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天水别墅内。
钟无常端着一杯红酒,坐在cd旁,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陶醉般的听着情意绵绵的甜歌,他的脸上洋溢着慵懒的笑容。
在cd的缠绵的音律和甜美的女声中,任天行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看见到钟无常靠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样子,摇着头笑了起来:“钟老弟的人生真是如此逍遥啊!”
钟无常真开眼睛,缓缓的放下酒杯,笑了起来,似乎大彻大悟的说:
“任爷,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所说的那种高品质的生活了。我听着这些美妙的音乐,跟着这些跳动的音符,我仿佛走进了一片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在那里,我竟然能够瞬间看透了我这个微小生命的前世今生。
一句话说的好啊,人生在世需尽欢,莫待白发空悲叹!
开开心心也是一天,悲伤痛苦也是一天,总之,好坏都是一天,既然都是一天,我干嘛非要把它过得这么累呢!
现在,我是想通了,我要享受我生命中的每一分钟,我再也不为了那些未知的事情去自寻烦恼了!”
任天行听到钟无常的这一番感悟,他哈哈的大笑起来,点了了点头。
这时候,坐在他不远处的杨山,鄙夷的看了一眼钟无常说道:
“你还能瞬间看透了你那微小生命的前世今生?我看你是喝醉了吧,告诉你吧,你这种感觉叫麻木!”
钟无常不屑的看了一眼杨山,笑着说道;“杨山,你还是太年轻啊,经历太少,你还看不懂像我们这个年龄人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情感。
在任爷的点悟下,我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东西,人生真是太短暂了,有什么想法赶快去实现吧!如果,我们稍稍犹豫,这些稍纵即逝的东西就再也抓不到喽!”
杨山听到钟无常的这句话后,全身哆嗦了一下,原本脸上轻蔑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然间,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木然的看向了窗外,此刻窗外浓重的暗夜,让他感觉到胸中特别的压抑。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辽远的黑暗让人惆怅。
穿透这片厚重的夜幕,杨山的眼前猛然间却闪动着栀子的笑容。
杨山飞快的扔下手中的酒杯,疯狂的冲出了别墅的大厅。
钟无常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他不知道杨山听到他的话会反应如此强烈。
这时候,就听见从别墅的外面传来了杨山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这种叫喊声,伴随着暗夜的冷风让人倍感凄凉。
钟无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回想着,究竟是自己的哪一句话刺激了杨山。
他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任天行,竟有些不知所措。
钟无常端起茶几上的酒杯,猛喝了一口,他想让那浓烈的酒精,缓解一下自己惊恐的神经。
这个时候,天水别墅外再次传来杨山那种悲戚的嚎叫。
钟无常手中的酒杯,随着他的身体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杯中的红酒顷刻间散落了下来,那些玻璃杯中鲜艳的葡萄酒,顷刻间支离破碎。
钟无常愣了一会儿,喃喃的说道:“任爷,杨山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严重的刺激了他吗?”
任天行长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雪茄,深吸了几口,缓缓的说道:“不是你的话刺激了他,是这孩子有个心结还没解开啊。”
“心结?年轻人能有什么心结解不开的?”钟无常摇着头低声的嘀咕着。
任天行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一种谁也无法解释的无奈……”
钟无常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说: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和以前的我一样,纠结着,痛苦着!
现在想想这样真的很无聊,很幼稚,何必拿那些根本就不现实的东西,来伤害自己呢。”
任天行看了一眼沉醉在自我世界的钟无常,有些担心地说:
“无常老弟,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如果太过于执着,就会走火入魔的,凡事还是淡定一点为好。
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了,我想问问,对付红狼的那件事情,你们做的怎么样了?”
钟无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纸巾擦拭一下洒在手上的红酒,说道:
“任爷,我派去的人,到京南路七号的那十五个人回来了十三个,听他们说,有两个被徐可望那个家伙带走了。
负责袭击黄源发的那一拨人,进行的比较顺利,他们全部回来了。
所以,任爷还要请你你打个电话给徐可望说一声,让他把那两个家伙放回来。
另外,这中间还有个细节我没有告诉你,当时在京南路七号的现场,红狼也在。”
“红狼也在?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任天行听到这里,立刻端坐起来。
“任爷,这也许是纯属巧合。这次的行动,红狼根本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过,在我看来这样更好,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红狼知道这件事情吗?
但是,这里面唯一有一点不太顺利的就是那两个被抓的家伙,我担心他们会坏了这一次的计划。
我想,任爷,如果不能迅速的将这两个家伙从局里弄出来,那么,我们不如想办法让人进去干掉他们,这样岂不一了百了,更加干净!”
任天行点了点头说:“最近,徐可望情绪很是反常,听说他不是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