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郡离清水县只有二百多里路,一般骑马三四个时辰就能到。..可那是老骑手,像汤小小这种虽然会骑马但并不常骑马的现代人骑在马上颠簸几个时辰那真是要命的事。再加上白娘是从来都没有骑过马的普通妇女。所以骑一段时间汤小小就嚷着屁股疼,下来坐在路边茶摊上打尖儿。
所以骑行了五六个时辰了,看看太阳都偏西了天快黑了还没有望见白山郡的影子。
“前面还有二三十里地就到黑岭镇了,从黑岭镇走官道二十里路就能到白山郡城。”白娘看看太阳,“看样今天我们晚上要想赶到白山郡得走夜路了。”
“不走了,别说夜路就是白路也不走了,我的屁股,哎呦我的屁股——”汤小小一会挺起腰抬起屁股,让风从屁股下在吹过去,搞什么从早上骑到现在了,算算都快骑一天了,我可怜的屁股啊,我死也不走了。”汤小小在马上哀号。
白娘抿着嘴笑,看看司徒天青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白娘一路上听汤小小总叫司徒天青木头,现在她也觉得小行的真对,天青这个酗子人很厚道,干活从不让人使,就是为人太冷了连话也没有几句。真的像一块木头。
“白娘你刚才说前面是哪儿?”
“黑岭镇。”
“咦黑岭镇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汤小小拍额头,“哦在店里娘说过你老家就是黑岭镇的是吧?”
“嗯。”白娘看着远远的田野近头的那片街镇,心里一阵难受。一个多月前她和女儿米白就是从黑岭镇上被自己的男人卖给了牙婆,牙婆又转手把她们娘儿两个卖给了奴隶贩子,从黑岭镇到清水县整整二百多里路,她和女儿被绳捆索绑着一步一步走完。那时原先着这一辈子再不会回来了。可没想到一个月后她竟真的又回来了,而且还是骑在马上回来了。
白娘想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用手摸着屁股嘴里不断吸着冷气的汤小小,都是托了这位主家的福,要不然她和女儿不知此时在哪里挨打受罪呢,更不可能安然回到故乡了。
“黑岭镇白娘你最熟悉了,有没有哪家客店是干净的,我们去——”
咦汤小小突然不说话了,睁大眼睛看着左面小路上树林里跑出一队人来。因为离的有些远看不清人的面目,只看见前面的骑着一匹白马,一身白衣在风中飘舞。白马后面紧跟着六匹黑马,再后面是一队死命奔跑的小短腿们。
“木头,木头,木头,”汤小小一连声地叫着司徒天青,“不会是劫道的吧!”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钱!汤小小一想到下面将要发生的狗血的场景头皮一阵发麻木,她不会运气这么差吧,来到古代三四个月了第一次出个远门就碰到强盗。汤小恤张的一勒马缰绳退一步到司徒天青身旁。
看着木头她心里真的一点底也没有。汤小星得当初买木头的时候,那个奴隶贩子说过木头会功夫,是从黑道上买来的。木头在她身边这些日子她也没见过木头练过功夫,只是见过他端馍挑筐的时候有一把子力气。何况木头身上还带着毒伤呢?汤小小看看越来越近的那些人,眯着眼睛数了一下,七个骑马的后面还有一队小短腿喽啰们,看看也不下五十多个。天哪木头一个人哪里打得过这么多人。坏了!
白娘哪里见过这阵势,吓的连马也不会使了,忙跳下马拉着马站在司徒天青身后。
“要不要弄个棍?”汤小小看着木头坐在马上什么也没有的样子心里更紧张了,出门子的时候她怎么就忘了给木头买把刀或者剑之类的。现在怎么办?看看四周除了树就是草,对了要不拨根小树当棍子使吧。
“木头,我们拨棵小树吧当棍子使也比空着手强。”汤小小看司徒天青毫无表情的脸,这块木头都到这时候了,怎么还是连句话都懒得说呢。汤小小不管这些了,跳下马跑到一棵小树前双手握着使劲,妈呀地太旱了,这小树也长的太结实了吧,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小树还是长在那里。
“白娘,女娘,刀,刀,菜刀!”汤小小突然想到白娘马背的筐里放着做饭的一些家伙呢,那里面不是有把菜刀吗?
“菜刀在这里!”白娘忙从马背筐里翻找出菜刀递给小小,小小拿着菜刀看了一眼不错还挺锋利的。跑到司徒天青马前,“木头你就凑合着使吧。”
这两个女人这般搞笑,如果换作别人早就笑趴了,可司徒天青只是淡淡的看了汤小小一眼,“不用!”只两个字多一个也不肯说。那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不用刀用什么,难道等强盗来了用牙齿啃啊!汤小小对司徒天青的不领情有些不满,他不用她自己用。汤小小手拿着菜刀爬上马向后又退了两步,“白娘你过我这边来。”汤小小让白娘把马牵到她后面,一会打起来木头顾不上她们时,她来保护白娘。怎么说她也是练过几年跆拳道的,总比白娘一个家庭妇女强得多吧,何况她手里还有一把锋利的切菜刀呢?
“白娘你这边环境熟,快点上马先跑吧。咱带的钱可都在你身上。只要钱没事我和木头脱险了就去找你。”
白娘点头,来的时候家里没钱了,还是柳九借了她们五十两银子。汤小小想着到这边打点好把店开起来,两边店铺一起经营,一个月不到就能还上柳九家的钱。谁知道还没到白山郡半路上就碰到劫道的。所以这钱是千万不有丢了的。
白娘万没想到小忻娘竟然如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