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就算他们攻占霸王的地盘,也没那个实力保住它吧。(..m)”
阴煞用木匙舀了一碗魔羊羔汤,一口气将热气腾腾的鲜美羊汤喝光,道:“有资格占据‘聚沙成金’的,除了我,就是你了。怎么样?现在的形势不比一周前,霸王的嫡系可是真真正正的全军覆没,据说十三太保只留下一人,现在驻守于**中,根本不是你我的对手。”
罗汉支颐望着对方,冷冷道:“既然霸王如此衰弱,你一个人就能搞定,何必与我共分这杯羹呢?”
阴煞放下盛汤的精瓷碗,舔了舔嘴唇道:“好事自然离不开罗汉兄,谁叫我们是盟友。”
罗汉丝毫不给他面子:“不是这么简单吧?你是怕霸王还活着,担心遭到霸王狂风暴雨般的报复吧?所以拉我下马。”
阴煞也不加辩解道:“任何事情总有风险,利润越大,相应承担的风险也水涨船高。相信联合你我的势力,重创后的霸王能耐我何?”
罗汉再次站起,甩下一句:“那是你的游戏,我没兴趣参与!”
“是吗?”阴煞习惯性的摸了摸鹰钩鼻,这是他强压内心愤怒时的标志动作,声音冷得让人汗毛竖起:“你应该知道单方面撕毁同盟的后果。”
罗汉毫不示弱地对视着阴煞寒光闪烁的双眼,道:“你想单方面篡改同盟条约吗?别忘了,白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只有在霸王攻打我们任意一方时,另一方势力不惜一切代价联合抵抗。”
无情的冷笑占据阴煞全部表情:“霸王的势力几近土崩瓦解,我们总不能死捂条约,错过大好机会吧。我们同为巨头,要是不明白时移世易的道理,早晚会被后来人赶超挤压。到时候我们的地位恐怕连最普通的守序人都不如。”
“你话中有话!”
阴煞:“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最近某个新兴组织崛起的过快,大有凌驾于我等之上的势头,如果坐视不理,最后吃下恶果的,必然是我们自己。”
罗汉眉露不悦之色:“你在指圣火之剑!?”
阴煞没有回答,来了个默认,他接着道:“不作为、放任也就罢了,有些人还短视的与他们暗中勾结,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话已经挑得很明显了,罗汉觉得没必要辩解:“既然你都知道我和圣火之剑的盟约,我也不想再隐瞒。我和什么人结盟不需要通过你的同意。”
“你别搞错,偷偷背着盟友和其他人结盟,这不叫背叛?”
罗汉可以感受到阴煞越来越盛的怒气,他本不想激怒对方,可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没有反转的余地:“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们应该懂得时移世易的道理,你一定认为我背弃了盟约,那么就当彼此间的协议从此作废吧。”说完,罗汉转身便要离开。
阴煞那双包含怒火的眼睛瞪视片刻,便恢复原来的样子,他极力克制状将爆发的怒焰,用寒彻人心的声音说:“这样离开,你不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家中的**了吗?”
**裸的威胁,再次触碰罗汉底线的后果,就是要承受罗汉爆发的雷霆威能。p房间内的所有典雅摆设,在罗汉怒不可遏的风暴中撕裂毁灭。一道蕴含磅礴力量的风暴代表着罗汉此时此刻的愤怒。唯有阴煞方圆一米内的物件不受能量风暴的**,保持完好无缺的样貌。
“动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阴煞似乎很满意自己刚才的挑衅。
罗汉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道:“如果你敢伤韶华一根汗毛,我要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阴煞:“你以为这么说就让我罢手吗?”
这次换成罗汉缄默不语。了解阴煞本性的他,自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仅凭一句话,能够震慑堂堂三巨头中最阴险无耻的人。就像他自己不会轻易妥协一样。可唯一的软肋被对方捏在手里,他深知韶华在自己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可最令人担心的是,对方似乎也明白这一点。
“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阴煞边说边打开腰间的储物盒,取出一缕青丝递在罗汉手掌心。“好好想想我给的建议,你会发现选择与我继续合作,会比一个崛起过快而没有底蕴的暴发户来的更明智。”
那缕青丝上有明显韶华的气息,这一点逃不过罗汉敏锐的嗅觉。捻着它,罗汉反而冷静下来,能以此威胁自己,至少说明韶华暂时是安全的。“你想干什么?”
阴煞:“我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干什么?言尽于此。”说完,竟起身离去。
直到p房的镀金大门阖上,罗汉如梦方醒,三步并作两步,拉开刚阖上不久的大门,不顾一切的朝着自己的府院方向狂奔。
……
看到极具西欧议政厅式的两层建筑门口站满了守卫,罗汉紧悬的心放下不少,他几步便跨过二十多米的距离,丢下还未来得及行礼的守卫,推门便进。可当橡木门打开的一瞬间,空气中掺杂的微弱血腥味逃不过他敏锐的嗅觉感知。他大叫一声“不好”,顾不得关门,直奔二楼卧室。
果不其然,走上楼梯,穿过走廊,在转角口时,血腥味扑鼻而至,让习惯杀戮的巨头都不禁抽动两下鼻头。
举目而望,只见转角内壁躺着一具死尸,黑白相间的标准侍女服上沾满了醒目的红色,那是血染的色彩。侍女的脸庞隐在魔法灯找不到的黑暗中。罗汉头上冷汗淅淅而下,心弦渐崩渐紧,那恒定有力的双手竟在不经意间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