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白净的刀条脸。 .t.
当年宽条的黑边眼睛已经换成了金丝细边。
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头发很随意地梳向右边,金色的浴袍裹着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发福。
细长的眼睛里依旧透出来的目光已经由过去的阴暗变成了阴婺。
被黑胖子叫做高哥的人正是几年前从j市消失后毫无音信的朴永哲。
惊愕了一下,陈雨脸上随即露出了一副迷人的笑容。
这笑容对面的朴永哲太熟悉了。
当年朴永哲被陈雨一刀刺中腹部受了重伤,十几名得力手下也被陈风、赵健三人尽数消灭。孤家寡人的朴永哲,被j市其他几个与之积怨很深的社会大哥逼得走投无路,逃往异乡,从此杳无音信。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家洗浴中心碰到了他。
见到陈雨,朴永哲一愣,这张面孔他太熟悉了,而那副笑容是他心中刺骨的痛。
当年那冰凉的枪刺无情地刺进了自己泄的时候,这张英俊的脸孔上带着的是一种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微笑,那是一种冷酷到极点的微笑,朴永哲曾经给这个微笑下过定义:死神的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朴永哲经常能在梦中梦到这张笑脸,梦到那把雪亮的枪刺。
每到这个时候,朴永哲都会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雨的身型虽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个头比当年高出了许多,身材也健壮了许多,不过面容却没怎么变,最重要的是那让朴永哲刻骨铭心的笑容没有变。
“高哥,怎么了?”黑胖子碰了一下朴永哲的胳膊,朴永哲才猛地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见面。”陈雨先开了口。
这句话不仅让朴永哲身边的十几个人楞了一下,就连陈风也吃了一惊。
当年那场血战的时候,朴永哲是第一个被陈雨用枪刺放倒在地的人,陈风三人距离朴永哲有一定距离,而且中间还隔了朴永哲的十几名手下,等把对手放倒之后,朴永哲早已经趴倒了地上,所以陈风并没有看到朴永哲的样子。
“是啊,真巧,真巧。”朴永哲费了好大劲才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这六个字。
“高哥,快坐,快坐。”黑胖子急忙把刚才自己坐的椅子搬给朴永哲,那副殷勤的样子就仿佛朴永哲是他的亲爹一样。
说了一句话后,陈雨就始终微笑地看着对面的朴永哲,没有再开口。
朴永哲也没有说话,眼镜下面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地盯在陈雨的脸上。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说话。
四周一片静寂。
死一样的静寂中夹杂着几声短促的呼吸。
冰冷的气氛,让不远处的其他来洗浴的人都觉出了气氛的不寻常,纷纷地离开了这里,其中包括看了陈风眼色一直呆在后面没有走过来的刘江。
这样的气氛让后赶来的看场子的三个青年脸上也都见了汗,领头的青年冲其中一个人使了个眼色,这个人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一切都发生在朴永哲身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
沉默了许久,陈雨站了起来,冲着对面的朴永哲说了一句:“有话说吗,没什么说的我要走了。”
此言一出,朴永哲身后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看场子的年轻人也是一脸惊诧。
朴永哲身后的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脸上露出了极为凶恶的表情。
“高哥,这里是廖哥的地方。”看场子的年轻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结巴了。
“**的,高哥是你叫的?”朴永哲身后一个一米八十多的粗壮汉子一巴掌打在了年轻人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看场子的年轻人被打了个趔趄,脸上瞬间多了几个指印,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青年人的嘴角和鼻子流了下来。
朴永哲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一下,然后那双狼眼又转过来盯着陈雨看了起来。
被打的年轻人虽然眼睛里是恨恨地目光,不过却也不敢再拦在前面了。而另一个年轻人眼睛不时地看着远处的门。
“要走可以,不过好像得留下点什么?”朴永哲嘴角往下一撇,阴阴地说了一句。
“高哥,你来的晚不知道,这小子身上戴的那块玉可是一个好东西,就让他把那个留下来吧。”一听朴永哲说要陈雨留下点东西,黑胖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头,探头探脑地凑到了朴永哲身边。
“啪”的一声,黑胖子脸上挨了朴永哲狠狠的一耳光。虽然没有朴永哲身后那粗壮汉子刚才下手重,不过也不轻。
“高哥?”被打懵了的黑胖子捂着脸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朴永哲狠狠地瞪了一眼黑胖子,黑胖子捂着脸退到了一边。
“想让我留下什么?”陈雨问。
朴永哲撩起了浴袍,泄上赫然一个清晰的圆形伤疤:“你说应该留下什么呢?”
“想让我留下点东西很简单,不过那要看你和他们谁有这个能力了。”陈雨冷冷地看了一眼朴永哲和他身后的人。
“小老弟,还是当年的性格,说真的我很佩服你,心够狠,手也够辣,而且身上还有功夫。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手无寸铁,即便你现在还有一把枪刺,恐怕再也无法刺到我了。”朴永哲话音一落,2把五连发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陈雨和陈风。
“廖哥,你来了。”刚才被朴永哲的手下一巴掌打的鼻口流血的年轻人冲着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