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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失足掉进冰凉的池水中,溅起水花四处飞洒,惊得闲适的金鱼仓惶逃窜,手臂硌到一块小石头上,嘶,真疼。而岸上的罪魁祸首就那么双手环胸,好整以暇,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底。
我狼狈的从水里爬起来,一走,脚下一滑,又tm悲催的倒了一次。这一次的姿势犹为不堪,四脚朝天不说,还灌了两口水,溅起的水花又华丽丽的浇我一脸,连带着一条中指长的红色半透明的叙鱼,那一刻,如果我张着嘴,那叙鱼定会直直落入我口中,说不定还会顺着水,一起滑到喉咙眼,至于为什么不是滑进胃里,那就是我的喉咙眼没有那么大啊。
岸上,叶庭深露齿、勾唇、眉眼弯弯,眼泪流转,笑得那叫一个颠倒众生,倾国倾城,殷红的薄唇里还毫不客气的发出悦耳的笑声。
此刻的他有多**倜傥,我就有多狼狈不堪,他有多得意,我就有多生气。但,现在我已经湿了身,就算气得七窍冒烟也于事无补。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灭了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哎哟,哎哟,腿抽筋了,动不了了,求你,快拉我一把,水里太冷了,我受不了了……”说话的时候,我弯着一条腿,五官皱起,还不忘做出痛苦和颤抖的表情。
他弯下腰,脸上还有未消失干净的幸灾乐祸的笑颜,问:“下次还听墙角吗?”
“天地良心,我只是路过而已,哪有听什么墙角,你快拉我一把,我腿太痛了,哎哟喂——”我朝他伸出手,搞得就像生离死别的人不愿离开,凄楚非常。
他盯着我弯曲的腿一眼,半信半疑,但还是伸出手来。那只手骨骼匀称,白皙修长,指尖圆润,真是一双让我都自叹弗如的手,真真是好看极了。
我抓住他的手,心中暗自一喜,用力往下一拉的同时,忙念口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刚才只想着将他拉下水,忘记了估算力道和角度,在他失去法力的瞬间,在我拉着他往下的时候,他整个身子直直朝我压来。唇贴唇,身贴身,他那如墨如缎的长发在水中铺开,水清澈,发乌黑,脸俊逸,如一副水墨画般恬静自然,美得教人挪不开眼。
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撬开我的齿关,舌尖轻扫的同时,一股气流自口腔滑进胸腔,窒息的感觉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顺畅,流入体内的空气就像秋天的清晨,经过夜的沉淀,经过万物过滤后的清新、令人沉醉,贪婪的想要多吸一些,再吸一些。
这种感觉只持续几秒,就被他逐渐缠 绵的吻打乱。这一下,我才是像被人施了定身咒的人,除了愣愣的看着他,由着他,竟是不能动弹。
明明是清凉的池水,我却像是泡在温泉中,浑身发热,因为我感觉到他下面的那个,正抵着我的腿,像是一团火,烧得我血脉喷张,身体不可抑制的轻颤着。
我掐了下自己的腰,果然是身上最嫩的地方,疼死了。也是这一下,才让我彻底清醒过来,娘的,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整倒他,反而教他占了便宜。
正在我要发作的时候,几声慌乱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有人下水的声音,在那些人快要碰到他时,他从水中飞起,双手搂着我的腰,他的发丝上不继有水珠滴落,在阳光的泽射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眩目光晕。他那漆黑的眸子里,好似透着情意绵绵,深藏着翻卷的温柔。最后,在一个三百六十度的飞旋后,我们双双落在假山前那声块最大的岩石上。
待回过神,我暗自懊恼,怎么总是轻而易举地被他迷了心神,惑了心地志,这样下去,要如何将他从心里剔除,还如何磨灭他留给我的酸楚。
我一把推开他,“你无耻,明明没被定身,却装得跟真的是的,碰瓷揩油的技术倒是和锦鲤不相上下,你们这天生一对的,要不在一起,简直是天理难容,天诛地灭。”我本是生气的说起,到最后却是心痛的说完。
他清浅的笑容在我说完后凝结,四季般温和的眸光乍变,一如三九严寒天,发丝上未落的水珠似要冻结成冰,周身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度,冷得我一激灵。
“将军,你们……”赶来救人的家丁从水中起来,小声询问。
他将我揽回怀中,用高大的身躯挡滓丁,冷冷的说:“下去。”
被他一这吼,我觉得温气又下降了几度,再待下去怕是要‘感冒’了。我抿抿唇,咽下一口唾沫,不明白他突然的火气到底从哪里来。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先是吓得我掉进池子,不拉我一把不说,还笑看我的狼狈,拉他下水明明没被定住,却趁机吃我的豆腐——想来想去,能让他突发火气的应该就是我的那句话了吧。
“好好好,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挣不开他怀抱,心想他是不是太计仇了,赶紧又说:“你和锦鲤只是纯粹的天作之合,你没有装,她也没有装,你们都是最完美的,人和人才都是极中的极,这样说你该满意了吧。”
我眯着一只眼瞧他,心想难不成你还要我亲自跟她道歉?他依旧冷着个脸,漆黑瞳孔似沉在河底千年的乌木,散发出森森冷意,教人不寒而栗。
我试着动了几下,却犹如浮游撼树,自己精疲力竭,人家却毫发未损。不禁感叹上天在创造男女时的不公平,凭什么他们天生就高大威猛,力大无穷的能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