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的第二天清早,大神拉着安羽倾,带着户口本就去了民政局,彼时安羽倾连眼屎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直接被慕寒渊从被窝里面挖出来,再一回神,已经被塞进了副驾驶座。
盯着慕大神放在身旁的户口本,安羽倾自觉脑袋转得不大灵光,但心底却清楚慕寒渊想要做什么,虽说昨天答应了他,可是······可是今天就去领证,会不会太突然了?
碰巧遇到一个红灯,慕寒渊停下车,目不转睛且语调沉稳:“你如果不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要换成从前安羽倾可能会被他这种漠不关心的模样骗过去,可现在她却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有多么口是心非,嘴上说不是,心里却比谁都在意,她如果现在真的掉头回去,指不定会如何天雷滚滚,不得安生。于是她头一转,靠在座位上开始养精蓄锐。
慕寒渊见状嘴角轻轻上扬,一踩油门欢天喜地地开往民政局。
过程定然没有常描述的那么曲折,慕寒渊早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刚进门就有专人接待,填单子照照片,期间意识恍惚了片刻,然后就被工作人员塞进手里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安羽倾盯着结婚证良久,然后一把扯过慕寒渊的胳膊:“走x家我给你炖汤喝。”
秦榄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自然是因为慕寒渊千年等一回的彩信,一个字没有,就一张照片,却足够将他刺激得天灵盖都恨不得掀起来。
综综手里的面包被秦榄劈手夺过,然后毫不犹豫地丢进自己嘴里,他抱起综综转身冲出自家别墅,语调悲喜交加:“完了完了,你老爸把你老妈拐跑了。”
综综还不明白秦榄话中的意思,只知道赶到自己家后小叔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长吁短叹。
秦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结婚证,觉得实在沉重,安羽倾从厨房端了甜点出来,看他这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榄抬头看向她,不答反问:“你就这么轻易被寒渊摆平了?”
安羽倾将一块豆沙糕放进综综小手里,然后指了指下方的小脑袋:“大哥,我跟寒渊儿子都这么大了,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慕寒渊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随手翻阅手中的杂志,眉眼处透着股温润,看得出心情很好:“羽倾你别理他,不过是看着眼红,说出来的醋话而已。”
“就是,秦榄可不见得有我哥这样好的福气。”朗月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东西,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我看门没关就自己进来了,快快快,让我看看综综!”
综综从来不怕生,一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又是这么漂亮的姐姐,手里还拿着许多玩具和零食,当即张开小手“噔噔噔”就朝朗月跑去。朗月顺势丢了手里的东西,漂亮的猫眼亮亮的,上前两步将综综抱进怀里,一个劲儿地亲吻。
综综闭着眼睛,很是享受。
秦榄将本本往桌上一丢,满脸自豪地看着综综跟朗月:“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孩子,遇见美女就是要够大方,哥,综综以后的女人缘肯定比你好。”
慕寒渊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叶绍清因为有个大手术所以并没有跟朗月过来,只说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所以四个人连带综综就在家里随便将就了一些。
吃完饭朗月要拉着安羽倾出去逛街,综综午睡,慕寒渊将一个黑卡放进安羽倾手里,说了声“密码是综综生日。”后就跟秦榄去了书房,料想他们应该有什么事情商量,两个女人就一前一后出了别墅。
之前就知道,朗月逛街的本事堪称一绝,两个人打了车直接去a市最大的商城,商城外面有一个大型广场,白天能看到一些募捐活动,晚上就是大妈的广场舞。安羽倾从车上下来,只淡淡往广场那边扫视一眼,然后忽的皱眉。
广场东侧拉着一条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为孤儿奉献爱心”这样的句子,横幅下方还有七八个孝子做着游戏,前面还摆着一个红色的募捐箱,而这都不是让安羽倾惊讶的原因,主要是募捐箱旁边的那个人装**,可能因为戴着头套太热所以她取了下来,露出极为熟悉的一张脸,那不是田柚是谁?此刻她脸上堆着笑,额角全是汗,正给过往的路人发传单,接的人很少,即便是看了也不一定会往募捐箱里面投钱。
安羽倾看见了,朗月自然也看到了,她摘下硕大的墨镜,凑到安羽倾耳畔低声问道:“那不是绍清的贪财未婚妻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这副打扮又是在做什么?”
安羽倾微微皱眉:“好像是在给孤儿募捐什么的,朗月,你说我没有看错吧。”
朗月语调一轻:“我都担心是我看错了。”
安羽倾还在踌躇之际,朗月已然想起那天在订婚典礼上发生的一幕,猫眼女郎秀眉一横:“走!羽倾,咱们既然江湖再见,就老账新账一起算!”
“哎!不是······”安羽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朗月拉着过去,她在挣扎了几次无果后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朗秀真不愧是环城赛第一名。
站定在田柚面前,朗月痞子样十足地抱胸,轻佻眉眼,田柚还在低头发传单,发现面前有个不接传单也不走的人,轻轻抬眸,就看到一位挑衅味十足的美女,她只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得小声询问:“请问您是?”
“呦!那天刚拿了我的钱,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