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顿珠生性憨厚思想单纯,既无害人心,也无防人意听说押粮官赵小高有请,马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到了赵小高的行帐赵小高瞅瞅银杏儿娇美的身形和妩媚的脸庞,不禁偷偷咽口唾沫站起身来迎到门口,满脸堆笑,巴结奉迎道:
“银杏姑娘亲来我大帐,让我倍感荣幸,仿佛见了天上仙女一般”
“将军,非是我要来,是你相请我才来的还有,我已是有夫之妇之人,请将军以后勿要称我为姑娘”银杏顿珠含笑纠正道
赵小高虽是能言善辩之人,奈何见了女人就犯贱尤其是见了漂亮女人更不能自持被银杏儿抢白了几句,稍稍一怔,一下子回不过味当时又想不出更好的词儿,只好随口搭话说:
“哪我叫你什么好呢?我也跟人叫你嫂嫂好吗?”
“我叫银杏顿珠”银杏儿不亢不卑的说
“不行不行,你是大帅夫人,我总不能直呼其名?”赵小高摇摇手说
“算了,将军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不就是个名儿嘛?将军请我来有什么事?”银杏儿单刀直入说,她极少男女独处一室,自家男人不在场,因而她不想在这儿和这个男人多费口舌
“我请夫人来是有一件天大的祸事”赵小高想吓一吓这个弱女子
“什么祸事?”银杏儿心中无鬼,自然不会惊慌失措
“刚刚接到战报,说潘元帅带兵刚到乌鞘岭峰顶,突然天降大雪,大军受阻,怕是回不来了!”赵小高的嘴角闪出一丝冷笑
“是吗?山上下雪了?”银杏儿惊道,她是河西本地人,岂不知乌鞘岭的风云变幻?
“是啊是啊,雪下得还不小呢!听说是百年不遇的大雪”赵小高本就是市井小儿,满肚子邪恶之心,哪有什么城府?大军遇难,他反而幸灾乐祸,面上不由就带了出来
“将军赶快设法搭救啊!”银杏顿珠毕竟还是没沉住气,她站起身来,两眼焦急的瞅着赵小高,仿佛只有此人才能救丈夫
“请你来不就是正为此事吗?再说了,老天要人命,尤如鬼吹灯,你我又能奈何?”赵小高此时逐渐开始原形毕露
“潘郎是三军主帅,主帅遇难你这当押粮官的总不能坐视不管?”银杏儿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
“大军主力受阻,山上天寒地冻,不出明日军内减员必定十去七八,能挺过三天就算命大的了潘元帅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是天意他即便能活着下山,也到来年之后了,况且剩了他单人独马,他还好意思苟活人世?夫人说话要讲道理,我怎么不管了,我又怎么管?老天爷的事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为今之计,只有我俩一心,拧成一股绳,率领所剩人马,急速回京城向皇上秉报否则,番军乘势袭来,我们这点人手,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赵小高分析形势,晓以厉害
“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要连夜上山,搭救潘郎,就是死,我也和潘郎死在一起”银杏儿天真的喊道
“想造反呀你?实话对你说了,潘又安遇难,这军中就属我的官大,该我说了算了你要识趣些,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保你今后不缺荣华富贵,否则我就告你一个通匈奴的罪名,连你一块儿杀了,你信吗?”赵小高危言耸听道
“我不信,我没有通匈奴,我有什么罪?我是汉人的妻子,我要上山搭救潘郎!”银杏儿已经顾不得斯文,此时的她已是失去理智了
“你没罪?”赵小高歪着脖子问道,“你没罪还我有罪了?潘又安临阵招亲算不算有罪?你是番女和我们汉人不一心,这算不算第二条眼下主帅遭难,军中不可一时无主,我作为管后勤的钦命官员,理当义无反顾、挺身而出,你却在这儿胡搅蛮缠,扰乱军心,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来人哪,先把这个番女给我关起来!”
曹花枝带五千健儿和众姐妹,出场迎敌,以图和**子决一死战没料到夏维奇老谋深算,他并不按老路子走,兵对兵、将对将的,这次是直接包抄,用得是“驱虎赶羊”之术五万兵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十个对一个,妄图一举全歼曹花枝的这五千人马
南兵虽勇,五女个个亦如雌虎一般,奈何双拳难抵四手,猛虎斗不过群狼不消半个时辰,五千人马已折去大半曹花枝眼见大势已去,万人丛中遍寻**子夏维奇不见,她是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一旦解决了匪首,重围便不攻自破谁知**子躲在最后队压阵,压根就没有露面,曹花枝到哪里寻去?
紧要关头,曹花枝将四位姐妹召集到面前,嘱咐道:
“各位妹妹,潘郎困在山中,我等又被贼兵围定,今日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如其不然,咱姐妹死也不能叫番兵掳去受辱,到时大家准备好利剑搁到脖子上,看我的信号,我说一声‘切’,姐妹们统统下手自吻,来世再与潘郎续约!”
尹天雪叫道:“姐姐,听你的,怕死的不是巾帼男!你一声令下,我们自吻了便是!”
上官雪长剑执在手中,望山长叹一声道:“潘郎你在哪里呀,如今为妻先你而去了!”
阮氏梅绳索虽然厉害,一次也只能捆住一人,三根绳子捆了三个,拖死两个,逃跑了一个她嫌不过瘾,高喊道:
“花枝姐姐先莫急,待我取回绳子,再拿下两个番贼给潘郎减轻些负担,然后咱们再行动不迟”
黄秋蝉为小太监付出的最大,牺牲了全家,至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她和丈夫都还年轻,就这样白