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我只见过几面,却已经把他记得死死的青年,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银白色的头发,带着一个宽大的蛤蟆镜,尤其是他左耳朵所带的锈迹斑斑的耳环,显得十分的刺眼。
不错,他正是对琦夜有窥视之心的左耳,陈瞎子的接班人,湖南长沙倒斗界未来的掌门人,他能来这里我一点儿都不奇怪,但是他为什么这么看中这件夏朝的绿松石牌呢?
胖子也看到了他,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见我微微点头,立马叫道:“两个亿。”
瞬间,原本聚集在左耳身上的目光,此刻刹那都聚在了胖子的身上,也幸好是胖子这种皮糙肉厚脸似城墙的人,要是换成我怕是已经脸红了。
胖子朝着众人抱拳,略微得意地说:“这‘夏都斟寻’绿松石牌胖爷要定了。”
我暗骂他白痴,这要是柳家的人乘机抬高价格,那最后只能多花一些钱,虽然我现在是有钱,可是毕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个亿能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能少花自然要少花一些。
左耳朝着胖子一看,微微一愣,不过目光开始以胖子为中心扫荡,很快他就发现了我和琦夜,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而这时候又有两次叫价,已经到了四个亿。
“八个亿。”左耳淡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胖子看向,我不等他说话,立马说:“十个亿。”
这一刻场面就沸腾了起来,大多数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行内人士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悄悄地指着琦夜,显然觉得我们两个是因为她在斗气。
清朝时期的北京城,正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场所,一些王爷、丞相、将军的儿子那个个都是八旗子弟,家族盘根错节,几乎都与皇权沾边,是当时的皇亲国戚同时也是纨绔子弟,经常为了一个女人斗的硝烟弥漫,估计我和左耳此刻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这样的败家子。
夏朝这件绿松石牌确实是国宝,那也就是无价之物,但那只是从研究价值来说,而对于一个真正的商人而言,它还是有一个属于它的价格的。
以我的目光来看,这“夏都斟寻”绿松石牌的价格绝对不会超过和氏璧。
左耳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耳畔,他这次直接就是十五个亿,我觉得二十个亿就已经是赔了,再多那就不是这块绿松石牌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
我又加了一亿,左耳直接就喊出了二十个亿,这一下就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反正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夏朝,对于这件藏品并没有太多的向往。
而且我的目的达到了,这“夏都斟寻”绿松石牌以这个价格拍下来,那一到手,左耳就会赔个三五个亿,估计不放个几十年,他连本都收不回去。
最后,支持人喊了三声,见没有人再出价,便以二十亿的成交价格一锤定音,这时候左耳对着比划了一个嚣张的中指,我也是冷笑一下,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旋转一百八十度,狠狠地往下一戳作为回应。
我听到旁边有两个人小声议论着。一个人说:“陈瞎子的独子左耳和吕天术的关门弟子**,因为一个女人居然花这么大的代价拍一块绿松石牌。”
另一个人说:“左耳在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他们那一辈人中出了名的嚣张狂少,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卸岭派那个**好像崛起的太快了一些,也就是这一两年的功夫,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第一个人说:“看样子是从斗了摸出了什么硬货,要不然这是不可能。”
另一个人点头,说:“我看十有**是皇陵,听说和氏璧出现在发丘派的手中,而药王的铺子少了一半,我看应该就是这个**摸出来的。”
我真是佩服这两个人的推测能力,好像说的还有根有据的,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就是帮助红鱼保存了她女儿的尸身获得和氏璧的,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亲身经历,说出来别人只会以为那是一个笑话。
支持人第二件要拍卖的藏品是夏姬的玉珩,这件藏品最后以十亿的价格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拍下了,惹得胖子一阵的抱怨:“真是胖子比胖子,气死胖子啊!”
我和琦夜相视一眼,摇头苦笑。接着就是最后一件藏品,那个西周时期的七十二块玉覆面,在有人开始喊价格的时候,胖子问我:“戌,这玉覆面我们要吗?”
我说:“试试吧,万一等你这个死胖子真的死了,小爷好用随白礼。”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胖爷才不会死呢!再说了,那玉覆面也遮盖不住胖爷这张英俊潇洒的俊脸。”
我胃里有些翻腾,说:“别他娘的废话,已经正午了,小爷饿了,该去吃饭了,你快些出价吧!”
胖子问我:“最大的承受限度是多少?”
我说:“和夏姬的玉珩差不多,再高我们就不要了。”
“哦!”胖子好像懂了似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喊道:“十亿。”
“噗!”我嘴里刚喝的茶水就喷了出来,有惊诧的眼神看着胖子,心里暗骂道:***,就不能先看看行情再定价吗?万一还用不了十亿呢!
不过,胖子这一招确实很奏效,我看大多数人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再出价了,在支持人喊了三声之后,一锤下去便宣布本次拍卖会的结束,并告诉我们这些宾客他们设立了宴会厅,可以吃过饭,等过些日子来领取拍下的藏品。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