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和路单以一种无比自我,旁若无人的姿态离开了,周遭的人之于他们就是一团空气,还是具有污染性的那种。
就连简宁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没心没肺了,放在以前,凌少宸一个眼神,一个决定,那都是她的命!是她急于想去弄清楚,琢磨明白的存在。
可如今,不在意就是不在意,管他是悲是喜,简宁一概不会费心思去猜。
对凌少宸的感情,早在四年前爆发的那场**中彻底掐断。
因此,当路单告诉她,这四年来,她总会无意识的呼唤凌少宸的名字时,除了惊悚外,简宁没有多余的感觉。
简宁坚信凌少宸是一个噩梦!她甚至萌生出了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的想法。
一切都颠了个个,简宁放手的那秒,却是凌少宸深陷的那刻,现在别说是一个眼神了,单单是简宁的一个眼角,凌少宸都渴望得要发疯!
直至简宁变成一个汹点消失在拐角后,凌少宸才的收回视线,冲男人点点头,跟着准备离开。
男人表示惊讶,“你还真的不管简语的死活了?”
无所谓的踢了踢脚上的皮鞋,没有简宁在跟前,他又恢复成那个目中无人的凌少宸,“简语身份尊贵,用不着我费心思。”
说着,就要走。
“宸哥哥!”简语在凌少宸身后急得又叫又跳,此时的她,早已泪眼朦胧,“你就那么恨我吗?恨不得我死是吗!”
身影僵住。
真的可以做到残忍吗?凌少宸无声的询问自己。
七年的感情,两年的等候,这段所谓的爱情长跑他曾经无比投入过。
他也曾在简宁和简语之间摇摆不定过,这导致凌少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简语感到极大的抱歉。
到了后来,真相浮出水面,除了悔不当初外,凌少宸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这代表着他不用在一边对简语愧疚的同时,一边又把这种愧疚的压力发泄在简宁身上,他也是人,他也会犯错,他也会有受人蒙蔽的时候,他现在想要的,就只有简宁的宽恕而已。
而简语,同样在等待他的宽恕……
闭了闭眼,他们三人之间似乎永远都是呈一条直线,最初是简宁追着他跑,他追在简语身后跑,现在天理循环,简宁轻轻松松就把他们二人甩到身后,越走越远,全然偏离了这条感情赛道。
这样想想,简宁真的是很残忍呐。
再次睁开眼睛时,凌少宸眼底清明一片,他的左脚抬起,有些意外又带点悲哀的发现,要脱离这条赛道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可他很快坚定决心落下,以行动告诉简语,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简语几乎绝望。
但凌少宸的声音却在下一刻隔着空气冷冷传来,“要多少钱,你们才肯放了她?”
简语倏地抬头。
“你觉得她值多少?”男人反问。
“一文不值。”凌少宸不做犹豫。
“哈哈哈,好一个一文不值……”男人乐不可支的笑,随后道,“既然如此,你把她领走吧,没价值的东西我们可不要。”
简语最后是被简天海领回家的,凌少宸在听到男人说不要钱的那一刻,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演员都谢幕大半了,男人自然收了看戏的心情,挥挥手,把还在角落里缩着的简天海放出来,还“贴心”的派人把简天海父女送回家。
当然了,两把手枪各顶在简语和简天海的背后,以确保他们不会一出仓库后,就叫警察来逮捕他们。
“秀,可以出来了。”随着男人声音落地的,是一个黑色的头套。
得到允许,一个身影立刻从一块破败的木板后闪出来。
她长得实在太漂亮,酒窝深深,笑起来足以软化人心。
邵峥堇是个很冷静极有定力的男人,但每次见到姜晚的笑容时,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为什么跟我的……剧本不一样?”姜晚有点懊恼的咬着指甲。
邵峥堇,奇怪地,“哪里不一样?”
姜晚,遗憾地,“我是想借此……给凌少宸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的。没想到,‘美’是救了,但‘英雄’却不是他。”
邵峥堇提醒她,“他将是你的未婚夫。”潜台词是:怎么可以把自家男人,推到其她女人怀里?
姜晚复杂的望着他,想从邵峥堇脸上看出点与平常不符的表情来,可惜没有。
有些失落的姜晚只能转移话题,“你今天……的表现,跟以往不太一样。”
邵峥堇正经地,“一切都是遵从秀的吩咐。”
姜晚带点不悦地,“可我没要求你对简宁……笑那么多次。”
邵峥堇,面无表情,“只是做戏。”
姜晚也觉得自己管多了,“……当我没说。”
“四百万,秀打算怎么处理?”邵峥堇忽然问。
姜晚想都不想地,“分给群演吧……他们也不容易。”
听着姜晚仿佛处理零花钱一样的随意口吻,扮演“劫匪”的群演们表示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两箱钱都搁在气势极强的邵峥堇脚边。
邵峥堇颔首,一个子都没拿,跟在姜晚身后离开。
右岸别墅。
凌少宸已经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三天三夜了,今天是第四天,不仅是他的卧室,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弥漫着酒味。
几天不见,又把自己搞得一片狼藉,这哪里有点成功商人的样子?过来做客的季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为了个女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