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奚枚竹,她的脸已经红得像一块红布,又如三月的桃花一般,姹紫嫣红。
“我不跟你说了。”枚竹逃也似的跑进小房间,再也不肯出来。
老娘朝我努努嘴,示意我进房去。
我摇头拒绝,端起茶杯想喝茶。
老娘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茶杯,因为动作剧烈了点,溅出来的茶水洒在我腿上,痛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老娘却不管不顾,一个劲把我往小屋里推。
我拒绝着,不肯挪步。老娘生气了,扬手在我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道:“蠢儿,蠢儿。”
看着老娘一副坚决的样子。我只好起身,推开小屋的门,回头去看老娘,她已经慢慢挪回到她的房间去了。
小屋里的**沿边,奚枚竹半侧着身子,勾着头坐着。
她依旧满面潮红,不敢抬头看我。
我咳嗽一声,她闻声抬起头,慌张地看我一眼,细声细气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自嘲地笑道:“我自己的屋,还不能进了?”
枚竹没敢接话,慌慌张张地挪动一下屁股,问我:“你怎么回来了?”
“来市里办事。顺便回家看看老娘。”
“你放心,娘有我。”枚竹拍了拍身边的**沿道:“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屋里没有一张多余的椅子,除了**边,还真找不出可以坐的地方。
小屋显然住着枚竹,从房间的装饰能看出来。她将四面的墙上都贴了墙纸,是粉红色的墙纸。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出淡淡的柔美。
她看我在端详着房间,扭捏地说:“娘叫我住这里。我就贴了墙纸。”
我笑着说:“好好好。很漂亮!”
枚竹欣喜地问:“真漂亮吗?”
“真漂亮。”
她就笑了,站起身说:“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颜色。”
我掏出烟,刚想点上,枚竹伸手夺过去,一把折断说:“不许吸烟。”
我笑道:“管起我来了?”
枚竹羞涩地笑,说:“哥,我敢管你吗?”
“这还不叫管?”我看着她手里折断的烟,不悦地说。
“你让我管吗?”她不敢看我,羞涩地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管吧,管吧。”我闻着她身上传过来的幽香,不禁心动。
她听我这么一说,当即抬起头,忧伤地面容立时显现在我眼底。
“哥,娘的话,你不要当真。”
“我没当真。”
她失望地叹口气,幽幽地说:“哥,你是蛟龙,我就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但是,我这一辈子,决定服伺好娘,我不会嫁人了。”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因为没人值得我去嫁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让我心痛。
“谁说的?这个世界上,一颗露水一棵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半在等待着对方。枚竹你聪明、漂亮,又是这么的贤惠,谁家男人有福,才能娶得了你啊。”
“是吗?”她笑起来,满脸的阳光灿烂。
“是。”
“可我还是不想嫁。”她坚决地说:“难道我不嫁,这世界就不转了?”
“确实不会转了。”我打趣着她道:“你不嫁,这个世界不就多了一个光棍?”
“管我什么事。”
“确实不管你的事。只是多一个光棍,社会就多一份不和谐。”
“还是不管我的事。”她大胆地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老天已经把我的另一半给了别人,要怪只能怪老天,不能怪我。”
我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我故意傻傻地问:“你的另一半在哪?”
她娇羞地别转头,吃吃地笑。笑了一阵,突然将身子往我怀里一偎,嗔怪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想推开她,但看她已经张开了双臂,搂着我的腰,娴静的一动不动,我没忍心了。
“我不是你的另一半。”我喃喃说道,脑海里浮现薛冰、黄微微、月白和林小溪的影子。心里陡然一痛。
“你就是我的冤家!”她抱紧了我。
“我是你哥。”我拍着她的后背说:“不是你的冤家。”
“就是。”她倔强地说,丝毫不肯松手,她将头贴进我的胸口,娇羞无比地说:“你不是我冤家,为什么偷看我洗澡!”
我一愣,多年前的情景霎时入脑。那次她在公司洗澡,我是无意识看到了,当时这事除了小芹知道,我没跟任何人讲过,她是如何知道的?
我想辩解,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嗔怪地说:“我当时就知道你在看我。看饱了吧?”
我羞愧交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你能亲我一次吗?”
我踌躇着看着她。
她羞涩地一笑道:“我还没被人亲过。我想尝尝亲吻的味道。”
如此挑逗,纵然我有老僧的入定情怀,也不能阻止我**的冲动。
我低下头,吻住她柔软的小唇。
她起初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想要逃开,在迟疑半秒之后,又迎合上来。羞羞涩涩的,欲拒还迎的凑上来。
她的唇齿间有一股甜香,像淡淡的青草味道,又如春天里的花香,幽幽淡淡的,穿透唇齿间,萦绕在脑里。
她紧闭着牙齿,甚至擦破了我的唇。
我试探地伸出舌头,在她唇齿间游走。她迟疑着、颤抖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