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宸目光惊异地看着尹晴柔,又看了看谢延奇,谢延奇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谢延箫顶着欢呼声,风度翩翩地走到高台中央,略一沉吟,然后朗声念道:“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持家但有四立壁,治国不蕲三折肱。想得读书头已白,隔溪猿哭瘴烟滕。”
等到谢延箫念完诗,台下更是纷纷大声叫好。
人群中传来称赞之声:“几位王爷都是文才武略、丰神俊朗,还一派兄友弟恭,实乃社稷之福啊。”
“是啊是啊……”
谢延宸看到谢延箫大出风头,心里不免感到嫉妒,等到谢延箫下台之后,他便大声说道:“既然四弟开了头,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说着也登上高台,吟诗一首:“开封地脉花最宜,至尽犹为天下奇。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谢延宸的这首诗,也赢得众人纷纷叫好。
倒是尹晴柔却扭头对阿广说道:“我说……这不是孔双双刚排的那部新戏《花妖》里面的台词吗?哼!以为把洛阳改成开封,我就听不出来了?哈哈,谢延宸,我以为你真有几分真材实料,想不到竟是在作弊。不对,他怎么知道这首诗的?难道是孔双双告诉他的?还是说,孔双双现在在二王爷府上?”
阿广也十分赞同尹晴柔的推测,这部新戏还未演出宋家班就没了,而活下来的几个人他们都知道,若不是孔双双,实在找不出别的解释。
谢延奇倒是没有听见尹晴柔和阿广的话,只是对谢延宸道:“二哥的诗磅礴大气,又将一城之人爱花之状描绘的如此生动传神,小弟自愧不如。甘愿服输。”
闻言,谢延宸自然是满面得意之色。
这时候,尹晴柔却忽然站出来大声说道:“哎,三王爷,你前晚作的那《咏牡丹》,小女虽不才,以为真真是极好的。”
众人听到尹晴柔此言,唯恐天下不乱般起哄道:“三王爷既然有这样的诗作,不妨拿出来与我们共享,难不成是瞧不起我们?”
“就是就是,连王妃都说好,那这首诗作肯定是非同一般,我等更要好好欣赏。”
谢延宸脸色顿时微僵,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延奇。
谢延奇仿佛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哦,你说那首啊,不妥不妥。”
尹晴柔鄙视的看着谢延奇,好像在说:“好你个谢延奇,演技见长啊。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装起来了。”
谢延奇也挤了挤眼睛,好像在说:“近墨者黑,没法不见长啊,到底哪首啊,我根本什么也没做过。”
尹晴柔一脸幸灾乐祸:“嘿嘿,我就不告诉你,这下你傻眼了吧?我让你继续装。”
谢延奇却忽然开口,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不然这样吧,我来执笔,晴柔姑娘来念,怎么样?美人咏名花,想必别有一番风情。大家说好不好?”
“好!”现场一片叫好声。
尹晴柔倒是没想到谢延奇有如此急智,或者说是如此卑鄙,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为了维护自家男人的颜面,尹晴柔只好亲自出马。
等到谢延奇准备好文房四宝后,尹晴柔便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用清脆的声音念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首诗念出来,现场众人更是动容不已,发出更大的称赞声。
阿广一边叫好,一边吐槽:“这丫头,还说二王爷作弊呢,你还不是一样作弊。这是什么诗啊,明明就是那部新戏里面后面的一段台词吗?不过因为那孔双双人太懒,所以没有来得及看后面的台词,倒是你这个跟班,怕被孔双双骂,所以先把整个剧本都背下来了,不然,这首诗岂会便宜你。”
身后贵宾席上,一位学士更是对杨大学士问道:“杨大学士是我朝第一个大三元,一向为文人典范,不知杨大学士以为二王爷和三王爷这两首诗如何啊?”
杨大学士说道:“二十几年来,原来是杨某井底之蛙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两位王爷文采都如此高远,此前从未有听闻,可见二位王爷都是视名利如浮云,令杨某深感佩服。杨某有话直说,不是怕得罪任何以为王爷,但这两首诗真的是淡妆浓抹,各有千秋,不分高下。在下是绝对做不出如此好诗的。”
三位王爷的表演,将本届万花会带入了一个小小的高.潮。之后又有不少人纷纷上台,献给大家一个个精彩的表演,令现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热闹。
这时,等到一人献艺结束后,陈大人又上前一步,道:“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万花会的高.潮,有请去年的花魁杜嫣然秀!”
在主持人的大声欢迎下,一阵动听的乐曲忽然响起,杜嫣然在几个舞姬的簇拥下,出场表演,只见她身着一套粉色刺绣裙子,头上插着一支金色小蛇形状的金钗,舞姿曼妙,引得众人纷纷大声称好。
尹晴柔在台下看着杜嫣然,说实话,她心里也佩服得很。要是在以前,她一定唯恐出丑不敢再上台,但是现在,她却为了凌奇王府的声誉与颜面不能放弃。
她小声对阿广问道:“阿广,你准备好了吗,我的歌舞可是一般般,不来点特殊效果,恐怕不能达到夺人耳目的效果。”
阿广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说道:“放心好了,我已经收集了一口袋牡丹花瓣,等会你表演的时候,我就从房上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