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事。不是了不起得绺子,是跑单帮的干的,了不起是小绺子干的。”
瘦子道:“听说绑票那天不是套白狼,打闷棍,是去鸦片馆上门抢劫绑架。不是小绺子。”
胖子:“就算有三四个人,咱们一个人,两把手枪,两百发子弹,怕他!”
瘦子道:“范老六转弯了。”
他们转过来,只见胡同里有两个人扛着扁担,迎面走来。二人并排走路,把胡同堵住了。
胖子喝到:“乡巴佬,让道!”
两个人慌忙转身让路,手忙脚乱,扁担刮在胖子身上。胖子大怒,道:“老子要不是有事,非抓你进局子不可。”忽然觉得不对,什么东西顶在肋骨上,硬邦邦的。
两个乡农扔了扁担,把手伸进他们的腰里,搜出手枪,再搜一下,搜出手铐子弹夹警笛警棍之类,嘴里道:“想死,就别动。”
胖警察此时老实了,不敢动了。
两个乡农道:“下来,立正。向后转。跑步走!”
两个警察跑了半天,回头看时,只有那个人力车夫,乡农早就不见了。回头文车夫,车夫顿在那里,身上瑟瑟发抖。
两个小时后,又来了几个警察,胖子瘦子立正,接受训话。训了半天,胖子道:“报告局长,这些人很怪,我们怀疑,怀疑,”
局长道:“怀疑什么?”
胖子:“他们不是绺子。这些人事当兵的。”
局长道:“当兵的?”
胖子:“是。刘子的规矩他们不懂。”
局长喝道:“瞎怀疑什么!”
其实,局长也是这么怀疑的,只不过为了找替罪羊,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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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日后,在交了赎金以后,十四家的老板被赎回,其余六家老板虽然缴了赎金,仍然被杀,弃尸荒野。
日本警察调查的结论也出来了,这是胡子干的,肯定是干大烟买卖得罪人了。
暗地里的结论却不是这样,不是日本人干的,就是朝鲜人干的,都得罪不起。
其实,日本人以为朝鲜人干了这桩买卖,朝鲜人则以为日本人干了这桩买卖,大家乐得分享市场,都不深究了。
日本人不深究,警察也就不深究。
一时间,市井震动,剩余中国烟馆纷纷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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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和哈尔滨大连的鸦片馆倒是没有害怕,照常营业,几天后,鸦片馆老板们见风平浪静,继续抛头露面。过了不到二十天之后,同样的,同样的节目在哈尔滨,长春,大连上演,都有几家到十几家鸦片馆被端掉。
警察按照自己的路数查,通过线人查那些干绑票的土匪,毫无结果。后来,警察强调治安,在郊区打击了一阵胡子才算拉倒。
鸦片专卖署根本就没有在意,因为大鸦片馆运行正常,瘾君子数量没变,鸦片销售数量没变。
这件事涉及到四十几家的鸦片馆,没有惊动伪满洲国上层,到了新京警察上层就被压下来了,因为只死了不到三十人。后来,调查来调查去,没有头绪,几个城市的鸦片市场十分平静,大家就不那么关注了。
半个月下来,先遣队三个支队一共敛财接近百万元老头票,黄金万两有余,银元三万余元。所有官兵一律发了50元军饷。
最让大家高兴的,是缴获了几十只手枪。弄枪,是目前的任务,很急切。
后来,为了不引起注意,城市活动全部停止,机动力量下了中小城镇,开始类似的活动。虽然中小城镇难度大,但是干了就走,倒也没失手。
给日伪统治者的印象,这一阵治安变差了。日本人调集力量查案子,结果城市一下子平静了。连报案的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