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样度过了三天······
安羽倾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远远眺望远处的风景,却还是分辨不出这是哪里,慕镇楠一带她出了s市就又是坐飞机又是乘车的,弯弯绕绕好半天总终于打消了安羽倾想要根据脑海中的地图往外求救的想法,就算现在慕镇楠告诉安羽倾他们在喜马拉雅山脚下,她也不会吃惊到哪里去,她现在比较担心的就是慕寒渊,想来当时男人应该是满心欢喜地想要接她回家,却被慕镇楠抢了先机,还拐到了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安羽倾转身,看到昨天给自己送过东西忻娘再度低着头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据忻娘说,这是慕镇楠让专门的老中医配制的安胎药,话说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谁靠着中医保胎?
那天刚到这栋别墅安羽倾就昏了过去,实在吓了慕镇楠一大跳,叫家庭医生过来一看才知道是最近心思过甚,有点儿胎儿不稳,安羽倾迷迷糊糊从**上醒来,睁眼就看到一群医生被慕镇楠可以刻意的声音和手舞足蹈的动作羞辱得面红耳赤,她当时意识混乱,还想着大神这点并没有遗传他,综综也没有。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除了在房间休息就是喝药。
安羽倾从忻娘手中接过药碗,看了看碗中黑漆漆的东西真想扔了,但考虑到连续吃了几天,夜间的睡眠的确好了很多,浑身也不像之前那么乏力,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咬咬牙喝了。
将药碗递还给忻娘,安羽倾看她滴水不漏的样子,终究忍不住问道:“我在哪儿?”
“丫头,你到现在还纠结这个问题呢。”门外响起慕镇楠含笑沉稳的声音,忻娘立刻端着碗快步而出。
安羽倾走到**边坐下,抬眸看着精神抖擞的慕镇楠,皮笑肉不笑:“我都不记得我这是第几次被人拐带走了,前几次好歹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这次慕先生倒是做的干脆,连一点儿风声都不给我。”
“给你你能干嘛?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怪伤孩子的。”慕镇楠兀自坐在沙发上,倒了杯热水给自己,这才慢悠悠说道:“知道你惦记寒渊,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他现在好着呢,正在满世界找我。”
“找您干嘛?”安羽倾诧异,不应该是找她吗?
“还能干嘛?”慕镇楠冷哼一声,一脸的不服气,在安羽倾看来竟是带着几分吃醋的意味:“想着如何把我挫骨扬灰呗!我问都不问便强行把你从苏正那里带走,依照苏正老婆的性子,用不着一分钟这个消息就会传到寒渊耳朵里,吓得我现在都不敢随便出门去。”
安羽倾眼角抽搐得厉害,眼前这个老人真的是慕寒渊的爷爷吗?看起来倒是比寒渊要欢脱几分。
“丫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你跟寒渊在一起吗?”慕镇楠忽然严肃了口吻。
安羽倾想都没想,张口便回答:“因为我的父亲间接逼死了寒渊的父亲,否则您的女儿也不会因此早逝。”
“妇人之见。”慕镇楠毫不犹豫地点评,然后轻轻喝了口水,这才慢慢说道:“你当年还小,恐怕都忘记了你父亲是什么模样,可是我却忘不了,平心而论,即便是现在的寒渊恐怕都比不上当年的安远则,如果不是安国豪那个不长眼的东西,那么现在的a市乃至周边各大金融城市都由不得慕家做主,所以寒渊的父亲受不了打击自杀那是他自己太差劲!商界本来就是成王败寇,要是这都算得上间接害死人,那我慕镇楠这辈子都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安羽倾被他这席话弄得一头雾水,抿唇想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的意思是并不怪罪我的父亲?”
“嗯。”慕镇楠淡淡应了声:“寒渊的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当初生下寒渊就不是长寿之命,所以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否则不用安国豪动手,我都会斩草除根!但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寒渊竟然会跟你在一起。”
“说到底您还是对当年的事情心中结着疙瘩。”
慕镇楠闻言转头含笑看着安羽倾,又是那种洞晓世事的眼神:“丫头,你还是没能明白,到我这把年纪,再怎么介怀的事情也都该放下了,珍惜眼前才是首要,所以我才不高兴寒渊娶了你,却没有跟我说,更不满意的地方在于他对你用情太深。
你知道我花费了多长时间培育出这样一个好苗子?他本来是应该横扫整个内陆的商界传奇,智谋手段足够缔造一个商界帝国,亚斯你知道吧,那个小子算是我唯一瞧得上眼的,为人高傲,手段强硬,也是近几年来唯一能够跟寒渊平分秋色的人,他的手都伸到了欧洲各地,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停了,我让人调查了一下才知道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呵呵,这小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要是他爷爷估计都能从祖坟里面爬出来。
他是这样,寒渊也是这样,为了一个人便什么都不要了,要不是因为你,寒渊现在应该是内陆商界第一人,却为了你堪堪停在a市,我这样说你懂吗?”
安羽倾凝视着慕镇楠的眼轻轻点头:“简而言之,就是红颜祸水呗。”
“差不多。”慕镇楠应道。
“那您是打算等我生下孩子······”安羽倾语气顿了顿,迎着慕镇楠疑惑的眼神抬手在脖子处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就把我杀了?”
慕镇楠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晃,打量安羽倾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