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扎金花,十三水,二十一点,牌九,最简单的还有传延了数千年的骰子。
“大,大……妈的,都四把没开大了,就不信你这把不开,大,大……”
嘈杂的声响,充斥着赌博场的每个角落。
骰子这东西,花式太简单,陈子云不喜欢玩。
他们陈家村的人,生下来就会玩牌九。每年年前年后,全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能凑十几桌之多。有钱的赌钱,像年纪大的,一把都不会押过超过五块钱。三四十岁的要养家,还得顾及老婆会不会生气闹场子,一把多了也就押个三五十块钱。
最恨的就属他们这些小年轻了。
什么都不用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输光了再借呗!
年轻人嘛!胆子就要大一点。
小时候还没钱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玩牌九,赌的是纸张。一桌桌桌子底下,全是一本本崭新的课本,输了就撕上几张,倒也玩的不亦乐乎。
就赌牌九了。
牌九这东西,陈子云闭着眼,拿牌九往脸上一蹭,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牌了。他自认为,自己从小到大都玩牌九,这里估计没人是自己对手。
“走。”
在四人的簇拥之下,陈子云大哥范儿十足,手里拽着一叠赌码,大摇大摆往牌九区走去。
选了一张人较少的桌。
陈子云并不着急押,他先是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众人玩了几把后,认准规矩跟自己老家差不多之后,这才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随手拿了三五张赌码,大大方方往桌子上一丢。
在确定所有人都下注之后,庄家耍着花式,跟变戏法似的,把杂乱的牌九重洗了一边,叠放整齐后,慢条斯理的给众人发了牌。
“咕咕!”
五万啊!
陈子云细数了一边,这一下他就押了五个赌码了。
不是他不想押一个,关键隔壁坐着的一圈人,哪有人押一个赌码的。钢镚儿点大,一个押出去多没面子,就好像在乡下赌博的时候,押一块钱一样,多寒碜啊!
陈子云丢不起那人。
可他总共就兑换了三十万的赌码,分出去十二个,自己手里也就剩下十八枚了。这一下就五枚,十八枚几下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