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知道得越多,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越多。
这句话虽然有些拗口,但用来形容眼下的齐建川,却正好合适。
经过背地里的一番调查,他也是知道了许多周海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在这些秘密中,最不能够让他容忍的,自然便是有关齐成候与齐成王两兄弟的身世。
可以说,周海媚自以为成功隐瞒住齐建川的事情,在这些日子里,却是一一被对方知晓。
为此,齐建川自然也是感受震怒异常。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做出如此对不起自己之事。
先是李云环,再是周海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丑闻,也是让齐建川愤怒得不得了。
早在当初,刚刚知晓这些事情之际,他想过,要直接将周海媚问罪。
但转念一想,他又忍下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说,眼下族比还在继续,在这个关头,还有许多外族人,在齐家观礼。
若是将这件事情闹大的话,不免,他会变得颜面尽失。
所以,他在等待,等待着周海媚与齐成王犯错。
只要对方犯错,他便是有借口,可以将他们二人,一网打尽,尽数除去。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他曾经看好的齐天飞,却是在这族比决赛中发威,以不过区区通玄境界的修为,令齐成王饱尝败绩。
甚至于,最后还一剑,刺死了对方。
对于这样的结果,齐建川自然是不曾想到。
可等到他确定,眼下的一幕,是真实发生的时候,他也是在心中拍案叫绝。
齐成王是天才,这一点不曾作假。
若是放在平日,他就这么被斩杀,说不得,齐建川会出手,拦下齐天飞。
但放在今日,眼见对方身死,齐建川非但没有半点怒意,甚至还在心中拍案叫绝。
要知道,在得知对方并不是自己的血脉之后,这位原本齐家的天才,便成为了齐建川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无时不刻不想要除掉这个“耻辱”。
只是可惜,就算他是一家之主,在明面上,也要遵循齐家族规,不能够随意将人处死。
而齐天飞的出手,也正是了解了他心头一件大事。
既然齐成王身死,那么,他最后的心头病,自然便只剩下周海媚一人了。
可以说,这一次,齐建川现身,非但不是想要帮齐成王讨回一个公道,反倒是想要找准时机,对周海媚发难。
只是可怜的周海媚,在这一刻,犹不自知,还被蒙在鼓里,想要让齐建川讨回一个公道。
“建川,你可要帮王儿,讨回一个公道啊!”
在脑海中仔细思量一番后,确认自己所行之事,不曾败露,周海媚又哭丧着脸,对着齐建川大声地呼喊道。
“公道?什么公道?齐成王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身为齐家大少爷,却是半点没有顾忌宗族礼节,非但没有对同族甚至是同胞的齐天飞,礼让三先,反倒是不断口出不逊,嘲讽对方。现在轻敌身死,要怪,就怪他技不如人,何来公道二字可讨?”
听到周海媚,接二连三的哭诉之语,这一次,齐建川总算是转过身来,面对于她。
只不过,令周海媚没有想到的是,这齐建川虽然转过身来,也面对她了,但却是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时间,饶是以周海媚的心性,也是愣了一下。
而且,众多周知的是,这齐天飞,虽然是齐建川的孩子,但对方似乎一直不曾承认过,而今,他却是说对方与齐成王乃是同胞子弟,这岂不就意味着,他承认齐天飞的身份了?
“这一下,看来齐建川是准备包庇齐天飞,如此说来,他在这齐家,应该是要辉煌腾达了。”
很快,也是有人琢磨出齐建川说出这样一番话的用意,如此轻语道。
既然连旁人都琢磨出齐建川这句话的深意,那么心思缜密的周海媚,没理由听不出对方的话外音。
“怎么,齐建川,你是几个意思?你是说,王儿今天就这么白死了吗?”
因为听出对方的话外音,周海媚心中的怒火,也是重新燃烧了起来。
为此,她甚至直呼齐建川之名,直接质问对方。
“白死?技不如人的话,可不就是这样吗?刚刚那场战斗,这么多在场的齐家子弟,可都是共同见证了,这齐天飞乃是光明正大地打败对方,不畏强敌,以弱克强,这应该是嘉善之举,是所有齐家子弟,都该学习的楷模,你这妒妇,却反倒是要我对付齐天飞,那么应该让我来问问你,你是何居心?”
齐建川淡淡地瞥了一眼周海媚,如此问道。
“我……”
这下,轮到周海媚语塞。
她自然知道,在这场比斗中,齐天飞与自己的大儿子,都没有问题,只不过这最终的结果,令她难以接受罢了。
原本她的膝下,可是一门双杰,她母凭子贵,只要给足他们时间,就算是拿下整个齐家,也不在话下。
而今,这样美好的局面,却是被打破了,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
她不甘!
“齐建川,王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而今,他身死,你非但不严惩凶手,反倒是想要包庇对方?好好好,天底下有你这么当父亲的?你根本不配当王儿的父亲。”
因为不甘心,所以不死心。
周海媚此刻也是指着齐建川的鼻子大骂道。
她此举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对方或者看在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