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会误拥了昏主,到时候再后悔了?”
穆流年摇摇头,“一国之主,岂是那么好当的?二皇子虽说是有几分的才华,可也不过就是传言,我们未曾亲见过。再者,有才华,未必就是治国之明君。”
“这倒是!若是此人的品性不佳,亦非国之幸事。”
云长安则是有些不耐烦道,“喂喂,我说你们两个,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些让人倒胃口的事?一会儿三七端了好吃的过来,还能吃得下吗?”
浅夏抿唇浅笑不语,穆流年的眼神闪了闪,“说的对,这个时候,的确是不该谈论这个。”
“上次桑丘子睿所说的大业,可是指辅佐二皇子登基为帝?”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穆流年突然又抛出来了这么一句。
浅夏的身子僵了一下,复又摇头,“不知。”
“定然就是这个了!帮助二皇子,就等于是帮助桑丘家。桑丘子睿可不傻,总不会蠢到去帮助那位大皇子吧?”云长安有些鄙夷道,“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么明摆着的问题,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浅夏的脸色却是在这一瞬间就冷凝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地平复着心底的一抹狂涌,好一会儿,才有些疲累道,“他的身上,似乎是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气质。我虽未见过皇子,可是我敢说,桑丘子睿的身上,有着强大的王者之气。虽然他已经是极力地掩饰了,可是这股气势,却绝非是他想掩,就能掩得住的。”
此话一出,便是淡定如穆流年也不免有些心颤!
桑丘子睿?名满天下的桑丘公子的身上竟然是会有着浓郁的王者之气?
而云长安的表现则是更为夸张,直接就是半张了嘴巴,一动不动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极静!
浅夏将这些说了出来,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底轻松了不少,整个人的脸色,反倒是好了许多。
“浅浅,这话你是从何说起?”
浅夏轻舒一口气,“感觉!这种感觉,在我将其带入到了幻境中时,犹为强烈。而且,你们不觉得他本人,的确是有着极大的气场吗?”
穆流年怔了一下后,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倒是。他的气场的确是很强大!不过,所谓的王者之气,我倒是未曾感知到。或许,是因为你能与他有着一抹奇怪的心灵感应,所以才会如此吧?”
浅夏也有些茫然地点点头,“或许吧。”
云长安这会儿回过神来,神色庄重地看了两人一眼后,“今日这话,以后可莫要再说了。否则,说不定会直接就要了那位桑丘公子的性命。”
“我明白。此事就此揭过,以后,我们谁也不再提了。”
许是想要岔开话题,浅夏又道,“等会过了这位二皇子,我想,我们也就没有了再继续留在桑丘府的必要了。主要是桑丘公子的伤势日渐好转,桑丘府,也没有必要一直留我们住着。”
“那倒未必!再怎么说也是长安救了他的性命,万一离开了桑丘府,我们再遭人袭击呢?”
云长安则是有几分好奇地看着穆流年,“你不希望我们离开这里?”
这倒是奇了!
这个穆流年不是一直将那位桑丘公子当成了情敌?怎么这会儿竟然是不愿意走了?
穆流年瞪他一眼,“我不是说不想离开!我只是在想,身为名门世家,他们会做出让自己的救命恩人置身于险地的事么?便是外头人的唾沫星子,也得将他们给淹死了!名门,哼|看重地是他们的名声。”
“这倒是。妹妹,那你说,我们主动提出离开,他们会不会答应?”
恰在此时,穆流年的暗卫突然现身,在其身边低语了几句后,复又快速离去。这来去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浅夏甚至是还未来得及判断出对方的身高体形,便又不见了。
穆流年突然勾了勾唇,笑得有几分的小人模样儿,“这下好了,想来,我们倒是有了离开这里的理由了。”
浅夏挑眉,以眼神询问穆流年,可是他却只是笑笑,明显不愿意说的样子,倒是将浅夏给惹恼了。
“桑丘子睿的伤势渐愈,再加上桑丘老太爷的意思,二皇子来此,我们这些个出身卑微之人留在这里,倒是存在着冲撞了二皇子的可能。所以,为了二皇子的安全考虑,我们三介草民,还是离开为妥。”
浅夏听罢,顿时恍然大悟!
什么冲撞了二皇子?分明就是担心桑丘府里住了她这么一位极擅琴艺的人,太过碍眼了!
看来,那位桑丘华,可是没少在桑丘老家主的面前说她的好话了。
浅夏勾勾唇,“本来我对这位二皇子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任他再有权势,我也无意去招惹。只是那位桑丘华竟然是如此地费尽心思,倒是让我对他有了几分的好奇呢。”
话音刚落,便觉得腰间一紧,穆流年已是有些凶神恶煞地瞪着她,“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听听?”
浅夏的喉咙一紧,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传来了阵阵的磨牙声,怎么就觉得自己的身边是站了一头狼?随时都有被它吞食的可能了?
云长安一瞧,立马就急了,嗖地一下子就蹿了过来。
“起开起开!你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穆流年,你信不信我马上给祖母去信,给妹妹安排亲事?”
云长安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