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被叫进了房间,他看见了在这宽敞的房间里,一个宽大的**上,躺着一个六七个月的男婴,已经处在了极度昏迷的状态。
在这病**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凌云依稀可以辩认出,她就是玉珍珠。
在玉珍珠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这位年轻的女子正是那位丢下糖纸地图的女人。
凌云多看了她一眼,但这个年轻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是,走到了凌云的身边,问了一句:“你是从哪个地方过来的医生?”
凌云停顿了一会,说:“我是从缅甸仰光过来的。”
“是中医,还是西医?”
“中医。”
这时候,凌云从余光里看到了,玉珍珠正在仔细的观察他。
玉珍珠忽然问了凌云一句:“你的眼镜似乎只是一个眼镜框吗?”
凌云愣了一下,说:“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神不好,摔坏了。”
“那你还带着框子干什么?”
“习惯了,带着它有种安全感。”
“我立刻让人帮你配一副眼镜,看不见,怎么给孩子看病?”
凌云故意的将眼睛眯了起来,说:“我看病是从来不用眼睛的。”
“你不用眼睛看病,那用什么看病?我告诉你,你如果在我这地方糊弄我,我立刻一枪崩了你!”玉珍珠拔出手枪,指着凌云道。
凌云故意向后倒退了半步,说:“这个病,我不看了!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威胁着我来看病。”
说完,凌云放下药箱,就要离开。
玉珍珠腾的站了起来,生气的说:“你有多大的能耐,在我们面前说这么大的话!”
凌云扶了一下眼镜框,说:“没有能耐,我才不会大老远的过来,拿你这里的一百万呢!
我在哪地方随便给那些有钱人家看病,也不止这点钱。我看病有个规矩,不允许别人在我身边唧唧歪歪。
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在我耳边,像个苍蝇一样嗡嗡乱叫,干扰我为病人看病,到现在,还没有我看不好的病,如果不相信,我现在就走。”
玉珍珠听到凌云的话后,愣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然后,她对凌云说:“先生,你只要能够治好我儿子的病,需要什么,你拒说,我都会答应你的。”
凌云点点头,说:“你要是这个态度,那我就留下来吧,让开,我来看看孩子。”
凌云拿起孩子的手,闭上了眼睛,为孩子开始诊脉。
大约五分钟后,凌云站了起来,擦了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然后,看了一眼玉珍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玉珍珠看着凌云的表情,等了半天凌云也没有说话,只看见凌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她猛的拔出手枪,指着凌云说:“你这个江湖骗子,你没有这个本事,还在这里装神弄鬼做什么!
又是搔首,又是弄姿的,还让所有的人都闭嘴,大家都在屏佐吸,看你在这地方装模作样。
然后,你不会又像他们一样告诉我,治不了我儿子的病吧,我现在就可以一枪崩了你!”
凌云故意的向后蹦了一下,说:“你这个女人,我说治不好你孩子的病了吗,你告诉我,我说了吗?
我就在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被你威胁恐吓了两次,给你儿子看个病,风险太大了。
照你这样下去,等我把你儿子的病治好了,我也会被你吓死了,这个病,我不看了!”
凌云说完,将药箱往桌上一丢,转身就要离开。
“你敢,你敢走出这门,我就一枪崩了你!”玉珍珠冲到了凌云的面前,眼里几乎要蹦出火焰。
可是,当她看到凌云执拗的样子,忽然,又将枪仍在了地上,说:“你真能救我的儿子吗?如果可以,我保证不再拿枪对着你。”
凌云看着玉珍珠无助的目光,他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手枪,看了一眼,交给了玉珍珠。
凌云说:
“你老是用枪指着我,我头晕,另外,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用枪来解决的。
我理解你作为孩子妈妈的心情,请你安静一点,好不好,等我把孩子的病治好了,可以吗?”
玉珍珠看着凌云的眼睛,她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她在听说凌云可以治好她孩子的病时,她已经忘记了一切。
她忘记了自己是雷公组织的掌门人,她忘记了仇恨,她只知道,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她的儿子。
玉珍珠的眼睛闪动着泪花,她拼命地点了点头,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女人一样。
凌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过身去,心里掠过一丝苍凉。
他感到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矛盾。在很多的时候,很难分清一个灵魂的善恶。
凌云两度从这个冷酷和狠辣的女人身上,看到了一个母亲的光辉,她居然为了救她的儿子,放弃了她女王般的冷酷和矜持。
为了她儿子,玉珍珠几乎可以放弃所有自尊,像一个医生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哀求。
凌云淡淡的说:“你尽快命你的手下,准备一些石膏和梗米。”
玉珍珠忽然一愣,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给你解释,这是给你孩子治病的。”
玉珍珠犹豫了一下,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立刻命人按照凌云的要求去准备。
十分钟后,石膏和梗米全部摆在了凌云的面前。
凌云取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