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竖起耳朵朝着里边听了听,便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什么,然后转头对我说:“小哥,没错,声音就是从这道裂缝中穿出来的。”
我说:“这还用你说。”说罢,我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裂缝,就好像被人用一把巨剑从上劈到下,又是像是一个雷电炸开的,不过,两边的岩石不平整,但好像存在了某种规律,更像是因为地震之时,整块岩石顺着岩纹的走势裂开的。
把手电调整到最小光斑,这样也就能照的最远,可即便这样也看不到底,倒是看到里边的岩石上有些真菌和苔藓等植物,给人的感觉古老而又神秘。
胖子说:“小哥,真的要进去吗?”
我说:“必须进去,里边的那些蘑菇和苔藓说明一定有水分,那就极有可能存在水流,这是我们生存的唯一希望,即便是狼穴虎洞都要走一遭。”
胖子摇着头不同意我的说法,他又看了几眼,说:“胖爷怎么觉得里边还想是通往鬼门关的鬼道呢?你看看胖爷这一身一身的出鸡皮疙瘩,里边的阴气逼人啊!”说着,他将自己的袖子撸起,让我看他的胳膊。
其实根本不用看,因为的也是浑身的不对劲,按理说这热带雨林气候的神农架,即便是现在这个季节,气温可还是不低,但是这条裂缝中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要知道我在进入神农架之后,即便是在滂沱大雨之中,也没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
当然,我肯定不相信是什么通往鬼门关的路,只是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情况,在想法上就存在着一定的忌惮,这就好比炎热的夏天,你刚洗了澡从浴室走出来一样,其实并非是温度变了,而是你身体上所沾的水,在蒸发带走热量的缘故,所以在水蒸发完毕之后,就会再度感到酷热无比。
由此可以推断,里边的温度确实要低一些,但并没有我们所谓的冷,只是还没有适应那个温度,所在当我们在门口多站一会儿的时候,那种感觉也渐渐淡了。
深吸了一口气,胖子对我说:“小哥,要不这样吧,你留在这里照看红鱼,胖爷自己进入看看情况,要是没有情况你们再进来,有情况的话胖爷也好退出来,人多反而会坏事。”
我想了想,说:“不行,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而且红鱼还处于昏迷,一旦你在里边遇到危险,小爷肯定要进去救你,那样红鱼就没人看管了,万一那个时候她再出点什么事情……”
胖子在我眼前摇了摇食指,说:“小哥,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胖爷不是怕都进去全军覆没吗?到时候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那样我们可真是死无可寻了。”
“等等。”我纳闷地看着胖子,问他:“你他娘的给小爷解释一下,什么叫‘死无可寻’?”
胖子说:“胖爷好不容易装一把文化人,让你丫的给说的,意思大概和死无全尸差不多啦!哎呀,我操,胖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你懂得对吧?”
我摆手说:“算了,小爷不想在这上面继续和你说,我觉得还是三个人一起进去,有水一起喝,有危险一起解决。”
胖子想了想,说:“那也行,不过你背着红鱼要和胖爷保持一定的距离,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好及时跑出来。”
在我点头之后,胖子把枪往背上一背,然后将匕首拿出来反握在胸前,毕竟这条裂缝不是很宽,要是发生点什么,着急可能连身子都转不过,那时候匕首反而要比枪来的快。
由于我背着红鱼,最多就是胸口有个背包,能够防止什么东西忽然对我正面袭来,说句不好听的,背上还有红鱼,其实身后也不会有什么致命危险,除非是一个贯穿伤,那只能说命该如此了。
在胖子走进去之后,我也跟着走了进去,我们两个保持着三米的距离,所以还是能借助他手里的光看到路况的。
走了二十几步之后,我发现路况绝对的原始,没有任何开凿的痕迹,但要我推测这条裂缝是建造陵墓之前就存在的,还是建造之后才有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种鉴定除非是地质学家通过精密的计算才行。
地面上的真菌和苔藓被前面的胖子踩过之后,变得非常的滑腻,我背着红鱼就更需要小心,所以没走多远,便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真有一种想要把红鱼丢在这里,等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再背她的冲动,只是现实不容许我那样做,我怕等出来的时候红鱼不见了,或者只剩下半个身体,那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小哥,快点跟着,磨叽什么呢?”胖子回头用手电晃着我的眼睛,我低下头骂他,他才移开了,说道:“前面的水汽比较大,好像有起雾的迹象,也不知道雾气中有没有毒,千万不要摘掉防毒面具。”
我说:“小爷知道,你丫的快点走,嗓子已经开始喷火了。”
胖子说“胖爷现在担心有毒,万一能够穿透防毒面具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要加快步伐,而且那声音更响亮了。”
我刚从只顾关心脚下的情况,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所以在胖子这么一说,就屏住呼吸仔细去听,果然更加的响亮了,就像是按照了扩音器似的,并且还带着回声,显得更加的委婉动听,甚至还有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
我说:“小心点,这本来就非常的诡异,等看到真实情况再说。”
胖子带头继续穿梭在这幽暗的缝隙中,我通过他手电的光,看到两边的墙壁都挂着水珠,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