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任,与其在这里,跟我说一些或许要等到若干年后,才会实现,更或许,永远都不会实现的狠话,还不如现在给我去凑一凑灵晶。我当时可似乎是听见某人说道,一个时辰,便要多付一万的灵晶。眼下,一个时辰已经快要过去了,如此说来,算上赌注,你前后可是已经欠了我九十一万的灵晶,在拖下去,这一,或者就要变成‘二’了。我虽然大方,可以不在意这些零头,但我想,身为青龙城少主的你,总不可能会赖着脸皮不给吧?”
只见此刻,齐天飞也是腆着一副坏笑的样子说道。
他之所以会如此跟楚任说道,自然不是因为他真的在乎那一两万灵晶的利息,毕竟,他今天已经是大丰收了,故而,多那一万少那一万灵晶,对于齐天飞而言,实在是差别大不。
他眼下这么做,乃是因为他知道,听到自己这番话后,那楚任必然会如同热锅山的蚂蚁,着急忙慌起来。
毕竟,对方欠自己的钱,受制于天道誓言,对方又不可能不还。
如此说来,自己越是提起这一茬,便越是等同于在对方伤口上撒盐。
由此说来,由不得对方不给与他一些或是痛苦,或是着急的神情。
果然没有出乎齐天飞预料的是,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楚任也是表现出一副嘴角抽搐。
可以见得,此刻若是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很想跳起来,给齐天飞一巴掌。
“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此刻的楚任,也是在心中破口大骂道。
在楚任看来,自己今天,先是被齐天飞,莫名其妙地设下一个陷阱。
而后,他也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如今,对方口中所说这番话,明面上看来,似乎在关心自己,但楚任听得出,对方话里那严重的嘲讽意味。
并且,在楚任看来。齐天飞的这番话,可谓得上是一语双关。
一来,是在嘲讽于他。
这二来,则是在催促他还钱。
“居然讨债讨到我的头上来了。这齐天飞,可真是气撒我了!我是谁?我可是堂堂青龙城的少主。如此说来,我的身份如此尊贵,难不成还会赖账不成!”
像是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一般,楚任也是气呼呼地如此想到。
但是,他全然不曾记起,其实之前在他的心中,确实是想到过,要赖掉这笔账目。
只不过,碍于天道誓言与对方身份要远远比自己来得尊贵,这双重条件的束缚,这才使得他,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这是对我的侮辱!这齐天飞,真是该死!不过,更该死的是,这一下子,我该到哪里去借,这样一笔巨款呢?”
突然,正在自己心中,将齐天飞已是骂得狗血淋头的楚任,也是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也正是这个问题,一下子让他感觉到头疼起来。
身为青龙城少主,这楚任的身份地位,也是无比尊崇。
若是放在前些年前,不要说八十万灵晶了,就连八百万灵晶,他也能够一下子弄到手。
当然,他之所以能够弄到如此多的灵晶,乃是他开口,朝自己的父亲讨要。
以他父亲对他的疼爱程度,他知道,他的父亲必然会毫不犹豫地拿出这笔灵晶。
只不过,父子之间的这种信任,已经被他这些年给挥霍完毕,现在楚远水对于自己的儿子,只剩下深深的失望。
有句话说得好,金钱乃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虽然这句话,不曾得到所有人的承认,但至少,楚远水是无比认可这句话的。
也正是因为认可这句话,为了避免自己的儿子进一步变坏,他也是直接限制了自己儿子的经济来源与日常开销。
这么一来,也是使得楚任一下子变得“穷困潦倒”起来。
甚至于,他现在每月从他父亲身上,所获取的灵晶,都不如以往的三分之一。
而今,却是要如此“穷困潦倒”的楚任,去弄来八十万的灵晶。
这一下,也是让他头疼起来。
之前,他乃是为了弄到齐天飞口中的“惊天秘密”,这才不管不顾地,一个劲地往上加价。
眼下,当一切尘埃落定,最终没能够获取到对方口中的“秘密”是一回事,去哪里借去如此之多的灵晶,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难不成,我真的要回去,向父亲坦白这一切?”
不由地,从楚任的心中,也是升腾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知道,虽然父亲对自己失望,但毕竟,血浓于水,知晓自己遭遇到齐天飞这样的蒙骗,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出面,为自己付清这笔债款。
但他父亲会出面是一回事,如此丢脸的事情,楚任实在是不想要让自己的父亲知晓。
如若不然,无疑,是在他本就不堪的形象上,再度泼上一头污水。
这么一来的话,他想要洗清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形象,将会变得更加的困难。
“对,我一定要自己解决,不能够求助于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楚任,可不是一个懦夫,我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很快,楚任也是在心中,如此对自己打气道。
“不过,不求助父亲,我又要到哪里去借取这笔巨款呢?”
这边,才刚刚如此壮志雄心地想到,另一边,楚任也是立马泄气起来。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该找身边的谁,借去这笔灵晶。
楚任虽然纨绔,但他却是不傻。为此,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