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赐的儿媳妇,眼泪竟然能治愈鬼的伤口,哈哈,有意思。
叶庭深担心杨柳,没时间问老鬼笑什么,一伸双手以光速俯冲到笑得得意忘形的老鬼面前。
‘砰——啪——咚——’老鬼快速闪开,他背后的千丈高树被打成几截,躺在枯叶上。
老鬼却已经没了打斗的兴致,一边闪躲一边说。
“自身难保,却还是不肯招回自己的一魂,是条汉子,本座喜欢。”
叶庭深也不是逞能好斗的人,该软时就软,也不再进攻,就像古人一样抱拳,诚恳地恳求道:”“那就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留下柳儿一人在那,他实在是不放心,心急如焚。
老鬼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架势,笑着说:“放过你们可以,但她必须给我徒儿当媳妇!”
唉,活了三千年,还要为徒弟抢媳妇和小辈打架。唉,真是……难为这张老脸了。
他回头看看被他封在结界里的红衣男人,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人家都把他的情劫**送上门了,还不知道赶紧洞房花烛渡劫,说什么想成仙要靠自己,不能靠一个女人取得成功,这样会留下笑柄。
啊呸,成仙重要还是名誉重要?僵尸修成仙,这是开天劈地头一遭千万年难遇的好事,他应该不顾一切和把握住才对。
况且这事也不他做的,是天公作美,同情他修了几世都未成正果的眷顾。
遇到这样的傻徒弟,也只有他这个师傅帮他完成成仙大业了。
叶庭深自知不是老鬼的对手,除非他肯放过柳儿,否则今日就是他们生离的日子。
他看这老鬼也是性情中人,应该可以说通,“婚姻之事,自当两情相悦方能长久,我相信以老先生这样的智慧,应该比我们做小辈的更明白这个道理,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柳儿今日被奸人设计,才被配了这门阴婚。又有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还请老先生不要助纣为虐才是。”
老鬼一向不善言辞,平日里也只有他说话别人听的份,从没人顶撞,今天乍不乍乎听上一连串,竟觉得耳朵搔痒,头昏脑胀,就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武断地说:
“不管你怎么说,就是说破了嘴皮子,她也只能是我徒弟的媳妇,我管她是怎么来的。”
其实他还是蛮欣赏他的,前世是大皇子,英勇的护国大将军,能为了全城百姓而自刎于城门前。做鬼千年,只为等到她轮回六生,来到他身边,却偏偏天意难违,还是未能修得正果。
待得到今世,他又被亲父害死,带着满腹怨气入尸还魂,却没有杀害凶手。
做人做鬼到他这份上,真是教人不知是该骂他傻,还是傻了。
若不是徒弟成仙要靠那个女人纯阴之体的相助,他也不会插手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我不想杀你,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走……”老鬼最重要的话还没说,叶庭深就瞬间消失了。
“喂,小子,只要你别再跟我徒弟抢媳妇就行,你听没听到啊!”他扯着嗓子冲林子上方喊。
老鬼的话音未落,地上落叶忽然翻涌成涛,对准他的方向席卷而来,他怒极,“臭小子,我放你一马,你却卑鄙无耻的偷袭于我,今日你算是活到头了。”
可正当他集中精力对付龙卷风一样的落叶时,叶庭深借助杨柳手腕上玉镯和眼泪的法力,出一个结界。
普通的结界当然困不住他,但若是加了些奇门遁甲的阵法,就够他琢磨几天了。
叶庭深施完阵法,见老鬼暴怒闯阵被机关打中鼻子,就飞身到结界上方,声音不卑不亢的说:“前辈,对不住了,为了媳妇,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卑鄙的混蛋,别让我再看见你——”老鬼一边斗阵法,一边怒吼。
他发誓,他真是头一遭受这样的侮辱,不为徒弟媳妇,也得为自己宰了他。
“为了感谢前辈高抬贵手,他日一定带我媳妇一起登门道谢。”
叶庭深最后这句话,表面看似是说给老鬼听的,其实却是对林子后面结界里的僵尸沐千秋说的。
叶庭深其实很感激沐千秋,如果不是他不愿伤害杨柳,恐怕今天这劫他们是躲不过去的。
他当然不相信沐千秋对杨柳当真是兄妹之情,也不相信他是对杨柳无意,才不将计说计娶杨柳。
能让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和一个对自己有莫大帮助的女人结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男人是真爱这个女人。
叶庭深对着林子后方,幽幽地叹息,又多了一个情敌。
木屋里,风从木板墙的缝隙中渗进来,吹得案上两只将要燃尽的白色蜡烛的火苗如风中落叶飘零,摇拽的火光晃得地上的影子也一动一动的。
晃动的影子,僵硬的动作,便是坐成雕塑的杨柳和站成雕塑的‘叶庭深’,似乎真要化身成石,坐成永恒的姿势。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嫁给叶庭深。
如果现在死了,做鬼也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她宁愿灰飞烟灭,也不要嫁给什么老鬼。
躺在门口处的曾超,被痛苦折磨得奄奄一息,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痛麻木了,他也不在内心哀嚎,因为没人能听到。逼迫自己接受现实,脑子就从混沌的痛苦中清醒过来,记忆像老电影一般回放。
镜头从上幼儿园有记忆开始,他还是个天真烂漫单纯可爱的小胖子,最爱跟小女孩一起玩过家家。
第一次被老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