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贵妃的话让齐寒秋无语,方才确实是她理亏在前,现在莫贵妃这般做她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尴尬的笑了笑,嗓子一清,也没了那么些不好意思,倒是嗓门清亮的对柏路筝说:“既然母后都发话了,那寒秋唯有在太子妃面前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了!”
说着,齐贵妃正了正身子,表情也约略严肃了些,仿佛她即将要告诉柏路筝的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一般!
柏路筝看了不由心中好笑,平日里这齐贵妃不说话她倒觉得她温婉贤良的,现在说起话来这伶俐的口齿和那那苏芸苏贵妃也有一拼的,当下也凝神细听,好听听这齐贵妃都和太后说了些什么话。
只听的那齐贵妃说:“太子妃你可记得,前几天太后说无趣,就派了人来叫咱们一起到永宁宫的事?”
柏路筝见问,又确有此事就点了点头。
“那日回去的时候,寒秋不小心扭了一下就和皇后姐姐撞在了一起,加上那日风又大,就将皇后姐姐的帽子吹了开来,太子妃你可记得有此事?”齐贵妃继续问,柏路筝再度点了点头,同时柏路筝心中也有了底,看来齐贵妃和太后说的果真是皇后落发的事情。
齐贵妃见柏路筝点了头,脸上倒是慢慢的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来,并将目光转到了莫贵妃的身上:“当时,皇后姐姐的帽子给风吹开了,寒秋也跌倒在地,当寒秋站起来的时候,寒秋就看见皇后姐姐的头发竟落得只剩一点点。那时,莫姐姐与舒妹妹走在最前面,听见寒秋的惊呼声也都跑了回来,她们看见的时候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太子妃当时就在边上站着,后来还是太子妃您去给皇后姐姐捡的帽子不是么?”
齐贵妃话一落就定定的看着柏路筝。
柏路筝心中疑惑,她尚未明白此趟齐贵妃叫她与莫贵妃在太后面前作证的目的,想着那天的情形莫贵妃也看了清楚,她也没必要隐瞒,毕竟凭太后的能耐就算她想隐瞒都隐瞒不了的,所以柏路筝微笑着大方承认了。
倒是太后惊骇得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声音颤抖的问柏路筝:“筝儿,你母后果真得了落发的怪病!”
怪病!柏路筝眉头一皱,她打心底不喜欢这个词语,旋即说:“皇祖母,母后只是最近压力太大掉头发掉得厉害了些而已,怎会是怪病呢!”柏路筝嘟了嘟嘴抗议!
“太子妃,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压力大头发也不至于掉成这个样子的呀,你忘记了,那天皇后姐姐的帽子掉下来的时候,她原来那一头黑如绸缎的头发就只剩下一点点了!这不是怪病还会是什么呀!”齐贵妃的话如同一记尖利的小刺刺穿柏路筝刚为皇后圆的话!
一旁的莫贵妃本也想为皇后说上一句话的,可如今齐贵妃一开口,她就没了开口的机会。
齐寒秋的话让太后的脸色不悦到极点,可太后却板着脸不说话,只沉默的坐在床上。
柏路筝心中却是一惊,她发现这齐贵妃貌似在与太后说事,可句句话分明都是针对母后的!难道母后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柏路筝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当即挤出一个笑容,脆声对齐贵妃说:“齐贵妃这样说也对,在没有弄清病因之前确实是怪病。不过我已经找人给母后治疗了,相信跟快母后就会长出比以前更好看的头发!”
“太子妃,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母后伤心才这样说的,可你也不能欺骗母后呀!皇后的头发怕是再也长不出来了吧!”齐贵妃眉眼一挑,拉长了声音说道。昔日的温婉善良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咄咄逼人!
柏路筝眼睛一眯,精光一闪,脱口问道:“齐贵妃为何如此肯定母后的头发就再也长不出来了呢!”
柏路筝的话让太后和莫贵妃都不约而同的向齐贵妃望了过去,莫贵妃甚至疑惑地跟着问:“是呀,寒秋你怎么知道皇后姐姐的头发就再也长不出来了呢!”
太后虽不吱声,可目光却如同锐利的小刀子一样往齐贵妃的身上探去。
齐贵妃不由一颤,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口快竟令她陷入众矢之的的境地!还有太后向她投来的那两股刺探的目光,让她顿觉陷入了一种强大的压力之中。齐贵妃强自镇定的说:“这……这都是我来永宁宫的时候听宫女们说的!宫女们都说皇后姐姐得罪了神灵才会得了那落发的怪病,她们还说,被神灵收去的头发神灵是再也不会给回来的……”
“齐贵妃,你贵为贵妃,竟连宫女们饶舌的话也都信!你信也就罢了,可你明知皇祖母的身体不好还敢拿这些毫无依据的谣言来烦皇祖母的心!齐贵妃,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未等齐贵妃讲话说完,柏路筝就扬声打断了齐贵妃的话!
这直直的一声断喝,若是换了平时,柏路筝这般与齐贵妃说话,齐贵妃早就气得回斥柏路筝不分长幼,不懂尊卑了!可如今,柏路筝却是当着太后的面冷斥她,且柏路筝说的句句都是情理所在,齐贵妃只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莫贵妃见状,更是没敢出言。太后点了点头,见齐贵妃受了柏路筝的斥责露出羞愧的颜色,脸容才稍稍的舒缓了些,带些责备对齐贵妃说:“寒秋,筝儿说得对!你堂堂一个贵妃竟和那些低贱的宫女一般见识,实在是有失你的身份!”
稍稍顿了顿,太后继续与齐贵妃说:“还有,晚锦落发的事这儿说这儿了,你也别和皇上说了。寒秋,你可有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