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这是周笙第二次被人如此质问,第一次是亚斯的不屑,第二次是上官恒的鄙夷。其实周笙一直以为上官恒不过是亚斯圈在身边的一个**儿,像亚斯那样的人,如果因为一时兴致对某个男人感兴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期间的纠葛,她怕是真的没有资格介入。
想到这里周笙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上官恒,高贵无比的气质,摄心夺魄的容貌,这样的气场修养绝对不是**儿那么简单,她怎么会愚蠢到认为上官恒不过是贴在亚斯身边的一个无名小卒?甚至于,她连亚斯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恒淡淡看了眼周笙,其实同情成分更多,如果非要说她跟亚斯能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也只是阴差阳错做了亚斯口中的“容器”,而一个“容器”,无论本身是什么,哪怕光彩夺目,也是绝对不会引起亚斯的注意的,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被亚斯捧在掌心,但是对于男人的狠心程度,也算深有体会。
看到上官恒逐渐远去的背影,周笙清楚一切到这里便是真的结束了,可心底,还是自私的想着,决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幸福。因为自己是那么执着地迷恋着那个男人啊!可是他竟然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你们在一起,注定是不能幸福的!”周笙一字一顿开口,刚说完上官恒猛地转身,眼神冰冷彻骨,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捏得生紧,到底是一言不发,缓步离开。
周笙看到上官恒的衣角消失在视野中,不由自主地扶着墙壁跪坐,咬着唇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从一个善良的小女孩变成现在这样,周笙在心底念叨着,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亚斯,便好了。
那个男人好像一株绚烂妖冶的曼珠沙华,还是萃着剧毒的那一种,越近越伤,越伤越近。
······
芬迪在甜品店门口等了上官恒好半天,在忍不住探望了好几遍后都想要打电话给亚斯了,刚将手机掏出来,车门便被打开,上官恒修长的身影闪进来,然后声音不小不大地关上了车门。
芬迪不由得轻轻皱眉,他总感觉上官恒心情似乎很不好,毕竟他是受过家族教育的人,芬迪跟在上官恒身边也算有段时间,向来见他举止优雅,还不曾见过他摔门的样子。
“先生,您······”
“我没事,回家吧。”上官恒轻声说道,然后侧着身子躺在后面,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芬迪眉宇间的褶皱更加明显,还是忍不住多嘴:“您还好吗?不需要去甜品店买点儿东西给亚斯先生吗?”
“不需要。”上官恒缓缓睁开眼睛,眸色中的黯淡让人揪心。
他本不至于这么敏感,不过是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对自己的生活根本无法指手画脚,但许是因为孩子是她生的,上官恒总觉得跟这个女人或多或少有些牵连,若不是亚斯为了保险起见,恐怕周笙就会是自己孩子的母亲,想到这里上官恒下意识攥紧手指,现在他真庆幸亚斯做事小心翼翼。
好吧,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一直隐隐作痛的脑袋因为周笙这番话变得更加昏昏沉沉,女人最后那句话,更像是一种诅咒,要不是从小到大受到的良好教育,上官恒保不准会上前掐死周笙,而人一旦脑子开始不好使,就容易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上官恒尽力将脑海中的不好信息驱逐出去,觉得现在就是在做一些错误判断。
芬迪几乎是胆战心惊地载着上官恒回家,期间上官恒就躺在后座上动也没动,等到了别墅门口芬迪喊了上官恒好几声男人也没有搭理他,芬迪见状也不敢耽误了,起身下车直接进了别墅,彼时亚斯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男人鼻梁上架上一个金丝眼镜,平添了几分儒雅风度,芬迪敲门的时候他连眼神都没从屏幕上移开,只淡淡说了声:“进来。”
“亚斯先生。”芬迪恭恭敬敬地鞠了躬,亚斯闻言下意识抬眸看向门口,却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于是轻轻皱了皱眉:“上官呢?”
“上官先生有些不对劲儿,回来途中一直躺在后面,我喊他也没有答应我······”芬迪话音未落,亚斯已然如同一阵风般从自己身边走过。
亚斯心跳有些不稳,他实在不敢想象出了怎样的事情才会让上官恒那个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忽然安静下来,正如芬迪所说的那样,上官恒就躺在后座,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绯红,亚斯几乎是下意识探了探男人的额头,果然触手滚烫。
“芬迪,叫家庭医生过来,马上!”亚斯沉声说道,然后俯身将上官恒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即便如此男人也半点反应都没有,亚斯本来就不安稳的心跳更加慌乱。
其实上官恒有感觉到亚斯的靠近跟动作,只是他现在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离干净,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便也任由他来。
家庭医生是个身宽体胖的外国胖子,跟随在亚斯身边已经五六年了,他大致也听说了亚斯跟上官恒的事情,自然清楚躺在**上的这个男人对亚斯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一进门就开始给上官恒诊治。
亚斯紧张地守在一旁,直到眉宇凝重的医生嘴角轻轻上扬。
“怎么样?”亚斯问道。
医生的中文明显不太好,索性用英文告知亚斯,上官恒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现在有点儿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