耳际,“简宁,我似乎还歉你一句‘对不起’?现在补上,希望不会……太晚。”
楼梯背对着简宁的位置,琴一诺有她自己的骄傲,即使是道歉,也要在简宁看不清她表情的角度说出口。
做为情敌,琴一诺无疑是讨厌简宁的。
但做为女人,琴一诺却非常欣赏简宁,坦白说,她喜欢简宁的性子。
琴一诺之所以喜欢简宁,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美,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在经历那么多的黑暗之后,依旧能够保持初心。
简宁具有水一样的包容心……
也许,只有简宁这样的女人,才能够征服凌少宸那匹追求自由的烈马吧!
仰头,琴一诺无声的叹了口气,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已经满盘皆输。
翌日。
英文歌带着男歌手低缓的慵懒腔调在酒吧里响乒着一层绒毛般舒缓的吹进人们的耳膜。
吧台旁站着随时为客人端酒添食的性感女服务生,吧台内则立着三两个调酒的年轻帅哥,吧台正中则搭建着一个舞台,有一个小提琴手正准备登台演奏乐章。
简语坐在一楼靠边的包厢里,只要偏头,就可以透过不远处的隔音玻璃望见窗外的一切事物。
抬起腕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简语不耐烦的椅着面前的白开水,她倒是想点酒来着,但却不得不为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的健康着想。
朝窗外望去,简语正好撞见跟在侍应生后头往她这边靠近的女人的身影。
门打开。
“你迟到了。”简语盯着来人,平静的提醒。
面对状似不悦的简语,泼辣惯了的李斐不怎么敢造次,有些愣的呆站着说了句:“抱歉。”
“坐吧。”简语没多说什么,摆摆手让李斐坐她对面后,又对还在门口候着的侍应生说,“开瓶红酒过来,要1945年的。”
“好的,老板。”侍应生恭恭敬敬的鞠着躬退下,门重新阖上。
“1945年?这会不会太破费了?”李斐受**若惊。
“别在意,这样的聚会,你一生里大概就只能享受这么一次了。”简语拿出了名门之女的风范。
虽说是实话,但落在李斐耳际,无形中转化成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嘲讽。
蜷缩了下手指,李斐尽量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笑了笑说,“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钱,你拿好。”连弯都没绕,简语直接拍给了李斐一张支票。
李斐跟着简语的动作垂眸,支票上面显示的金额是五百万整。
李斐握着支票的手都是抖的,天知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斐不是笨蛋,相反,她清楚面前坐着的简语,和她绝对是一类人。
跟拿着烫手山芋一般拿着支票,李斐问的很谨慎,“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我记得你交待给我的事,我昨天并没有办好。”
“我交待给你的事?”简语斜眼睨向李斐,无不嘲讽的眯了眯眼睛,“拜托,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是你问我要一劳永逸除掉简宁的方法的,现在听你话里的意思,莫非是我指使你去毒杀简宁的?”
李斐面色一赫,苍白的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最好!”简语皮笑肉不笑,“这钱算是我替少宸支付给你的青春损失费,还有……上次拜托你在简宁面前上演了一出颠鸾倒凤,你做的很好,权当是报酬了。”
“简秀……”这时候的李斐,差不多揣测出了简语的用意,她控制不住冷笑道,“你想踢开我?”
简语微微一笑,苦口婆心的劝,“我从来就没和你组过队,又怎么能说是踢开你呢?李斐,你现在老大不小了,硬在少宸身上耗费时间有什么用呢?你把这钱收着,拿去干点小买卖或者是找个男人嫁了不是更好?”
这时,1945年的红酒被送了进来,简语挥退侍应声,亲自给李斐倒了杯八分满,“尝尝?”
李斐依言抿了一口,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