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老板之所以哭着一张脸,自然是因为他与齐天飞心中所想的一样。
他虽然不是一名武者,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
为此他知道,眼下若是让那陆游飞,将剑技施展出来,那么无疑,他的这家客店,将会因此而毁于一旦。
到那时,向对方讨要赔偿,显然他是没有这个勇气。
如此说来,他岂不是要白白蒙受损失?
一念及此,这让客店老板的脸色,如何还能够好得起来?
而另一边,对于周遭旁人的想法,甚至于是那客店老板的顾忌,齐天飞并不曾注意到。
他之所以会决定在陆游飞出手之前,阻拦下他,完全是出于本心。
齐天飞口中轻喝,手中长剑随之暴起。
如果说,之前陆游飞的剑,可以用一“快”字来形容的话,那么无疑,此刻齐天飞的剑,要比他快上数倍。
只留下道道残影,甚至于,还有很多人,都不曾看到齐天飞是如何出手,到底施展了哪一种武技,就这么的,他手中的剑,居然架在了陆游飞的脖颈之上。
“哗……”
这样的一幕,自然惹得大厅内的众人,开始喧哗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他们,以为齐天飞是一个没有本事的软蛋,故而这才不敢出手,甚至于是出声辩驳几句的话,那么无疑,这样的一幕,直接改变了他们内心中的想法。
“这是一个高手!”
当即,也是有很多人心中如此自语道。而后他们更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另外一个词汇来形容齐天飞,而这个词汇便是“不显山露水”!
在此刻的他们看来,之前齐天飞之所以不曾对陆游飞的话,发起辩驳,那是低调,更是不屑。
毕竟,以齐天飞眼下所展现出来,直接碾压对方的实力,他会真的惧怕对方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要知道在场之人不是傻子,他们都看得清楚。
如果说,在一旁观看的人为此感到惊讶的话,那么无疑,作为当事人的陆游飞的心中,此刻更是翻腾起了惊涛骇浪。
与之前众人所料想的一样,他刚刚那样逼迫齐天飞,对方都不曾辩驳几句,反倒是直接乖乖地让出了桌子。
这让他觉得对方乃是软弱可欺。
为此,他这才变本加厉地欺辱对方。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制住了自己。
这样的结果,是他不曾预料到的。
甚至于,不要说别人了,就连他,这个自诩用剑高手之人,都不曾看清楚自己对面之人,手中之剑,是如何架到自己脖子上来的。
再联想到之前,对方说过,要指点一二自己的剑术,陆游飞的额头上,也是冷汗大冒。
他这是害怕,害怕对方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直接给自己一剑,了结自己的性命。
“咕咚!”
想到这,这陆游飞也是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至于他手中的重剑技,早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挥散掉了。
显然,在惊惧之下,这陆游飞已经忘记发起反击攻势。
只不过,就算他施展出这记重剑技,其实对于齐天飞也是没有任何的威胁。
毕竟,这记在别人眼里看来,威能无比巨大,精妙无比的剑术,在齐天飞眼里,却像是小儿舞大锤,只有好笑之感,并没有威胁之意。
“这位……兄台,刚刚只是舍弟开了一个玩笑,还请你不要介意。其实这张桌子够大,我们大可以四人一起拼桌,把酒畅饮。实在没有必要以生死相向。”
就在场中众人,全都因为齐天飞这惊艳的一剑,被震慑住之际,终于,也是有人站了出来,对齐天飞如此说道。
这人乃是陆天明,乃是陆游飞的兄长。
眼见自己舍弟被齐天飞用剑制住,他的心中,也是泛起了一股着急之意。
他们兄弟三人,早年一同外出闯荡。
风里来雨里去,真可谓得上是同甘共苦。
为此,他们兄弟三人感情极深。
眼见眼下,自己的弟弟,受制于他,他又如何不感到着急。
不止是他,陆游飞的另外一个哥哥,脸上也是显露出着急的神色。
他们也在害怕,害怕这齐天飞会直接给自己的弟弟一剑。
当街行凶,这看似目无法纪,有违神风城律法。
但对于他们这些行走于江湖之人而言,他们行事,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在他们的世界里,拳头大即是道理。
而且,这件事情,乃是由他们挑起,他们有错在先。
如此说来,就算因为此事,闹到城主府中,那么评判起来,也是他们不占道理。
所以,这陆天明害怕,自己的弟弟被对方一剑斩了之后,自己还没有地方说理,为那陆游飞讨回一个公道。
正是因为心中怀着这样的想法,之前冷眼旁观自己弟弟跋扈行事的陆天明,也是开始服软低头,态度谦恭地与齐天飞对话。
“拼桌?”
听到陆天明口中的话,齐天飞也是挑了挑眉头,脸上似笑非笑的重复对方口中之话。
“不,不是拼桌。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丑,根本不配与你同桌,这张桌子,还是物归原主,让与兄台了。非但如此,兄台你今天的酒水钱,全都算在我们兄弟三人的头上。当然,这点钱财,算不得什么,我只不过是希望能够借此,弥补我们兄弟三人之前所犯下的过错,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