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政一定,小路就轻松了。他的新任务下来了,那就是去重庆,去西南大肆活动。此行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政治宣传,根本的目的,是吸引日本人的注意,让日本人觉得,主要干部跑了,东北抗联不行了,式微了,不值得理睬了。
日本人对中国军队的印象始终如一,那么小路对他们的欺骗方式也就不需要怎么变。这种方法使用几次,每次都能奏效。
小路终于有了时间,跟着薛芮一起看了一些故友,魏家骝就是一个。如今,魏家骝已经把药厂办的很大。知道小路有时间,特地带着一辆车来接他们。
罗策群也是要见的人,魏家骝开着车,到装备部把罗策群接了出来。
汽车离开延安,向西走了很远,进了山沟,拐了几回,到了一个郁郁葱葱的山沟,山沟是繁茂的农田,山脚下有几处稀稀落落的窑洞和院落,除了几个操场和操场上的锻炼器材,这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陕北乡村。
不过,眼尖的小路一下子就看到了路两边高处的碉堡,甚至田野和山地里游动哨。
车子开进一个院落,直接开进一个窑洞里,大家下了车,小路才意识到这里别有洞天,里面是很宽阔的山洞,外面是车库,是宿舍,里面是实验室,是车间,是仓库。所有的窑洞都是大石块砌成,再用水泥勾缝,宽敞整洁。
一两千个服装整洁的工人在里面安静地忙碌着,井井有条的样子。
延安药品的包装,都是用薄木板做成的小箱子,很漂亮。和后世的硬纸板不一样,这种包装很结实。用木板箱子做包装,还因为延安没有生产硬纸板的工厂。
箱子里的药是棕色的瓶子,瓶子是延安生产的。
说起来也真是的,小路看着这写设备,这些产品,在一个工业很健全成体系的社会,不需要自己生产一切,需要的话,去买就可以了,而现在,每当需要一个产品,就必须研究弄一个新工厂。
小路道:“这里保卫工作不错。”
魏家骝道:“周围方圆十几里地,保卫部队不但种田,还做保卫。”
小路道:“家骝,你果然是工程师本色,这就好。这就好。”
罗策群道:“他的药可是大功臣,延安四周的国民党,所有军官都是我们的眼线。”
如今,魏家骝还是那个工程师的脾气,整日里最新于研究工艺,组织生产,至于药去哪里,药赚了多少钱,他根本不在乎。
他的药厂最近也开始生产链霉素等新药,战士们把它简直当作了救命菩萨。
小路道:“你也不简单。”
罗策群道:“我也很注意。记得我们上次的谈话。别看很高调,其实我掌握分寸,实质上很低调。你说的对,我一切出于公心,多生产一件武器,就把日本往坟墓里推了一把。这就是心愿。”
罗策群神采飞扬,人也颇高调。如今,他在延安附近组织了几家兵工厂,主要生产步枪,冲锋枪,手榴弹和子弹这四样,钢铁和煤矿另外有人管理。另外还有几家被服厂,各个部队的首长都跟他是朋友,每次有会议,都有一些部队首长跟他套近乎。
小路在他们这两家参观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他们虽然制造东西,但是设备不行了。
在两家参观了两天,一个人找到了他,是高岗。
高岗如今是陕北边区管石油生产和销售的一把手,为了专心做好这件事,在毛的协调下,他把其他的职务都辞掉了。
如今,高岗手里掌握一只卫戍部队,一个工人队伍,一个运输队伍。附近的几家军阀都在和延安做生意,北面的,西面的,东面的,甚至南面的。胡宗南的手下几乎各个都合股做生意。
高岗远远地跑来,道:“小路同志,早救听说你来了,知道你忙,不过,不论如何,我得来见你。”
小路道:“高主席,你好。”
高岗:“现在不是边区主席了,你就叫我高部长。我是石油部长。”
小路道:“以前的老称呼,叫起来亲切。你不简单。当初你帮我要人才,我就知道你的眼光深远。”
高岗:“深远不敢说,做点实事还是愿意的。如今,咱们陕北的石油业兴旺,还得感谢你啊。”
小路道:“我听说卖的最好的竟然是煤油?”
高岗:“是。煤油。整个北方的灯油都是我们的煤油。现在,我们正在销售到大西南去。”
小路道:“可是在我看来,油料应该是军需品。”
高岗:“没办法,我们的军队没有钱。我们只好把一部分油料卖了换钱。另外,我们的工艺不行,油料质量不很好。”
小路道:“以后我想办法,给你找一些苏联工程师。”
高岗:“有苏联设备那就更好了。”
小路道:“那我参观参观?”
高岗:“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人家说,你路总有个金手指,点石成金啊。”
小路道:“人说延安一天三顿饭,土豆占了一顿半。不过,我这几天,可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高岗:“你是财神爷。当然要吃好。”
小路道:“吃人的嘴短,自然要回报。我自然要有回报。”
高岗大喜,道:“回报是应当的,我不好直接说,但是你不回报,咱们就多留你住一段日子。”
小路道:“回报很有价值,不过是有有条件的。”
高岗:“什么条件?”
小路道:“咱八路的空军,一部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