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宁君尧那诱惑的低吟,柏路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渴望,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向宁君尧那两片厚薄适宜的唇上,她突然很想咬一咬他的唇,没来由的。
随着宁君尧的牵引,柏路筝揣着一颗小鹿般碰撞的心慢慢的俯身贴去,却就在她快要咬上的时候,却听得身下的宁君尧突如其来的一声痛呼,生生将她的渴望惊到了九霄云外。
忧心忡忡的抬起了身,着紧万分的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压着你了!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知道我不该有那种想法的!呜呜……君尧,你没事吧!被吓我啊!”
柏路筝都吓到哭了起来,不停的检视着宁君尧的伤口,待她看到伤口处那纱布上血红的水印时,柏路筝愈发内疚得要死。
宁君尧却呵呵的笑了起来,打趣的问:“筝儿,你方才对我有了什么想法?”
听得宁君尧的笑声和问话,柏路筝一愣,随即一张脸火辣辣的红了起来,低垂着头脸,不敢看宁君尧,小嘴儿却是倔强的翘着,落下一声娇嗔。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正经,活该你受疼!”
宁君尧顿觉冤枉,幽深的墨眸里露出一丝委屈,磁性迷人的嗓音也无辜的响起。
“筝儿,你怎可冤枉为夫!为夫不过听闻你说不该有那种想法,一时迷糊脱口而问罢了。”
“你……”
宁君尧一席话,说得柏路筝有口难辨。
“哎呀,你……你再这般,我可就不理你了!”
柏路筝羞红了一张脸,坐立不安的搅着手指,局促得如同初懂情事的小女生,惹得宁君尧满眼的溺爱,若不是腹中伤痛,他早已将此小佳人一拥入怀。
见宁君尧不作声,柏路筝抬眼瞄了瞄,却瞄见目光灼灼盯着她的宁君尧,羞得连忙收回了眼睛并一阵尴尬的清咳。
“那个……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筝儿难道不知,你的脸……可比世间的花儿都好看么!”
宁君尧炯炯的盯着她,一脸的认真。
“我不和你玩笑了,我找秋棠去!”柏路筝被宁君尧的话逗得浑身蚁爬般难受,虽不痒不痛,却又总挠人心肠,让人坐立不安,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眼见柏路筝急急起身,宁君尧左手一撑,侧起半身,一把拉着柏路筝的手,着紧的唤道:“筝儿,难道你就不愿在我身旁多陪陪我么?”
由于牵动伤口的缘故,宁君尧说话都一抽一抽的呼着冷气。
柏路筝见宁君尧又这般冲动,方才的娇羞化作了娇怒,一把甩开了宁君尧的抓握,寒着一张脸转身恨恨的瞪着宁君尧说:“你……你若是再这般不爱惜自己,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说话间,柏路筝便欲,望扶着宁君尧让他慢慢躺下,宁君尧却半侧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僵持着不愿躺下。
柏路筝蹙了蹙眉,耐着性子冲宁君尧喝道:“宁君尧,本小姐可警告你啊,本姑娘的耐性有限,你再这样看我不揍你!”
一想到这般坐在会对宁君尧的伤口造成挤压,柏路筝就担心得不行,可偏偏这个呆子就是不懂,还老不让人省心的动来动去的!柏路筝越想越急,骤眼望见宁君尧腹上的纱布那血红的印子有深了些,急得眼泪都溅了出来,无措的望着宁君尧,又幽怨又嗔怪更无助。
宁君尧见状,一颗心早已化作了柔软的绕指柔,伸手落在柏路筝的肩上轻轻一摁,就将柏路筝摁到他的怀中。
“筝儿,我很高兴。知道你还关心我,还在乎我,我很高兴……”
宁君尧磁性迷人的嗓音也有了一抹哽咽的暗哑,听得人鼻端酸酸的,柏路筝螓首微侧,轻缓的挨在宁君尧的颈项之间,感受那久违的拥抱的感觉,细闻那久违的拥抱的味道。
才不过一夜半日,悲痛那样漫长,就像过了几个世纪那般,再度挨在他怀中,心中万千念生,同时也万千念灭。念生成思,念灭成息。
“其实,我并没有不关心你,不在乎你,我只是怨恨你中了双生花毒,将我误认作沐雪然之后的狠心……”
柏路筝幽幽叹息,说出心中的愁肠百结,宁君尧听得心拧却又不敢分辨,无奈之下对沐雪然的恨怒又多了数分,若非那女人动的手脚,他与筝儿又怎会有这么一场曲折!
柏路筝不知宁君尧心中所想所思,却还在絮絮而说。
“她哄你得了那白璧盘龙,随手给了她身边的婢子,便来向我耀武扬威,讨伐不惜。是时,我心中并无怨愤,只觉她愚昧可笑,那么珍贵的东西落了她手,竟不过是一块向我示威的工具,而非值得她拢在怀中珍惜的心。那时,我便知,她爱你却并非是真的懂你,那白璧盘龙,你一直珍藏,带在身上时也那般小心翼翼,就仿若是你的那一刻谨慎无比的心,小心翼翼的揣着,也不知是你经过了多少的思量,才将它交到她的手上,却被她生生的糟蹋了!”
柏路筝说得轻声一叹,叹息落下,换来宁君尧的浑身一颤。
筝儿她懂,她竟真的懂!将白璧盘龙从胸襟间取下,放在沐雪然手中时,他想着的便是,筝儿会懂的珍惜他的一颗心,所以他才不怕将一整颗心都交付在她手中。只不过,那时他为双生花毒所迷惑,不知拿玉者是沐雪然,也不知他的满腔痴心与认真,那时都不过是幻梦一席,荒唐半日。
“我心中怨愤的是,接下来她的狠心讨伐,使唤了数十会武的宫婢围攻我与五婢,锦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