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婢,扫到本秀的脚了还不自知,真是找抽!”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丫鬟哭喊着告罪的声音完全入不了她耳,红香珊摇摇欲坠地跌坐在椅上,单手瑟瑟发抖地撑着台面,拼命咬着嘴唇,也不能阻止嫉妒与狂怒的冲击,浑身抖如筛糠。
几日前,被俞瑾凝暗里陷害,进宫在太后那躲避风浪,还等着学成回来还以颜色。
没想到一回府,整个天都变了。
她还心心念念想着,王爷若是真心对她好,必然会为她出这口恶气,教训那俞瑾凝的阴损。
只是没想到呵,王爷居然在她懿祥殿里寖着,连她回来都不宣见,这还是那个当初她想要什么他都会为她弄来,**她上天的赫炎晋吗?
其实一切不过一场戏,是她陷在情网里挣脱不得,自欺欺人的结果吧!
就算如此,她仍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和俞瑾凝比起来差在哪?
那个女人一举一动都照搬书典,食之无味,乏善可陈。
比起她红香珊来说,论家世,她红家一门上下都志在为王爷效力,俞林虽然贵为宰相,却处处与王爷做对,王爷该杀得一个不留才是。
论才情,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个女人更不用想,规矩在身,她会学吗?
她只当这种是媚行是蛊惑,一点情趣也无,王爷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俞瑾凝跟她比较起来,简直就是万分不及。
败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中,她好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太后留她,教她如何对付那些试图邀**的女人,她学了不少。可是现在,还有用吗?她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她还拼搏什么?
从此以后,她将沦为俞瑾凝的笑柄,从此后那些姿容不如她,一直被她隐隐轻蔑的姐妹们会用最“怜悯”的眼光最“温存”的言语来川流不息的抚慰她。
想起那些看似温柔则酷寒的赫炎晋的举动,她便如堕冰窖,直欲发疯!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红香珊大怒之余,怒吼着把所有人都轰出了门外,室内很快空荡无人,有的只是她不停摔打瓷器发出的尖锐声响。
窗纸上映着她单薄的身影,不住地耸动,呜咽低微,断断续续,好似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靠着妆台缓缓软倒,眼前忽然闪过那一张陌生却只要看过一眼便不会忘记的略带讽刺的冷颜。
那个藏在宫里,却自动挑衅的女人究竟是谁?!
那个女人,也是让她诧异的主,竟然胆敢跑来敢她说。
她是赫炎晋的女人?!
说什么她们可以联手,可以铲除和得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疯子,全都是疯子!
她才是赫炎晋第一个女人,那些企图想要离间她和赫炎晋的女人,统统都该死!
她不住地冷笑,眼底却勾起了不灭的恨意和杀气,将一双美艳的明眸染透殷红“俞瑾凝,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首先杀了你,再杀了她……”
哭声掩尽,屋外不知来了谁,交谈声盖过了淅沥的雨声,接着香雪激喜地跑了过来,在她身边小声回道,“秀,王爷让你去……”
“去哪?”
“懿祥殿,王爷和王后正等着你过去用膳!”
闻声,红香珊满腔的怒火上涌,遮挡了视线,她冷冷笑着,还算那女人识相。
咬牙忍痛,她撑身坐回妆台前,望着镜中倒映出的这张泪容,平日里高贵跋扈如她,此刻也成了无人问津的怨妇。
她抚手抹过泪,轻轻闭眼,“梳妆!”
俞瑾凝,终有一日,我也会让你尝到这对镜伤怀的滋味。
赫炎晋端坐在上,一天未进食,面对一大桌子的菜,他则毫不客气的开动碗筷,大口夾起菜来。
俞瑾凝在旁伺候,她首来第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得宜,想他身份尊贵,是否当为他试菜,可是瞧着他已筷子横飞的模样,还是生生压下了念头,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你不饿?”赫炎晋盯着身边的木头人,目光闪动,食物的美味让他心情顿好,也没骂她。
她愣了下,实则自己也已腹中空空了,可是再饿也不能在他眼皮底下进食吧!太没规矩了。
“臣妾……不饿!”
“真的不饿?”
他又扫了她一眼,嗤笑一声,“看来本王是尽全力了,把你喂饱了,自己却亏大发了!”
俞瑾凝俏脸一红,怎么什么事都能绕那上面去?当下真动如脱兔,低垂着眼眉,飞快夹菜忙往嘴里塞。也不知是想证明她没被他喂饱过,还是想让他断了那样的念想。
隐约听到他一声低笑,近在耳侧,“又吃这么急干什么?忘了‘温饱思****’的话了?”
“噗……”
听着他充满调侃的话语,俞瑾凝杏眼顿凸,嘴里的饭菜也蓦地卡在喉咙之中,噎得她已经呛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咽下去,她连忙擦拭嘴角失仪喷出的饭粒,一颗心扑扑乱跳,看都不敢看他那张得逞的邪魅俊颜,缩在那,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了!
“你看你,说你两句就报复我,喷得这一桌子的饭,你还让不让我吃啊?”
听着他火大的怒吼。俞瑾凝此刻简直想找根绳索来了断自己残生,她这不都是被他害得,被逼到如此绝境,他还想她怎么样?
慌忙起身正要告罪,门外小圆走了进来,对着王爷秉道,“王爷,红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