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听,一个异国女子,跑到别人家的国土上,不知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还竟然这么嚣张?小太监扭过头去看胡三,胡三笑道:
“哥哥,此事你还问我?知妻莫若夫,不论哪一位嫂嫂出去,都不会丢你的脸,你犹豫什么?”
小太监道:“我不是犹豫,我是想这个女人莫非长有三头六臂,抑或是青面獠牙,跑到人家门上指桑骂槐,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出去会会这个恶女”
胡三摆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自古来狗不与鸡斗,男不与女争你干嘛没事找事,和一个洋女人较什么劲?”
“哪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也想再捉一个回来治治她的威风?”小太监问道
“此事和那事不同,捉了也没用,捉也捉不得啊!”胡三摇手道
“为什么?”小太监不解
“但凡倭人,都是些极其刁蛮桀骜不驯、性情乖戾而又非常顽固的货色,一旦被捉,不是寻死便是觅活,决不肯轻易就范有一点这些**都好面子,觉得只有他们的民族才是杰出的民族,因此对于这些家伙只有在广天大众之下挫挫他们的锐气,那时他们颜面丧尽,即便不归顺,也无脸在这块地面混下去了”胡三侃侃而谈道
“你的意思我还是不懂”小太监实话实说
“撺掇那个东洋女摆设擂台,那时人山人海,观者甚众,四位嫂嫂轮番上阵,不怕打不过那位颐指气使的东洋女”胡三道
小太监点点头说:“摆擂台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乘这机会也看看那个王友符狗日的,他到底替谁说话做事?”
华世雄一旁笑道:“两位哥哥,王友符不会公开当汉奸,他拿着皇封吃着皇粮,眼下肯定不敢公开帮倭人,充其量他也只是暗地里使些劲罢了”
小太监道:“两位既然都这么说,那就先试试看!”
东洋女龟美子骂得正起劲,不提防大门开处冲出一人不看马匹和装饰,只看长相和发式龟美子就知道此人是谁人了刚才还诬称人家是黄毛母猴,现在当面一看看,眉是眉,目是目,脸色雪白,皮肤细腻,就是那一头黄发,黄中透亮,金光四射,灿烂辉煌,宛如一束金色的阳光倾泻在那绝色美丽脸庞的头顶和两颊,龟美子看也看得呆了!
“你叫我黄毛母猴,那我该叫你什么,黑毛母猪如何?”雪里红冷冷的笑道
这都是龟美子自取其辱,人种不同不能把人家按畜牲分类,猴啊猴的多难听红黄黑发只是形式不同,干嘛叫人家黄毛母猴?老天爷把人生成那样,哪样好哪样不好?你说人家不好人家还说你不好呢!龟美子半天无言可对,雪里红又道:
“你我无冤无仇,凭什么打架,总要有个由头?是我欠了你什么,还是你我要争个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从来不无缘无故地和人打架,你想打我还和你不打呢!”
找事儿的反而没了言词,和人打架也得有个说头,直接搬出东洋老怪她不敢,她要说东洋老怪是她男人,更是张不开口犹豫了半天,刚才还气熖嚣张的东洋女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竟然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希奇的人群上次是军兵勘乱,谁没事头大了敢公平往这里凑热闹?这回是两女人吵架骂街,情况自当两样照理讲,人们应该更同情那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不管怎么说大家一个人种,感情上更接近一些再说人们原先就对这个门户没好感,杜家人骄横霸气是出了名的,现在虽是换了新房东,也没见他们为百姓做过多少好事再说,今儿个门里头又出来个黄头发的女人,不但是觉着稀奇,更感到纳闷,谁知这院里是一伙子什么人?不过,头前来的那女人似乎也没占住理,一来就扯着嗓子喊:“黄毛母猴有种你出来,老娘今日和你拚命了!”这像什么话?像人像不过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至多不过十七八岁,张口就喷粪,让人着实也恶心
龟美子吭哧了半天,但虎死不倒虎,人穷架式不倒只见她骑在一匹黄不黄、灰不灰的高头大洋马上,两手抱胸,头扬得高高的,摆出一副泼妇架式说:
“打架就打架,还讲什原由?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就是想你打架,把你打死才高兴呢!有胆量你就放个屁,没胆量你就夹着尾巴滚到你的猴窝里去,永远也不要出来!”
按照雪里红的脾气,她又不是吃干饭的,岂能忍下这口气?可是临行前潘郎一再交待,不可义气用事,一定把设计把这个女人引到擂台上,当着千人万人的面,刹她的威风,把她的老窝子端出来
“好!我应了,你说怎么打法?”雪里红沉稳的问道
“那就出手!”说罢,龟美子亮出自己的长刀
“不行,不能这样打!”雪里红摆摆手,不屑的说
“为什么?”龟美子收住长刀
“把你杀了,连个收巳的都没有”雪里红笑道
“我不要人收尸,宁肯扔大街上喂狗哩!”龟美子怒道
“我还怕脏了我家门口哩!”雪里红回身就要走
“好好,我答应你我去和刺史王将军说说,租了大军演武场,咱们擂台上见,你可别到时闪了我呀!”龟美子怕雪里红不允,叮咛道
“一言为定,等你消息!”雪里红答应一声,催马进院去了
龟美子和雪里红斗嘴的时候,这当儿其实东洋老怪就化妆成乞丐混在人群里,他是想如果自己的相好战不过那个黄发女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