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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吕德昌刚到办公室,秘黄盛便将一份《云州日报》放在了其办公桌上,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吕德昌见状,眉头轻蹙了起来。黄盛这小子算是摸着他的脾气了,凡是遇上他要发火的事情,总是远远的躲到一边去。吕德昌现在也摸着门道了,只要是黄盛躲出去之时,准是又有倒霉的事发生了。
吕德昌在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射到了报纸上,黄盛这小子躲出去十有八.九与报纸上的内容有关,难道这上面真登载了替韩立诚辟谣的消息不成?
想到这以后,吕德昌不淡定了,一手抓过桌上的报纸,手忙脚乱的翻到生活娱乐板块。不等吕德昌细看,一行醒目的黑体字便出现在眼前,《关于昨日新闻报到的更正及道歉信》。
在这份报道,韩立诚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为友人挺身而出,冷面直对嚣张的社会混子,并最终三拳两脚将他们打倒在地,扭送公安机关。
为了让宣传部的诸位大佬和叶秀满意,云洲日报的社长张长贵可下了功夫,不光安排报社首席记者去紫月湖舞厅采写,完稿后,亲自捉刀修改,使得报道在现实基础上稍稍拔高了那么一点,可谓是煞费苦心。
吕德昌将整则报道看完后,再也按捺不住,呼呼两下将报纸揉起来,用力扔进纸篓里,还觉得不解恨,刚想伸手砸茶杯,这才发现昨天晚上.将茶杯砸碎后还没买呢!
没茶杯可砸,吕德昌拿起桌上厚重的烟灰缸用力向地砖上砸去,只听见咣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开来。
动静之大,党委副记周奎在办公室里都听见了,他略一思考,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拿起电话给党政办主任周倚翠打了过去,让其叫人送一份云州日报过来。
片刻之后,周倚翠亲自拿着一份报纸,敲响了门。
周奎见状,忙站起身来,客气的说道:“周主任,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让小秦、小王他们送过来就行了。”
“周记客气了,我刚看完报纸,顺手便给您送过来了!”周倚翠微笑着答道。
周倚翠亲自给周奎送报纸看似无心,实则有意。从昨天党政会上,周奎的强势表现来看,似乎和韩立诚结成联盟之意,周倚翠对此很关心,想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周奎是何许人也,片刻交流之后,便从周倚翠的言谈举止听出了来意,笑着说道:“倚翠主任,有空常过来坐坐,我这儿除了立诚乡长,过来的人可不多。”
周倚翠听后,轻点了一下头,低声说道:“有空一定过来叨扰,只是到时候周记可别嫌我烦。”
“怎么会呢?呵呵!”周奎笑着说道。
两人聊了将近十分钟左右,周倚翠便站起身来告辞了,走到门口时,差点和人武部长孙大山撞上。
周倚翠和孙部长打了声招呼后,转头说道:“周记,你之前还说除韩乡长以外,过来的人不多,我这还没走呢,孙部长便过来了!”
周奎见状,笑着说道:“这是赶巧了,老孙,快请,倚翠主任,我就不送你了!”
在这之前,周奎一直称呼周倚翠为周主任,孙大山过来后,他便换了个称呼,以示他和对方的关系亲近。
官场上称呼很有就将,最疏远便是姓氏后面直接加上官职,如周主任,略近一点的,名字后面加官职,如倚翠主任,铁杆则直呼其名,吕德昌在党委会上便曾用海、学军称呼他手下两员得力干将。
孙大山和周倚翠道了声再见,便迎着周奎走了过去,笑着说道:“周记,有段日子没过来了,你的精神头越发足了呀!”
周奎伸手和孙大山相握,笑着说道:“这多亏了大家帮衬,手上的闲事少了,心宽则体胖嘛!你说对吧,孙部长,哈哈,哈哈!”
孙大山听到周奎的话后,也跟在后面大声笑了起来。在这之前,孙大山犹豫了好一会要不要来拜访周奎,当和周倚翠迎头撞时,他便意识到这趟来对了。
昨晚将妻侄秦忠明忽悠走以后,孙大山便以为没事了。谁知老婆大人却发话了,他若不把她娘家侄儿的事情搞定,她便和其没完。
孙大山是军人出身,年轻时和妻子聚少离多,一直心存愧疚,再加上妻子没什么化,说话、办事不懂得通融,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惧内的习惯。
在面对秦忠明时,孙大山能说的头头是道,但在妻子跟前,他却一点办法没有。她才不管吕德昌强势的何种地步,总而言之,便一句话,你在乡里干了这么多年,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老娘和你没完。
**没睡好的孙大山早晨到办公室以后,仍觉得头昏脑涨的,拿起一份件,看了不到一页,便将其扔在一边,萎靡不振的坐在椅子上打起瞌睡来。
就在孙大山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耳边突然传来的咣的一声响,吓得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定了定神以后,孙大山站起身来左右查看了一番,最终认定这声音是从三楼吕德昌的办公室传过来的。
吕德昌有个习惯,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便要砸东西,这在三沟乡是公开的秘密,这也是孙大山在睡得稀里糊涂的情况下,仍能做出准确判断的重要原因。
意识到这点后,孙大山的头脑立即浮现出昨天在委会上吕、韩之间的争执,莫不是云州日报上真出了对韩乡长有利的消息,否则,吕德昌不该有此表现呀?
孙大山在第一时间找到云州晚报,迫不及待打开到生活娱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